凰子夜輕笑一聲,上前勾起常笑笑的下巴,徐徐開口,熱氣通通噴吐到了常笑笑的臉頰上:“正有一事要拜託你,倒也不是什麼困難之事,就是有些難以啓齒。
“少廢話,說就是!”常笑笑粗魯的打斷他。
凰子夜毫不介意,繼續道:“就是你們家那個小表妹,朕很想要她,但是你也知道,朕怕你爹,你爹又護的她很緊,而她好似芳心另有所屬,所以朕只能來託付你。”
常笑笑心裡一緊,腦中思緒千迴百轉,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種豬想要常媛媛,肯定打着什麼算盤,不過一時間,她盡然也想不到他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因爲他荒誕的形象已經深入她的心,她更多的是覺得他獵‘豔’心起。
不過對於常媛媛,她是不會答應的。
一則常媛媛是她的親人,而且很輕易就能看出,常媛媛這孩子心思單純,對她現在這幅身體的前主人,也是分外的愛護。
雖然她是借用了“傻子”常笑笑的身子,並非真的太師之‘女’,當然也並非真的常媛媛之姐,但是她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以前那個‘肥’死的常笑笑所要保護的人,她必定也會竭盡全力去保護。
二則常媛媛分明和江少原是情哥情妹,她最厭惡做的事情就是拆然鴛鴦。
三則她總覺得凰子夜沒安好心。
如此多的因素綜合起來,她果斷開口,脖子一耿,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恕難從命,你上吧,我就當被鬼幹了。”
凰子夜早猜到她會拒絕,哈哈的大笑出聲:“皇后,你重情重義,朕都捨不得強要你了。”
常笑笑從他眼神裡,完全看不出半死半毫除了頑劣之外的情緒。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我告訴你,讓我把媛媛推入你的虎口,你做夢去吧!”
常笑笑看着這個種豬,越發的不爽起來,唧唧歪歪,想要不要,不要拉倒。
“皇后,你怎麼知道是把常媛媛推入朕的虎口呢?搞不好常媛媛很喜歡朕呢?朕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宣常媛媛進宮陪你,朕趁機和她見個面看看,她若是喜歡朕,朕自是高興,她若是不喜歡,朕也不會強求,而且無論結果如何,對你的承諾,都會兌現,絕對不碰你,當然,前提是你不需要我碰,若是你哪天需要,朕很樂意效勞!”
他靠近她,在她耳畔吐氣,一圈圈溫熱的溼濡的氣息,飄入她的耳輪,惹的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他這個要求,當真是‘誘’人,常笑笑有把握,常媛媛絕對已經愛上了江少原,對這個種豬,不會起興趣。
所以考慮了一番,‘交’易達成!
“行,你先放開我。”她擡眼看了看頭頂和腳底。
凰子夜會意,上前給她鬆綁,趁機還在她身上吃了幾番豆腐,而後笑意盈盈道:“說定了,明天,知道嗎?”
“知道了!”常笑笑答,心裡補充一句,“滾你的去!”
凰子夜走後,常笑笑也無心垂釣,把吊到的魚拿去餵了貓,收拾好魚竿揹簍回家,一路上秀美緊蹙,總也覺得有何處怪異,卻又想不到。
回到甘泉宮,月季等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見她回來,新來的叫做明月的宮‘女’趕緊上前接過她的魚竿揹簍,嘴很甜的道:“娘娘今日又掉了好多魚兒吧!”
“不多,就一條!”常笑笑回答的很是疏離,自從她病好後,‘精’神正常後,內務府不敢怠慢她了,按照皇后娘娘的標準,給她派來了六個宮‘女’,六個太監,月季升爲了這些宮‘女’太監的領事。
所以原本清冷的甘泉宮,一下子熱鬧了許多,多了人氣,常笑笑卻對這些多添加的人,幾乎是視若無睹,每次和她們說話,都是冷冷冰冰。
在這宮裡,她只相信月季一人。
這些宮‘女’太監,也習慣了她這麼生冷的態度,依然很是殷勤的道:“娘娘,還是老樣子先沐浴後用膳吧?奴婢們已經給您備好了熱水,彩珠和彩霞也在浴房伺候着了。”
“嗯,知道了!”
常笑笑依然是淡淡一句,擡眼左右一看,沒瞧見月季,不由開口問道:“月季呢?”
“回娘娘的話,月季姐姐在後院房裡,要去叫她嗎?”明月繼續賣殷勤。
“不必了,今日晚膳,你們都不用伺候,下去休息,留月季一人便可!”常笑笑心頭有些疑‘惑’,想和月季商量,自然要打發掉閒雜人等。
“是!”男男‘女’‘女’齊刷刷的聲音想起。
沐浴完畢,回到飯廳,果然只有月季一人,不見他人,常笑笑對這月季比比自己對面的座位:“月季,坐下,我有事要問你!”
月季哪裡敢坐,淺淺笑:“奴婢不敢造次,站着說話便可!”
“啊呀,都沒有人,你還和我將就這套,存心沒把我當自己人看,坐下坐下!”這古代的虛禮,常笑笑有時候真受不了,明明相互貼心的兩人,卻因爲禮數的束縛,‘弄’的緊張兮兮的。
甚至自己的親人姊妹只見,也都多了這一分身份禮教的束縛,怪是彆扭的。
月季聞言,內心感動,也不再推辭,坐了下來,只是坐的很是拘謹。
常笑笑推了一雙筷子和一隻空碗給她:“餓了,陪我邊吃邊聊。”
“是!”人雖然坐下了,月季態度依然恭順。
常笑笑不強求她,幾千年的奴‘性’思想,不是她一個常笑笑,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