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這麼曉得他沒有要奪回皇位的心思!”慕容勝雪話音剛落,秦政卻開口說道,轉頭望着她,目光冰冷道:“鎮北王違抗皇命擅自回京不說,還轉道去了富源縣,他這不是在拉攏民心又是在做什麼,只怕他早已做好了要搶走朕皇位的打算了!”
“皇上!”慕容勝雪一臉震驚的望着秦政。
“勝雪!”秦政反手握住慕容勝雪的肩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她,認真的問道:“若是鎮北王想搶朕的皇位,你是幫他還是幫朕?”
“臣妾……”慕容勝雪驚慌的支吾了一聲,見秦政露出失望的眼神,忙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道:“皇上,你怎麼會這樣問臣妾,臣妾是你的妃子,一輩子都是你的人,雖然義兄他……不,不管怎麼樣,臣妾都站在你這邊!”
秦政還以爲慕容勝雪對秦之翦餘情未了,聽她這麼一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他沒有信錯慕容勝雪,自從告訴她那個天大的秘密後,他也曾經後悔過,擔心過,可是現在他放心了,慕容勝雪是站在他這邊的,從今往後,他不用一個人苦惱,不用再擔心慕容勝雪知道這件事會離開他了,爲了慕容勝雪,他也一定不會讓她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勝雪,朕要實現朕的諾言!”秦政激動的緊緊抱住慕容勝雪的柔軟的身子,開心的說道。
“皇上……”慕容勝雪嘴角露出一絲笑顏,聲音軟糯甜膩,“臣妾什麼都不要,臣妾只要皇上就夠了!”
“不!”秦政搖頭,道:“朕一定要封你爲貴妃!”
“貴妃?”慕容勝雪怔了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眉頭皺了一下,她還以爲秦政是要讓她做皇后,卻只是個小小的貴妃,她根本不稀罕,貴妃有什麼了不起的,雖然她現在只是妃子,與容貴妃的待遇又有什麼區別,甚至,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容貴妃,可是慕容勝雪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她不想再這個時候潑秦政冷水,輕輕一笑,鑽進他的懷裡,歡喜的道:“臣妾多謝皇上厚愛,臣妾好高興,多謝皇上!”
“只要你高興,朕什麼都可以給你!”見慕容勝雪高興,秦政安心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推開她,用一雙飽含深情的眼睛緊緊的望着她,看見她眼中的自己,心裡一陣歡愉,慢慢的低頭俯身下去,就在快要碰觸到她嫣紅脣瓣的時候,慕容勝雪卻伸手擋住了他。
“可是皇上,明非師太要怎麼辦?”她突然開口問道。
秦政眉頭一顫,慢慢的退了開來,是啊,他雖然堅定了決心不把皇位讓給秦之翦,可是明非師太,他的生母怎麼辦?她那樣倔強的性格,又早就恨他奪走了秦之翦的皇位,若是秦之翦想要回皇位,她一定會幫着秦之翦而不幫他的!
“她可是皇上的生母啊,爲何都不幫着皇上呢!”慕容勝雪見秦政不說話,苦惱的說道。
秦政聞言神情一肅,對明非師太生起一股怨恨來,慕容勝雪說的對,他纔是明非師太的親生兒子,可是她一直在意的卻是秦之翦,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既然她這麼不顧他這個兒子的感受,那他也不比顧念她這個母親的想法了!
秦政沒有說話,慕容勝雪從他的臉色裡卻看出了他的怨恨和不滿,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只是還不夠!
“臣妾突然覺得皇上好孤獨,連自己的生母都……”慕容勝雪一臉心疼的望着秦政,伸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看着皇上現在的模樣,讓臣妾想起了臣妾剛進宮的時候,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心裡害怕又驚慌,若不是鎏兒時常陪着臣妾,臣妾在這個皇宮只怕都呆不下去,臣妾現在好想鎏兒,皇上你說,義兄他若是曉得鎏兒對臣妾的有多重要,會不會傷害鎏兒?臣妾好擔心她!”
“不會的,金鎏不會有事的!”慕容勝雪的擔驚受怕的樣子讓秦政心疼不已,忙安慰道:“朕不會讓鎮北王傷害金鎏的,你放心好了!”
“那皇上便讓鎏兒趕緊回來吧,只有鎏兒回到京城,讓臣妾看到她,臣妾才能安心!”慕容勝雪緊握着秦政的手說道。
秦政低頭俯視這慕容勝雪的眼睛卻沒有說話,直看的她心裡發慌,才輕輕的嘆了口氣,捧着她的臉,道:“好,只要你高興,朕什麼都可以爲你做,只要你在朕的身邊,朕什麼都可以爲你做!”
