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聽說金鎏回來已經有些時辰了,卻久久不見她回來,正在門口翹首企盼的時候,便見金鎏走了進來,身後還有許久不見的佳琴和碧璽,高興的差點叫出聲來,剛跑出去一步,驚見二夫人也來了,忙收住了一腳,只咧着嘴在門口候着,待金鎏走近才笑嘻嘻的道:“奴婢見過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二夫人好!”
“這丫頭的最真是越發的甜了!”金鎏伸手捏了捏梔子臉頰旁的肉,眯眼笑道:“好像還越來越胖了!看來這些日子我不在,你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啊!”
“小姐!”梔子原本見到金鎏很高興的,聽了她這句話,圓圓的小臉垮了下來,趕緊道:“小姐不在奴婢只顧着想小姐了,都沒有吃飽呢,哪裡又胖了!”
梔子的話一出口,不僅金鎏笑了,二夫人也跟着笑了起來,更不用說和梔子相熟的佳琴和碧璽了。
“你該不會曉得小姐回來只顧着高興,連熱水也沒有給小姐準備吧!”佳琴笑夠了促狹的說道。
“誰說的,我早就準備好熱水等着小姐了,只是見小姐還沒有回來,纔到門口來看看的!”梔子忙說道,胖胖的臉配上嘟起的小嘴又惹來衆人的一陣笑聲。
“好了好了!還是先進去吧!”最後還是二夫人發了話,才把衆人都趕了進去。
有二夫人在外面等着,金鎏自然不能盡情的洗澡,把身上的塵土好好的洗了一番,又換了一身家常穿的半舊藕荷色繡海棠花夾襖便走了出來。
“怎麼穿着這個便出來了,頭髮還是溼的,快把頭髮絞乾,那件褙子出來給你們家小姐披着!”二夫人一面責怪的說道,一面吩咐碧璽和佳琴過來伺候,完全一副自家人的樣子,倒是讓人看着心暖暖的。
“剛洗完澡,身上熱乎乎的,不冷!”金鎏口中雖然這麼說,卻也披上了佳琴遞過來的被子,又由着碧璽給自己絞頭髮,才笑着對二夫人道:“讓二嬸在外面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這好茶好點心伺候着,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況且我是你二嬸又不是別人,你還跟我客氣!”二夫人一臉嗔怪的睇了金鎏一眼笑着說道,突然臉色一正道:“方纔你洗澡的時候我正尋思着,這馨貴人懷孕也快三個月了,我怎麼瞧着一點都不像呢!”
“不像什麼?”金鎏接過梔子遞上來的淡茶喝了一口,擡眼問道,自從懷孕以後她便不喝以前的茶了,便是喝也是一點點帶着茶香的花茶,倒也沒有讓人生疑,此刻聽二夫人說起懷孕的事,不由的有些心虛起來。
“不像已經懷孕的樣子啊!”二夫人瞥了金鎏一眼道,“你一個姑娘家,自然是不曉得的,可我是生養過幾個孩子的,有沒有懷孕自然看得出來,你想想之前馨貴人喝茶吃點心的樣子,一點都沒有顧忌,便是走路也是風風火火的,哪裡有半點懷孕的樣子。”
金鎏又是一陣心虛,輕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碗道:“這怎麼可能呢,宮裡那麼多的人,又都是生養過的婦人和人精一眼的宮人,若是馨貴人沒有懷孕的話,不是早就被人瞧出來了,哪裡就能裝到現在?”二夫人的疑惑金鎏之前也是有的,只是一想到這個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皇后和四妃都在宮裡虎視眈眈的,怎麼可能放任金幸汐玩這種把戲,況且懷了孕,肚子裡的孩子總是要生出來的,到時候要怎麼收場呢,所以她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你說的也在理!”二夫人倒是沒想到這個,聽金鎏這麼一說覺得也是,卻依然眉頭緊鎖,撇了撇嘴道:“可是我就是覺得那丫頭有些不對!”
金鎏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半晌纔開口道:“對了,我今日回來怎麼沒見着三叔,還有汐月,還沒有找到她嗎?”
一聽到金鎏問起金汐月,二夫人的神情便變的有些頹喪了起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你三叔被外方去了南邊,汐月的確沒有找到,你二叔年前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過了年後也派人找了,可是……我正想問你從西北迴來這一路有沒有那丫頭的消息,看來也是沒有了,這個死丫頭無緣無故的也不曉得跑哪去了,害的我們家這個年也沒有過好,哎!”
