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怕是誤會我了!”爲了不嚇到金鎏,委婉的開口說道。
金鎏一怔,卻從秦之翦的表情看出事情有多嚴重了,被皇帝誤會,還是他這個手握重兵的權臣,這很可能便以爲這絕境,可是秦之翦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嘛?又是堂兄弟,又是表兄弟,二人還是一起長大的,更別說還有一位養大了皇帝的姨母在了,秦之翦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惹到皇帝了?
秦之翦看出金鎏的疑惑,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所以並不能解釋,只能扯了扯脣角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既然說了是誤會,解開誤會便是了,只是你這回事不能回去的,我怕……”
秦之翦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可是金鎏也已經猜出來了,他是怕皇帝會那她作人質吧,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在富源縣傳的沸沸揚揚,只要是有心人,稍加打聽便能知曉,皇帝既然已經誤會了秦之翦,自然有人從中攪合,這是必定瞞不過皇帝的耳目,即便不是現在,也是早晚的事,若是她回了京城,那就是自投羅網,皇帝就算只是想逼着秦之翦放棄手中的兵權,爲了拿住頗得人心的他,只怕也不會放她在和秦之翦在一起了。
一想到會和秦之翦永遠的分開,金鎏就覺得心像是被挖去了一塊一眼,空蕩蕩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秦之翦的腰身,把頭買進他的懷裡,聞着專屬於他的青草香,才覺得安心了一些,道:“我不想回去,不想和你分開,可是我娘還有祖母怎麼辦?若是我們的事情讓皇上曉得了,我又不回去,皇上會不會拿他們開刀?”
“不會的!”秦之翦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皇上不是那樣的人!”
秦之翦答的乾脆,可是他和金鎏都知道,皇上都已經開始懷疑秦之翦了,去去一個金家只要他用得上,又有什麼不能動的,所有的皇帝都會不遺餘力的澆滅違抗自己的勢力,更何況秦之翦還手握兵權,對皇帝是個很大的威脅,他必定會想盡辦法滅了秦之翦的心思,或者,滅了他這個人,連堂表兄弟都下的了手,金家,又算什麼?
金鎏的心裡是矛盾的,她不想離開秦之翦,可是她也發過誓,一定要保護茹夫人,可是她現在卻爲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不顧她的死活,還有老夫人,雖然她對自己的好,都是出於對金家的利益考慮,還有金汐月,不管怎麼樣,在她生活了五年的金家,還是有很多她捨不得的人和事的。
出了金家,只怕跟她有關係的人也都脫不了干係吧,這裡面必定也包括茹夫人的孃家人,她的外祖父只怕已經帶着兩位表哥在去京城的路上了,這個時候外祖父的名氣反而更易招來皇帝的視線,金鎏越想越覺得不安,雖然她曾經極力的想擺脫那個家族,可是現在她卻又不能其他們於不顧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我娘和祖母有危險也不去救他們,我要回京城!”金鎏做了最後的決定。
“鎏兒!”秦之翦心裡一驚,卻早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換個身份想想,若他是金鎏,眼見着自己的親人要因自己的事情而受牽連,不管他對金鎏有多不捨,他也會選擇回京,金鎏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秦之翦對她的疼愛裡多了幾分敬重,能在這樣危難的時候,選擇隻身赴險,並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何況她是一個女子,因爲對金鎏的不捨,秦之翦慢慢的收緊了手臂,半晌纔開口道:“你要回去,我攔不住你,也不能攔你,可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我們還是過些日子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吧!”
“還能拖嗎?若是皇上……”金鎏擔心不已,既然皇帝知道她和秦之翦之間的事是遲早的事,那皇帝拿金家人開刀也是遲早的事。
“不會的,我會在皇上對金家下手之前跟皇上解釋清楚的!”秦之翦開口說道,其實他是擔心金鎏一回京城,皇帝便得知了他和金鎏的事,會拿金鎏做人質,所以纔不讓她現在便回京,或者在他的心裡還有更深一層的擔心,只是他現在不願意去細想罷了。
有了秦之翦的這句話,金鎏沒有立即回京,又過了兩日,秦之翦給皇帝的奏摺已經在路上了,金幸汐卻到了富源縣。
“五小姐……金幸汐?”金鎏聽聞碧璽通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眉頭一皺,道:“她怎麼來了?”
