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於歡歡彷彿受到了很大驚嚇一般和後面的秋曉抱成一團,身體似乎還在微微發抖。
秋曉狐疑的低聲問:“小姐,你不是不怕蛇嗎?”
於歡歡俏皮的朝秋曉眨眨眼。
秋曉瞭然的低着頭,緊緊和於歡歡抱在一起。
那條蛇彷彿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般,誰也不咬,就是衝着三姨娘去。不管三姨娘怎麼拍打,怎麼掙扎,怎麼跑,甚至一把扯開赤練王蛇扔向自己丫頭腳邊,那條蛇依舊折回到她身邊。
嚇得丫頭在那裡驚叫連連:“啊!救命啊……”
赤練王蛇的力量和毒性都是毒蛇的佼佼者,它平時以吞噬赤練蛇蛇爲生,它頭上的紅色圈代表它的毒性,吞噬的赤練蛇越多,它的毒性越強。這條蛇頭上的紅圈少而且顏色淺,看來不過是一隻幼蛇而已。
“救命啊!啊啊……不要……”
“救命……蛇啊……”
……
……
三姨娘不停掙扎,哀叫,可是那條赤練王蛇彷彿是認定了她一般,死活都要追着它跑。
“我去,我說呢!就是再幼年的赤練王蛇毒性也不能這麼弱啊,被咬了這麼多口子,還活蹦亂跳的——原來這條蛇的毒牙被拔掉了?!”於歡歡埋在秋曉的脖子裡抱怨。
秋曉拍拍於歡歡的腦袋,忍住笑:“那個三姨娘現在衣衫不整,身上好幾處都是那蛇咬過的牙印,呵呵呵……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害人!”
“救命啊……”三姨娘瞪大眼睛,雙手掐着蛇脖子,她和蛇四目相對,眼裡滿是恐懼。
那條赤煉王蛇彷彿是火了,作爲王者的尊嚴居然被一個醜陋的靈長類動物挑釁,它扭動着身子,往三姨娘因緊張而張開的嘴裡射去。
於歡歡放開秋曉,手裡的甲針飛快扎嚮往三姨娘嘴裡射去的赤練王蛇。赤練王蛇的眼睛瞪的死死的,它的腦袋剛好鑽進三姨娘的嘴裡,然後整個身體軟癱下來,再有沒有一絲進攻的力氣。
於歡歡假裝害怕的往後退的遠遠的,驚呼:“天啊,你把它給掐死了,三姨娘,你太噁心……”
三姨娘一把將赤練王蛇從自己嘴裡扯出來,飛快扔到一邊,彷彿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三姨娘又看了一眼那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赤練王蛇,腦子一懵,昏了過去。
“你快點把三姨娘帶走把……這麼大動靜,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於歡歡戰戰兢兢的躲進秋曉懷裡,朝一邊傻愣着的丫頭說。
丫頭也不敢啊……嚇的尖叫一身跑去叫家丁了。
“小姐,這次以後,恐怕這個三姨娘聽到蛇這個字都會暈過去吧!”秋曉站的遠遠的對於歡歡說,其實剛纔的場景她也是很受驚嚇的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血無情悠悠的話從裡面飄來。
於歡歡和秋曉四目相對:他怎麼還在這裡?!
這段時間在杜薇的授意下前來找麻煩的不少來於歡歡院子找麻煩的姨娘、小姐、公子一一一律被於歡歡以蚯蚓湯、小毒蛇、癢癢粉等給整了回去。從此之後府不少人變得安分起來,開始忌憚於歡歡,都說這丫頭得了什麼妖法,是個黴星,大家遇見她都繞道走。
杜薇見於歡歡把於府整的雞飛狗跳,真的是氣的不行,於大人年後的事情又開始多了起來,她不趁機好好整治整治於歡歡,這個草包都快騎到他頭上去了。
這日春暖風潤,於歡歡的小院子難得清靜了幾天,她還覺得有些個不習慣呢!鬱悶的想要爲自己找點樂子,剛一擡頭,於歡歡就見到杜薇在一衆下人的簇擁下昂着高貴的頭顱緩緩朝她走來。
“呵呵,來的正好!這幾天我手都歇息的癢癢了!”於歡歡見到杜薇朝自己走過來,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朝一邊的秋曉吩咐,“秋曉,沏茶,有客人來了!”
杜薇帶着一大堆人來到這個小院裡,瞬間覺得這裡擁擠了起來。她看着翹着二郎腿一派悠閒的於歡歡,原本高傲的下巴緩緩沉下來,瞪着於歡歡:“沒有孃的種,就是沒大沒小!”
於歡歡大眼睛裡颳起一陣颶風,她擡眼,不屑的望着滿臉脂粉的杜薇:“再厚的濃妝也畫不好那顆骯髒的心房!我還真替你感到悲哀,長得醜沒關係,長得醜還到處走就是你的不對了!”