金汐月是二夫人唯一的女兒,自然是當成心尖子一樣的疼着,加上之前二老爺擡爲姨娘的那位丫鬟生的也是兒子,一家攏共也就這麼一個女孩,自然都是非常疼愛的,可是卻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自然都是很擔心的。
“二嬸!”看着二夫人眼眶紅紅的,金鎏心裡也有些擔心起來,之前她還猜想金汐月或許是去找白小六了,可是好不容易聯繫上白小六後,卻得知金幸汐並沒有和他在一起,她便以爲金汐月沒有找到白小六自己回去了,可是現在看來金汐月卻是真的失蹤了,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又是府裡嬌養大的,從來沒有吃過苦,一個人能上哪去呢,難免讓人往壞處想,可是這話卻沒有人敢說,總希望不會是這樣,金鎏也只得安慰道:“二嬸不要擔心,汐月是個有福的人,自然會平平安安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回來的。”
二夫人也知道金鎏趕回來,自己不應該在她面前哭的,況且就算是她哭金汐月也回不來,忙收了眼淚,道:“哎,瞧我,你剛回來我便在你面前哭,都是我的不是!”
“都是自家人,我曉得二嬸是擔心汐月!”金鎏笑着說道,讓人給二夫人續了茶,又聊了一會,便有些乏了。
二夫人見金鎏一個勁的打哈欠,說了兩句話後便起身去了廚房,金鎏知道她是想讓自己休息,自己也的確是累了,便也沒有留她,親自把她送到門口後轉身回來尚了*。
這大半個月來,每日都是在馬車的搖晃中睡着,就是在營帳或者客棧睡覺也很難睡的安穩,終於回到家裡,洗了個舒服的澡不說,還能睡在熟悉的大*上,金鎏幾乎是一挨*便睡着了,而且還一個夢都沒有做,等她睡飽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裡只留了一盞小燈,那是因爲碧璽知道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留都燈,又怕她醒來的時候看不清楚摔着,所以才留了這麼一盞小燈。
屋子裡朦朦朧朧的,一點聲響都沒有,金鎏伸了一個大懶腰才坐了起來,一轉頭卻看見秦之翦坐在*邊微笑的望着自己,還以爲是在做夢,之前沒有到京城的時候,秦之翦倒是經常坐在她的*頭看着她睡覺,看着她醒來,可是這裡是院使府啊,而她還沒有和秦之翦成親,他這麼能隨便進她的閨房呢?
“這纔多久沒見着,怎麼?就不認識我了?我可是會傷心的!”秦之翦伸手把一件夾襖披在金鎏的身上,習慣性的伸手想把她摟進懷裡抱一抱的手,卻被她擋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我娘讓你進來的?”金鎏支起一隻手臂抵在秦之翦的胸前,擡頭望着他問道。
“你覺得在你沒有嫁給我之前,你娘會讓我隨便進你的閨房嗎?”秦之翦伸手在金鎏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溺的道:“我不是告訴過你睡覺的時候要把窗戶都關上嗎?你就是不聽我的,幸好進來的是我,若是別人,你怕是被人擄走了都不曉得吧!”
順着秦之翦的視線看了一眼旁邊的窗戶,金鎏才知道秦之翦是從哪裡進來的,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落到爬窗的地步,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的窩在秦之翦的懷裡道:“我睡的有那麼沉嗎?況且那也是因爲我曉得除了你沒有人會爬我的窗,才放心的把傳話開着的!”
“這麼說你是可以爲我留的窗戶了?”秦之翦下巴枕在金鎏的頭頂,聞着她烏黑秀髮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心裡暖暖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角揚了起來,靜靜的享受屬於兩個人的寧靜。
“小姐,你醒了嗎?”
只是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從外面傳進來的佳琴的聲音破壞了。
聽見秦之翦微惱的嘆息聲,金鎏的嘴角揚了起來,輕輕的推開他看了一眼窗戶,示意他該走了。
秦之翦卻有些不樂意的依然不願意鬆手,見金鎏皺起了沒有這才嘆了口氣,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一下,見她還算乖的在上面印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她,走向窗戶,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飛身跳了出去。
“小姐?”見裡面沒有動靜,可是之前她明明聽見裡面有動靜的,佳琴又叫了一聲。
確定秦之翦已經走遠,金鎏這才應了一聲,“進來吧!”
佳琴端着一盞燈走了進來,把外面的燈都點亮了才進了內室,見窗戶打開着,放下手中的燈,走過去關窗戶,口中還低聲嘀咕道:“明明記着只留了一條縫的,怎麼開這麼大了,今兒個沒有什麼風啊!”
聽見佳琴的嘀咕聲,金鎏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秦之翦之前還抱怨佳琴來的不是時候,可是也多虧了是佳琴這個粗心的丫頭,若是碧璽進來,必定會察覺有人來過了。
今日更新完畢,爲什麼寫梔子的時候,素素總是想笑呢,難道是因爲我們都是胖子?⊙﹏⊙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