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所有人都知道馮珊珊被劫持了,偏偏,人還不在他程斌的手裡。
程斌想想,還真覺得諷刺,真是小看了宋喬之那個女人。
不過,還真如宋喬之所言,她給程斌發了馮珊珊被捆綁的照片過來,這些,足夠引誘唐焱上鉤了。
真是個臭婊子,讓他唱空城計呢?
只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照原計劃,找個身形相當的孕婦冒充一下,引唐焱出來,哪怕同歸於盡。
可是唐焱那麼狡詐,和盛驍又關係匪淺,要是兩人聯合起來,他未必會有勝算,所以,他給金薄打電話:“金先生,宋小姐把人給帶走了,這讓我怎麼對付唐焱?”
“這件事,喬之已經和我報備過了,唐焱關心則亂,只要你引他一定會上鉤,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要鬧出太多的命案了。”金薄不爲所動,畢竟,程斌和宋喬之,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女兒。
“可是,你也知道唐焱很狡詐,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刑警,很可能看出破綻……”
“所以,人才要繼續握在我們的手中,這樣他纔會聽話。”說完,金薄掛了電話。
程斌只覺得腦子轟然一聲,他這是純粹被金薄利用了。
他冒了這麼大風險,抓了人,結果金薄坐享漁翁之利,而他還要去和唐焱同歸於盡。
如果他失敗,那麼馮珊珊還在他金薄手中,唐焱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真是好算計!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反正,弄死了唐焱,他也沒有打算活着出去。
……
午後,唐焱終於從另一個城市趕了回來,可是,回到局裡以後,得到的消息,卻讓他幾近崩潰。
“唐焱啊,你要冷靜……”局長有些痛心的對他道。
唐焱什麼都沒說,直接脫掉了警服,走出警察局的大門。
局長怕唐焱出事,馬上讓人攔着他:“唐焱,別亂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唐焱什麼都顧不得,只是推開上來阻攔他的人:“今天誰攔着我,我要誰的命。”
小龍從未見過這樣的唐焱,雙眸赤紅,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所以他害怕的後腿了兩步。
唐教授見唐焱那樣,也難受至極,便走上去道:“我知道,不讓你去,你肯定會發瘋,但是唐焱,叔叔要讓你記住,如果有一絲希望活着,也不要選擇去死。”
“珊珊和孩子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要讓程斌不得好死!”
“你是個警察!”
“可是誰憐憫同情我的愛人,我的孩子?”唐焱厲聲的說完,隨後拉開了越野車的車門。
局長本想讓人將他綁回來,但是,唐焱直接掏出槍來,指着自己的腦袋:“局長,不要逼我發瘋。”
“不要輕舉妄動,你們都退後。”局長連忙喊道。
唐焱見此,收回槍,然後驅車離開。
警察他不當了,隊長他不做了,什麼保家衛國,什麼人民爲重,他現在全都拋在了腦後。
如果他連最重要的人,都不能保護,那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用?
“馬上去追,把他帶回來!”局長痛心疾首。
隨後,警隊的人,也跟着出發。
可就在唐焱離開的後五分鐘,警察局,收到了匿名的快遞,小龍見是唐焱的快遞,便偷偷的躲在洗手間裡拆開,然後將馮珊珊被綁的照片,發給了唐焱,還有程斌留給他的信。
“唐隊,不用猜,也也應該知道我是誰,當年的那筆賬,我們是時候算一算了,想救你的女人,今晚十二點,城郊廢棄玻璃廠,只要你帶警察來,我保證你可以看到你女人冒着熱氣的屍體!”
小龍把這些發過去的時候,其實雙手在發抖。
因爲他覺得,他好像讓唐焱去送死一樣。
可是,那是唐隊的愛人,那是唐隊的命,如果他不這樣做,他覺得,那跟殺了唐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唐焱在路上飆車,他很想抓住程斌的脖子,直接扭斷。
但是他不能。
隨後,唐焱回了家,因爲他要爲晚上的赴約做準備。
而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唐焱立即機警的起身:“誰?”
“是我,許澈。”
唐焱起身開門,見是許澈,知道他是盛驍的說客:“晚上我要去赴程斌的約。”
“盛總沒有要攔着你,但是,也絕不讓你平白無故的去送死,盛總那邊有發現,如果你還願意聽一聽,就和我一起去衆騰。”
唐焱沒說話。
“總裁知道你心裡着急,但是,有件事,你需要知道,金薄給程斌派了幫手,而盛凱給總裁的信息裡,有提到這麼一個人,她是一個女人。”
唐焱的表情,這一刻終於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別怪總裁沒告訴你,因爲他也不確定的事,現在既然發生了,那就照着你們之前的約定,設一個局。”
“對方就是知道,你關心則亂,所以纔可以爲所欲爲,但是,你想救人,不能靠拳頭,而是靠這裡。”許澈指了指腦袋,“怎麼樣,現在願意跟我去見總裁了嗎?”
“等我收拾一下。”唐焱沉聲道。
“我給你三分鐘,警察局的人,應該也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亂晃。”
唐焱不可置否,尤其是他手裡還有槍。
但是,他並沒有帶槍,因爲這是屬於警察的靈魂,他不會丟棄,對付程斌,還用不上這樣的東西,所以,他只在腿上,放了一把匕首。
“一會到了衆騰,許澈,幫個忙,幫我把這東西,送回警察局。”
許澈見了,搖搖頭:“這東西,外人少碰,你也少給。”
唐焱沒有勉強,往家裡一藏:“懂得還不少。”
隨後,兩人坐許澈的車離開,唐焱沒有將自己的越野開出去,因爲那太引人注目了。
很快,兩人到了衆騰,許澈知道,在未知馮珊珊安全與否的情況下,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錐心的折磨,可越是這樣,越是考驗一個男人的忍耐力。
他曾經做臥底,想必這種滋味,他嘗試過。
片刻後,兩人進入盛驍的辦公室,而盛驍見到人,也隱隱的鬆了口氣,至少,這人還沒有失去理智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既然來了,廢話不多說,梳理一下關鍵信息。”
“那個女人是誰?”唐焱皺着眉,詢問盛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