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要進食的膳品,都有宮人專門用銀針檢驗,若常人要進這鳳儀宮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麼……他就這麼容易的進來了……
江易垂頭答道:“是皇上批准放臣進來的,皇上體恤娘娘,怕娘娘一日未見到微臣,便會焦慮不安……”
聞言,夏清舞詫異,問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一早就知道你在幫本宮解蠱的事了?”
江易垂下去的眼眸擡起,看了夏清舞一眼點點頭,之後又垂下頭去。
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在這兒做什麼都在他的線人眼裡,這種被人完全監視住的感覺還真是……該死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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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氣幾天,一日,日頭較好,夏清舞很久沒有出過鳳儀宮,便帶着丫鬟一齊出去走走,當然,後面更是跟着一小堆跟屁蟲。
今日風和日麗,天,一片蔚藍,大片大片的白色雲朵懶懶地漂浮在上面,遊移不定,微風徐徐,吹向臉龐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今日小薇給她隆裝盛飾了一番,淺粉色的百子刻絲旗袍,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裡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
旗髻上插着玫瑰紫的宮花,更映襯出膚若凝脂。嘴角梨窩隱現,旗頭上慄紅的蕙穗隨着她的盈然一笑乘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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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夏清舞還對着朦朧的銅鏡裡的人兒自戀了一番,真是個美人胚子!
走到荷花池,她還暗自感慨了一番,一想到夏清海被她害得關了禁閉,她的心情便一掃憂鬱,舒暢了。
不遠處的女子們見到她都齊齊起身,拱拱身子,行禮。
夏清舞勾了勾脣角,在小薇的攙扶下,坐在了石椅上。
“各位姐妹無需多禮,本宮不過是閒着無事做,來和大家品茶閒聊罷了。”
“來呀,還不快奉茶!”
說話的尖聲女子夏清舞有過印象,好像是妍貴妃,太后的侄女兒。
也是宮中唯一的一位貴妃,除了太后皇后,就她的地位最高,最顯赫。
她進宮時日不長,也沒有爲皇上生得一兒半女,這貴妃的位置如何坐穩,宮中的人也是心知肚明,無須點破罷了。
思付間,妍貴妃已經擺上了端莊的姿態,從容的微笑,對她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氣啊,若是這次誕下皇子,想必皇上會很開心的,可惜了這……落了孩子的賢妃妹妹,不僅孩子沒了,如今還落到被關押在瘋人塔的下場……”
說完,妍貴妃還多愁善感一般的嘆了一口氣,眉間緊蹙,杞人憂天。
聞言,夏清舞擡眸,捧茶輕抿一口,淡淡道:“妹妹真是心善,賢妃如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的不是麼?有膽刺殺本宮,就要想到失敗了的後果,更何況她也是心急了些,那件案子皇上都未查清緣由,她這麼做,不是自取滅亡嗎?倒是要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