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翦見了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慢慢的走近她身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道:“怎麼,對小劉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心裡不舒服了嗎?”
金鎏聽秦之翦這麼說,便知道今日的事他已經聽說了,也不隱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秦之翦愛憐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你後悔了嗎?”
後悔嗎?金鎏搖了搖頭,她很清楚自己一點也不後悔,白小六對她的情意她很清楚,可是她也很清楚自己並不喜歡他,上回白小六直言不諱的說一定要娶她的時候,她便差點要說出狠話來,現在想想,若是當日她把話說絕了,斷了白小六的念想,也不會有白小六爲了她差點送命的事了,所以她不是後悔今日跟白小六說出那樣的一番話,而是在擔心白小六會不會因爲她的話受到傷害。
見金鎏搖頭,秦之翦才放下心來,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卻什麼也沒有說,畢竟這是金鎏和白小六之間的事情,他只要知道她的態度便可以了,其他的,他不想幹涉。
“聽說靖漱來富源縣了?”像是故意轉移金鎏注意力,秦之翦突然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金鎏點了點頭,這才曉得秦之翦雖然是剛回來卻把今日發生的事瞭解的清清楚楚,不過這也是,這裡都是秦之翦的人,若是想要瞞他點什麼,還真有些困難,有一想秦之翦是早就認識白小六的,既然他都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想必白小六即便再生她的氣也不會怎麼樣的,便放下心來,道:“今兒個一早來的,跟白六少爺吵了一架後氣沖沖的走了,我讓碧璽跟着她來了,卻被她趕了回來,後來聽碧璽說她不是一個人來的,端王府的大管事也跟着來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她一個郡主,又不是小孩子,便是一個人來的,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秦之翦聞言臉色變了變,輕笑了一聲說道,手指玩弄着金鎏身後的一縷長髮,輕輕的在指間纏繞着。
金鎏被他弄的有些癢,撓了撓頭道:“話可不是這樣說,如今富源縣連個縣令都沒有,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靖漱郡主是皇親國戚,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照應她一些,不過既然他府上已經來了人,我便不用多此一舉了,也落得輕鬆。”
“你是皇上派來的欽差,這麼說來,我也要靠你的照應了?”秦之翦玩笑的說道。
“那可不是!”金鎏得意的說道,粲然一笑轉頭望着秦之翦。
金鎏的目光閃閃,秦之翦輕笑的擡起頭來,迎上那樣的目光卻是渾身一震,如被點擊中了一般,只覺得一陣酥麻,纏繞着她烏黑頭髮的手不知不覺的從她脖子處滑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後背脊樑上,手掌心滾燙的力度穿透薄薄的夏衫傳到金鎏的背上,慢慢的摸索着。
金鎏被秦之翦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二人算是朝夕相處,卻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沒有這樣親密的動作,加上金鎏一直覺得自己年紀小,前世也沒有過與男人接觸的經驗,沒有想過二人能這麼快有這樣親密的舉動,猛然感受到秦之翦的熱情,她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只是金鎏不知道她這樣嬌羞的模樣更是刺激了秦之翦的神經,把他尚存的一點理智也消磨殆盡,慢慢的貼上她的後背,把頭隔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股好聞的幽香頓時闖進了他的鼻尖,甜甜暖暖的,讓他心更癢了起來。
“鎏兒……”秦之翦低沉嘶啞的聲音伴着一陣熱氣縈繞在金鎏的耳邊,讓她心頭一酥,忍不住喘了一口氣,肩膀也垮了下來。
秦之翦的脣正好在金鎏的耳邊,她這樣猛的一動,脣瓣觸到柔軟圓潤的耳垂,軟糯的像是一顆珍珠小丸子一般,讓他忍不住張口含住了。
“啊……”金鎏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與男人這樣的接觸過,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卻依然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會觸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更加刺激秦之翦身爲男人的脆弱神經。
金鎏不敢動,秦之翦卻像潮水一般,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朝她襲了過來,滾燙的大手從她的後背慢慢的繞過腰側直至小腹,慢慢的輕揉着,像是撫摸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生怕重一分便要掐壞了她,脣舌更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輕輕的吸吮着她漸漸發燙的耳垂。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曖昧,讓金鎏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身子軟軟的靠在秦之翦寬闊僵硬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喘着氣。她雖然只有十四歲的身體,卻有一個二十多歲成年女子的感覺,這樣的溫柔撫觸,讓她的心也騷動了起來。
“王爺……”如撒嬌般的輕喚聲不知不覺的從金鎏的口中溢了出來。
“鎏兒!”秦之翦聽到這身呼喚,彷彿受到了鼓勵,覆在她小腹的手登時加重了力道,也不規矩的往上爬去,停留在她小巧的胸上。
敏感的地方被一手握住,金鎏只覺得腦子裡火光一閃,像是什麼斷裂了開來,身子一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很清楚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可是這個後果卻是她現在所不能承受的,且不說她年紀還小,若是被人知曉了她和秦之翦已經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別說是她,就算是金家所有人都要跟她一起被人看不起,她清楚的記得,古代有很多世家的婆子時能從女子走路的姿勢看出此人還是不是完璧的!就算這些她都不在乎,可是她就這麼輕易的跟了秦之翦,以後他還會像現在一樣珍惜她嗎?該不會以爲她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吧!