金鎏現在或許想見金家的任何一個人,從她們的口中得知金家的情況,卻惟獨不想見金幸汐,不是她還記着四年前她想害死自己的仇,而是因爲她離京前,金幸汐對她說的那番話,既然金幸汐從來未改過初衷,一心想讓她死,只要能讓她難受,又有什麼做不出說不出來的?
“奴婢也不曉得,不過奴婢瞧着真真的,的確是五小姐,而且五小姐並沒有穿道袍,已經換回了以前的衣裳。”碧璽忙開口說道,金鎏和金幸汐之間的約定她是曉得的,正因爲曉得,她纔會因爲金幸汐的打扮而驚訝,不是還有一年嗎?難道金幸汐不遵守約定先回家了?
金鎏聞言眉頭更是皺了起來,當初她只是不想讓金幸汐時刻自己算計自己,爲了一勞永逸才把她逼去了是非庵,沒想到倒是促成了她和明非師太的緣分,她也時候來才曉得明非師太便是秦之翦的母親的!
金鎏有些懊惱起來,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躲是躲不掉的,便起身領着碧璽朝門口走去。
可是在門口金鎏並沒有看到金幸汐,連馬車也沒有看到一輛,正奇怪碧璽是不是看錯了,碧璽便已經走到門口兵士的面前,福了一福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大哥,先前門口不是停了一輛馬車嗎?那輛馬車到哪裡去了?”
“哦,姑娘說的那輛馬車已經進府了,那位小姐是我們王爺的母親派來的,現在去見王爺了!”碧璽在門口出出進進,已經於兵士混的很熟,兵士見是她來問,便爽快的開口說道,不過可見是還不曉得金幸汐的身份的,所以只稱呼她爲小姐,並沒有冠上姓氏。
金鎏便覺着有些奇怪了,一般求見某人,必先說出自己的身份,金幸汐只說自己是明非師太派來的,卻沒有說自己的身份,這是何緣故?是怕人轉頭便去通知她嗎?就算她是奉了明非師太的命令來見秦之翦的,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吧!忙開口問那兵士道:“你可曉得她來見王爺所爲何事?”
兵士見問話的是金鎏,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禮,纔開口道:“回金三小姐的話,那位姑娘沒有說,只是說要見王爺,手上又拿着老夫人的信物,小的便讓人帶她進去了。”
“去王爺那了?”金鎏問道。
“是!”兵士奇怪的看了金鎏一眼,回道。
金鎏也不管那兵士在想些什麼,沒有再說什麼,對他點了點頭,擡腳便往秦之翦所住的院子走去,剛要跨進院門,卻被夜隼擋在了門外。
“金三小姐請留步,王爺正在見客,交代了不許任何人打攪,請金三小姐等會再過來吧!”夜隼拱手說道。
金鎏聞言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金幸汐和她有仇,不來見她便不來了吧,秦之翦和金幸汐又有什麼可說的,還要瞞着她呢?難道秦之翦真的有什麼事情是忙着她的嗎?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是若是秦之翦的秘密連金幸汐都可以曉得,卻惟獨她不可以曉得,她便有些不舒服了,臉色漸漸難看起來,直直望着近在眼前的正房緊閉的大門,像是賭氣一般,不願意離去。
碧璽見狀有些後悔把金幸汐來了的事情告訴金鎏了,反正人來了,終歸是要見金鎏的,她又何必急在這一時,現在讓金鎏知道金幸汐一來便去見了秦之翦,二人還關着門不曉得在裡面說些什麼,饒是金鎏親自來了也被擋在外面,這不是給金鎏添堵嗎?便一面暗自怪着金幸汐,一面勸金鎏道:“小姐,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等一會五小姐從王爺這出來,一定會去見你的,你就在屋子裡等着好了,何必在這裡曬太陽,奴婢扶你回去可好?”
金鎏是不想回去的,可是正屋裡院門又不遠,秦之翦一定聽到她的聲音了,若是他想讓自己進去,早就開門了,何況秦之翦早就曉得她和金幸汐之間的不合,既然這樣的話,她爲何還要站在這裡自取其辱,想到這裡,金鎏心中更是憤恨了起來,心一點點的往下沉,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三小姐慢走!”
夜隼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秦之翦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可以想象金鎏一定生氣了,卻不得讓夜隼把她攔在門外,輕嘆了一口氣,轉頭望着金幸汐道:“本王與皇上的這個秘密,真是你師傅親口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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