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沒理由要去下毒害賢妃,他還是把她關進天牢了,那個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
直到太醫診斷出她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有些心悅,想起她那破舊的芳碧居,他又有些心疼她,便下旨讓她遷到鳳儀宮,讓她住得舒適些。
這些莫名的情愫一直困擾着他,他說服自己,那只是一個懷上龍子的妃子該有的罷了。
然而,這日夜裡,他一向淺眠,身旁的人兒有了點動靜,他就醒了,看着她緊閉着雙眸,眉頭緊蹙,串串淚珠從眼角滑落,嫣紅的脣瓣微微開啓,一直輕呼着那人的名字,他隱約聽到,盛怒,漂亮脣角緊抿成鋒銳線條,流彩重瞳迸射冷厲眸光,深沉如海,波光明滅。
她口口聲聲叫着:阿辰……
該死的!她居然睡着他身旁,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有一瞬間,他是想掐死她的。
不知爲何,居然生生忍了下來,一直陰沉着臉,看着她幽幽醒來。
淚眼朦朧的,姣好的面貌,看上去竟是有點嫵媚人心。
“不然我就……”夏清舞的脣微啓,眼神閃躲,不然……她還沒想好,他權大勢大,她貌似沒什麼好威脅他的,夏清舞抿抿脣,要不然她就帶球跑好了!
“皇上,該上早朝了。”
拖拉間,殿外傳來了小順子的聲音,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小順子自六歲開始便跟着皇上。
“既然想不到,那就別說了,朕該早朝了,過來給朕寬衣。”他起了身,對她說道。
夏清舞無言以對,下了榻給他寬衣,穿戴完後,打開殿門,小順子也迎了上來,向她行了禮,便在一邊候着。
鳯刑天臨走前,還對她吩咐道:“好好養胎,其餘的不要想太多。”
夏清舞呆呆的看着他離去,欲發覺得自己可悲,瞧瞧她現在都像什麼?
安心養胎……是啊,她現在也只能安心養胎了,除了這個她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夏清舞除了去給太后請安,在鳳儀宮中轉轉外,基本就沒出過這宮外。
每天的日子就圍繞在和後宮嬪妃繞繞舌,吹吹水……
鳯刑天偶爾也來和她噓寒問暖幾句,送上幾件其他小國進貢的貢品,請來太醫把把脈,開開安胎藥。
盡足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可夏清舞卻還覺得不夠,她覺得好假,太過公式化了。
好像每天來看她就是一件固定的事,這讓她鬱悶了兩天。
江易之間來過看她,和她說明了暫時不能解蠱的緣由,夏清舞擺擺手,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江太醫,你是怎麼進來鳳儀宮的?”
前幾日,鳯刑天才派了幾小支御林軍隊伍過來,有了賢妃的前車之鑑後,大家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對皇后謹慎萬分。
每日要進食的膳品,都有宮人專門用銀針檢驗,若常人要進這鳳儀宮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