“於歡歡!你也太放肆了!”杜薇氣的不行,她沒想到這個草包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誰給她這個權利。
於歡歡緩緩收回自己的腿,微笑着打量杜薇,越看越覺得她比於心冉差太多!這應該就是傳說的基因變異吧。
“杜姨娘,小姐,茶……”秋曉輕移蓮步,緩緩放下茶壺輕輕爲兩人倒上上好的碧螺春。
杜薇一把拿起茶杯,就朝於歡歡潑去,還好於歡歡眼疾手快,加上早有防範才躲過被燙成豬頭的命運。
“本夫人過來是教育你的!喝茶,誰有空跟你喝茶!”杜薇見於歡歡躲了過去,臉色變了又變,更加生氣。
於歡歡望着杜薇,倒是笑眯眯的,小虎牙顯得可愛至極:“你倒是給我說說,你一個主事的姨娘,有什麼資格教育我?還有,我可是皇后娘娘欽賜的五品稱號惜歡小姐,你覺得你比皇后娘娘還厲害?”
“少胡說!”杜薇身後的丫鬟趕緊跳出來指着於歡歡,“杜姨娘是於府的主事,後院之首,這後院的事情就是後院的事情,二小姐牙尖嘴利,怎麼能扯上皇后娘娘?!皇上都說過後院之事他無權過問,二小姐的意思是皇上是昏君羅?”
於歡歡倒是沒想到,杜威身邊還有這樣牙尖嘴利,腦子轉的快的丫頭。她盯着那個小個頭姑娘,腦子裡倒是有些印象!她殺人那次,不也是這個丫頭跳出來指責嗎?
“你叫什麼名字!?”於歡歡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問。
小丫頭骨子裡倒有那麼幾分傲氣,轉眼望着於歡歡,許久才福了福身子:“回稟二小姐奴婢白露!”
“白露對吧?”於歡歡和和氣氣的說,“難道你不知道主子說話的時候,下人是不能插嘴的?”
“奴婢,奴婢,奴婢不過是……”
“秋曉,給我掌嘴!”於歡歡笑呵呵的吩咐身後的秋曉。
“你敢!我可是杜姨娘的身邊的丫鬟,於府的一等丫頭,她一個下等丫頭,根本沒有權利這樣……”
“啪!”於歡歡一巴掌打在白露臉上,然後笑着轉頭對上杜薇,慢條斯理的說,“那我呢?”
“你!”
“退下!”杜薇冷聲道,她倒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這個草包還真是變得不好對付了呢?!不過那又如何,這於府的院子還是她說了算,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杜薇盯着於歡歡,恨意扭曲了她的臉,杜薇一擡手。
身後的丫鬟家丁立馬把於歡歡和秋曉團團圍住,手裡拿着繩子,眼神恨不得立即把於歡歡吃掉一般。
這樣的場景和那日雪地裡何其相似,於歡歡眉眼一動,依然喝着茶,沒有說話。
“怎麼,二小姐不尖叫,不求救了?呵呵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今日本夫人要好好管教二小姐,我到要看看誰敢說閒話!”杜薇氣勢一凜,命令道。
於歡歡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她不是身處包圍,而是再欣賞表演一般。
衆人一擁而上,杜薇等着看好戲,嘴角緩緩揚起,突然,她的笑容僵在嘴邊,滿臉不敢相信的瞪着——那些紛紛瘋了一般在地上、樹上摩擦的家丁丫鬟。
“怎怎……怎麼回事?”杜薇臉色慘白,盯着那些瘋狂叫着癢的衆人,眼神使勁往周圍環顧,莫不是有什麼妖魔鬼怪。
於歡歡依舊喝着茶:“杜姨娘,您覺得您現在還有資格管我嗎?”
杜薇瞪着於歡歡,顫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你你……是你……你到底對他們使了什麼妖法?”
於歡歡挑眉:“你想知道啊?”
杜薇點點頭。
於歡歡喝了一口茶,其實吧,她一點也不渴,就是覺得這樣比較有氣勢:“怎麼辦,本小姐就是不想告訴你!”
於歡歡走到杜薇面前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摸索而過,就像毒蛇爬過一般。
“你你你……你幹嘛?”杜薇好想掉頭就走,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腿一點都懂不了,只能任由於歡歡胡作非爲。
於歡歡緩緩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什麼話都不說,她在等。
杜薇的眉毛漸漸皺起: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身上會突然這麼癢?!而且越來越厲害……可是她身體一點都不能動。
“於歡歡,你這個妖孽,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我會告訴老爺,讓他把你轟出去,這次可沒人會……啊……好癢……救命啊……”
於歡歡望着一動不能動的杜薇,藕臂緩緩伸出,手握着的甲針在她臉上來回遊走,眼裡是一股子冷意。
多少次她夢想過今天的場景,多少次她夢想過這個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於歡歡和自己來着所受的屈辱。她眼裡不再有溫度,手輕輕扎進杜薇的皮膚裡。甲針所到之處,鑽心般疼痛,卻不會留下半點傷痕。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