想得越多,金鎏越是覺得現在不能在由着秦之翦這樣繼續下去了,撐在軟榻上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覆在胸口上的大手,低聲道:“王爺,不要……”
金鎏的聲音傳進秦之翦的耳朵,他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原本繃的緊緊的身子一下子壓在金鎏的身上,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這麼了,明明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等到金鎏及笄,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門,可是隻是一個輕輕的微笑,卻讓他失了心智,連理智都差點沒有了,還好金鎏一句話喚醒了他,讓他有些失望的同時也看重了她一分。
“抱歉,鎏兒,我……”秦之翦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腹部的涌動後,纔開口說道。
“王爺爲何要道歉,這並不全怪王爺,我也……”金鎏嬌羞的說道,雖然沒有說完,秦之翦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一陣歡愉,可見金鎏的心裡是有他的,只是因爲時機不對,所以他們不可以。
得知金鎏也爲自己動情,秦之翦因爲失望而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飛揚了起來,緊緊的摟着金鎏的身子,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王爺!”金鎏下了一跳,還以爲秦之翦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喚了一聲。
“噓!”秦之翦卻在她耳邊輕噓了一聲,低聲道:“你別怕,我不會再動你了,我只想這樣抱着你,可以嗎?”
金鎏這才放了心,輕輕的點了點頭,甜甜的笑了起來。
只是秦之翦並沒能抱金鎏多久,夜隼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王爺,端王府大管事求見!”
身後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金鎏以爲他睡着了,或是沒有一聽見,忙喚了一聲,“王爺!”
“我聽到了!”秦之翦卻開口說道,聲音清晰低沉,明顯沒有睡着,卻帶着濃濃的不悅,又抱了金鎏一會,在夜隼快要等不及繼續開口的時候,揚聲道:“曉得了,讓他在前廳等着!”
秦之翦之說讓人等着,卻沒有自己什麼時候來,夜隼遲疑了一下,明顯的感覺到了秦之翦語氣裡的不悅,覺得自己或許來的不是時候,也不敢再多問,忙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前廳。
夜隼的腳步遠去,秦之翦才鬆開了金鎏,苦笑了一下,道:“沒想到遠離京城,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我過去看看,明日新任的富源縣令便會來上任,你這位欽差大人怕是還要去應付一番,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金鎏這才曉得秦之翦這次去封陽縣所爲何事,道:“我曉得了,王爺去忙吧!”
秦之翦輕點了下頭,又深深的看了金鎏一眼後,起身出了門。
秦之翦到前廳的時候夜隼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見他慢慢走來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側身爲他開了門。
裡面的人顯然也是等急了,門一打開立馬站了起來,見進來的正是一身銀白色暗紋織錦長袍的秦之翦,趕緊拱手行了一禮,道:“小的端王府管事姜紅海見過王爺!”
“姜管事,好生面生啊!”秦之翦看了姜紅海一眼,輕笑了一下,在旁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
“小的是端王府新任的管事,王爺自然覺得面生。”姜紅海笑着說道,卻沒有把前任爲何離職的事情說出來。
秦之翦點了下頭,端起丫鬟剛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才發覺自己自回來以後,連一口茶都沒有喝過便直接去了金鎏的屋子,若不是因爲金鎏還有些理智,只怕他到現在都合不上一口茶,一想到先前的情狀,秦之翦失神的笑了一下,端起茶碗把裡面的茶水都喝盡,纔開口道:“不知姜管事來見本王所謂何事,該不會是你們家靖漱郡主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不是!郡主現好好的在客棧之中。”姜紅海忙說道,“說起來今日還多虧了王爺的人把我們郡主送回了客棧,如若不然小的還不曉得郡主也來了富源縣。”
姜紅海會這麼說,秦之翦知道他定也是聽到外面的消息,知道他和金鎏的關係了,所以才故意把碧璽說成是他的人,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詫異的問道:“靖漱郡主不是跟你一起來的?”
姜紅海的臉上有些難堪,回道:“不瞞王爺,郡主是私自跑出來的,只怕連小的家王爺都不曉得,小的今日來見王爺,就是想請王爺派些人護送小的家郡主回京。”
“這個好說!”秦之翦滿口應道,都是宗室之人,派人送靖漱回京也只是舉手之勞,他自然不會拒絕,起身道:“明日我便派人送靖漱郡主回京。”
姜紅海見秦之翦起身,心知他有送客之意,卻沒有告辭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拱手道:“除了這件事,小的此次來富源縣,還爲王爺帶了消息來。”
秦之翦往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望着姜紅海的側臉,卻覺得他的笑臉讓自己很是不舒服,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道:“有什麼話你便直說吧,本王今日忙了一天,累了!”
秦之翦明顯的不悅姜紅海哪裡聽不出來,也不敢再賣關子了,忙開口道:“小的家主子讓小的來跟王爺說一聲,皇上因爲王爺私自回京,又私自來了富源縣的事很是震怒,明非師太在王爺到了富源縣後便進了宮,直到小的來富源縣之前還沒有出來,小的家主子說明非師太是王爺的母親,當今聖上的姨母,對聖上有養育之恩,聖上自然不會對明非師太怎麼樣,可是師太這麼長時間沒有出宮,其中的原因……王爺心中也要有個數纔好!”姜紅海說着看了秦之翦一眼,才把後面的一句話說完。
姜紅海的話說完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秦之翦,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不悅或是緊張來,他卻並沒有如願,秦之翦的臉上不但沒有這樣的表情,反而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因爲多寫了一點所以慢了一點,都快十點鐘了,⊙﹏⊙b汗不過好在已經寫完了,趕緊更新,明天沒有意外的話還有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