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知道慕唐雪也在醫院,介於不能讓她知道兩人的關係,盛驍直接關上手術室的大門,任由誰也沒辦法進來,這纔將慕七七揉在懷裡。
慕七七拽着盛驍的襯衣,哭倒在他的懷裡,心裡即便是再恨,但這個人,今後也都看不到了。
十八歲,她就有兩個親人相繼逝世,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是最親的!
想到此,盛驍抱着慕七七,雙手用了更重的力氣。
蘇子佩轉身看到慕七七痛哭,也慢慢的收住了眼淚,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傷得這麼重,你母親即便是活下來,也生不如死,倒不如……就這樣離開……至少,不會受苦了。”
“爲今除了要好好處理你母親的葬禮,還有一點,要查清失火的真相。”
慕七七從盛驍的懷裡掙脫出來,安靜了幾秒,然後轉身,看着蘇子佩:“姨媽,我想去看看慕唐雪。”
蘇子佩聽懂了慕七七的意思,看着盛驍。
盛驍低頭看了慕七七一眼,點了點頭:“去吧,下手注意分寸,這有我善後。”
慕七七鬆開盛驍的腰身,改而扶着蘇子佩。
情同母女的兩人帶着同樣的憤怒,走向了急診室,而慕唐雪此刻正在打點滴。
“姐……”
慕七七根本沒讓她有說話的地方,直接將她從牀上拽到了地上。
慕唐雪跌坐在地面,眼淚直流,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護士一見,連忙上前,阻止慕七七:“你們做什麼?病人現在重傷……”
慕七七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唐雪,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只是重傷,你怎麼不去死呢?”
慕唐雪泣不成聲,好半天才緩過力氣來詢問:“媽咪……媽咪怎麼樣了?”
“你還有臉問!”慕七七直接將慕唐雪的腦袋,跩往木櫃上面撞。
護士一見,連忙上前,將慕七七給推開:“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慕七七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可當她站穩以後,只對慕唐雪說了一句話:“從小到大,媽咪一直偏袒你,即便是這次交換試卷,她也是爲了你,犧牲了絲毫沒有價值的我,我即便恨她,但從未想過,要真的讓她怎麼樣,反而是你……她必定沒想到,她最疼的人,會親手把她送入地獄吧?”
“姐,媽咪的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即便再狠心,也不會真的對媽咪下手啊!”慕唐雪失聲痛哭道。
“你有沒有下手,你自己心裡清楚……但是慕唐雪,你給我聽好,你最好是保證,和奶奶的事情一樣,讓人找不到證據,否則……”
“我一定殺了你!”
慕唐雪泣不成聲,護士幾次攙扶,她也沒能站起身來。
可這時候,慕七七卻對她道:“不去看媽咪最後一眼嗎?至少,我要你記住媽咪面目全非的樣子,我要你覺得害怕!”
慕唐雪費力的撐起了身來,在護士的攙扶下,漸漸的往急診室門外走去。
慕七七和蘇子佩就跟在慕唐雪的身後,去手術室這段路程,她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終於,到了手術室的門口,慕唐雪朝裡看了一眼。
見到慕母全身焦黑的躺在牀上,她嚇得雙腿直接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媽咪……”
“你最好是記住媽咪現在這個樣子,這輩子都不許忘記!”
慕七七竭斯底裡,面色漲紅,而隨後趕來的陸文華,扶着蘇子佩的肩膀,也攔住激動的慕七七。
“七七,不要激動,不值得。”
慕七七恨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唐雪,最終收聲,只是在臨走前,還對慕唐雪說了最後一句話:“這輩子,恐怕我們只能成爲仇敵了,但是……”
“你越想把我拉入地獄,我越是不會讓你得逞。”
“我幸福着呢,而你呢?”
慕唐雪趴在地上抽泣,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傷心。
陸文華見此,帶走了慕七七,也帶走了蘇子佩。
走出醫院以後,慕七七找到了盛驍停車的地方,兩輛車飛快的駛回了小別墅,兩個女人,心裡都很難過。
“文華,我姐姐下葬的事……我可不可以……”
“交給我。”陸文華對她說道,“你去牀上躺一會。”
“七七……”
蘇子佩擔心的望着慕七七,但陸文華卻對她道:“別擔心,有盛少爺在,你說再多的話,也無濟於事。”
蘇子佩點點頭,她現在心裡很亂。
尤其是最後慕母告訴她的秘密,關於七七的身世,她必須要找個時間去核實。
“子佩,逝者已逝,你要看開點啊。”
“你放心,我就算再恨慕家,也不會真的和慕家人一樣……就看那個畜生回來,怎麼說吧。”
說完,蘇子佩走往自己的房間,而站在慕七七身後的盛驍,則將她打橫一抱,走出了小別墅。
慕七七待在盛驍的懷裡,趴在盛驍的胸口,嘴裡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胡話:“驍驍……跟我在一起以後,你從來也沒有安寧過吧?”
盛驍俊顏緊繃,沒有說話,而是帶着慕七七一路飛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新家。
“既然知道我沒有安寧過,現在就補償給我。”
盛驍直接抱着慕七七進入臥室,將她放在牀上,直接撕碎她的衣衫。
慕七七沒有反抗,眼看着男人將她壓下……
盛驍見她毫無反應,將她抱起身來,放在一旁的梳妝檯上。
慕七七心裡難受無處發泄,感受到盛驍的衝撞,她直接咬住他的肩膀。
盛驍沒有因此而暫停,一遍又一遍的要了慕七七,用各種從未嘗試過的姿勢,在她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直到她癱軟下來……昏睡了過去。
隨後,盛驍溫柔的替她收拾了身上的痕跡,然後,將她放在牀上,蓋好被褥。
“小東西,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不難過?”
沉默片刻,盛驍又道:“好好睡吧!我一直在!”
因爲他知道慕七七遭逢變故,但是這樣的喪母之痛,根本沒有辦法可以安撫。
如今他只想慕七七出一身汗,睡個好覺。
如果不是體力被榨乾,她恐怕幾天幾夜,也沒辦法從慕母那焦黑的遺體上,分過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