“皇上,你對臣妾真好!”慕容勝雪笑顏如花的投入秦政的懷裡,心跳卻不可抑制的加快起來,方纔秦政看她的眼神讓她驚慌,彷彿她心裡在想着什麼秦政都知道,只是沒有點破她而已。
慕容勝雪心裡很清楚,秦政並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人,他之所以會被她牽着鼻子走,除了因爲對她的深情外,很有可能還因爲她說出的正是秦政的心聲!秦之翦、明非師太,他們都是秦政的心病,只有除去了他們,秦政才能安心!
有了這層認識,慕容勝雪安下心來,眼中閃過一抹殘忍的笑,秦之翦,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你不會是喜歡那個丫頭嗎?呵呵,就算皇上最終不能拿你怎麼樣,我也決不讓你和她在一起!絕不!!!
八月中旬的太陽熾烈的像是要把人烤乾了一般,御花園中的荷花卻開的正豔,在荷花池旁邊的一座用泥土和奇石堆砌而成,又種滿了翠竹的假山上,一座精緻的石亭立於山頂。
自從跟着明非師太進宮以後,金幸汐最愛的便是坐在這個亭子裡,居高臨下的望着滿池子開的正豔的荷花,如同自己是這座後宮的主人,正巡視着這後宮的三千粉黛一般,想起大夫人爲白小六去富源縣可能送命而惋惜的神情,金幸汐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來。
過去的金幸汐或許覺得只要嫁給白小六便此生足矣,可是現在的她卻根本不把白將軍府放在眼裡了,白將軍府又怎麼樣?也不過是爲人臣子的府邸而已,而她要嫁的,卻是人中的龍鳳!
“金五小姐,明非師太讓奴婢來叫你回去!”金幸汐正想的出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呼哧呼哧的上了假山,蹲身行了一禮,笑着道。
“師傅叫我?”金幸汐微微擡起眉頭,自進了皇宮以後,明非師太便沒有跟她有過交流,連隻字片語都懶得跟她說,她知道明非師太是在防着自己,可現在怎麼會突然讓人來叫她?她遲疑了一下,決定去看看明非師太到底要耍什麼花樣,微笑着站起身來,對小宮女點了點頭,道:“即是這樣,我這就去見師父!”
雖然金幸汐已經一路趕着回來,明非師太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沉了臉,示意左右伺候的宮女都退下去後,才冷臉望着她道:“你怎麼這麼慢,不知道爲師在等你嗎?”
金幸汐卻並沒有被明非師太臉上的神色嚇到,輕輕的笑了一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師父爲何這麼着急的要見徒兒,你不是不想看到徒兒嗎?”
“貧尼是不想看到你,可是卻有件事要你出宮去辦!”明非師太似乎早已習慣金幸汐這樣的態度,並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樣子,開口說道。
“出宮?”金幸汐挑了挑眉,卻搖頭道:“師父,你好不容易答應帶徒兒進宮,怎麼這會子又要趕徒兒走了?這宮外,還有什麼比宮內更緊急的事嗎?”
金幸汐不想出宮,她是那明非師太的秘密作要挾,才逼着她帶自己進宮的,現在她還沒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怎麼能就這麼出去?
“不出去,你又怎麼能見着鎮北王秦之翦?”金幸汐話音一落,明非師太便開口說道。
“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幸汐聞言慢慢坐直了身子,望着明非師太一臉認真的問道。
明非師太見狀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道:“你以爲爲師不曉得,你之所以得知爲師的秘密還留在爲師身邊,就是想有機會接觸到之翦,與他親近,等有朝一日他回覆真實的身份以後,你能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只是可惜,爲師心中有愧,無顏面對之翦,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都沒有如願以償。”
“師傅既然曉得,又爲何不讓徒兒如願呢!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的目的並不像矛盾,不是嗎?”見明非師太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金幸汐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沒有,反而有些責怪的說道。
明非師太點了點頭,道:“所以爲師這次才讓你出宮去見他!”
“可是王爺現在不是在富源縣嗎?師傅想要徒兒去富源縣?”金幸汐有些警惕的說道,富源縣的瘟疫之嚴重,她在宮裡早有耳聞,她是很想要榮華富貴,做人上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不想在還沒等到這些之前便先送了命,狐疑的道:“師傅不是故意想讓徒兒去富源縣感染瘟疫,然後便再沒有人知曉你的秘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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