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範玉良見到凌凡和陳玉珍的時候,立即打起了官腔,威脅道:“兩個小同志,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是一縣之長,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看看你們怕成什麼樣子了,還穿着這身難看的衣服,我是誰,我是縣長啊,我的身上怎麼會有病毒呢,你們這是對一個黨員的污辱,我要告你們!”
“哼,不過是個副縣長,有什麼了不起的。”陳玉珍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聲。
原以爲聲音很小,認爲範玉良聽不到,可是沒想到這個範玉良的耳朵奇尖,還是聽到了。
“哎,我說那邊那個女同志,在背後說領導壞話可是要受處分的喲。”範玉良將那隻小眼睛瞄向陳玉珍,而後用一根手指敲着桌面喊道。
陳玉珍最是受不了就是這種打官腔的人,冷聲哼道:“少廢話,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交待一下,少打官腔嚇唬人。”
“女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和領導說話的態度嗎,我可是一縣之長,你能不能和你尊敬些。”範玉良對陳玉珍大聲地喊道,“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怪我不配合你們工作!”
“你敢!”陳玉珍被這個裝大尾巴兒狼的傢伙氣得夠嗆,只見她從口袋裡啪的一聲,將手槍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冷聲喝道。
這下子可把範玉良嚇得半死,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伸手指着那把槍對陳玉珍喝喊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敢槍斃黨|員?!”
“哼,槍殺黨|員我可不敢,但是要槍殺一個感染疫病的人還是輕而易舉的。”陳玉珍將凌厲的目光盯着大胖便便的範玉良,冷冷地說道。
聽到陳玉珍這麼一說,範玉良的臉色徒然變色,變成鐵青色,這一掃是他經常拿來對付別人的,沒想到今天自己也遇到這麼一類人,真是天道輪迴啊。
“我說我說,只要你們別殺我,我什麼都說!”範玉良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眼前的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怕自己,而且更是有膽量敢直接賞自己一顆花生米,然後謊報是有疫病感染。
陳玉珍見範玉良給終於配合他們,這纔將桌面上的槍收了起來,而後冷冷地問道:“姓名,性別,年齡,籍貫,因爲什麼事被抓進來的?!”
凌凡見陳玉珍竟然這麼詢問,就像是警察在審訊犯人一樣,果然是不離老本行啊,像這種詢問的事情,陳玉珍比凌凡要擅長的多。
範玉良也感覺到陳玉珍審訊的方式有些不對勁,可是此時他不敢再說什麼,剛纔的教訓已經領教到了,只得乖乖地回答道:“我叫範玉良,男,43歲,普樂縣城本地人,對了,我還是普樂縣的副縣長!”
“行了,我知道你是副縣長,說正經的事,老實交待,這裡的疫情是什麼開始發生的?!”陳玉珍一邊拿着記錄本,一邊喝令道,感覺就像是在審訊犯人,凌凡也只得站在旁邊協助詢問,並且注意着範玉良的舉動,生怕他會對陳玉珍反應過激,做出什麼失常的行爲。
其實從剛剛見到範玉良,凌凡就感覺到有股子不對勁,但至於哪裡不對,他說不上來,反應就是感覺怪怪的。
“我不記得,大概是兩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們乘車從縣城外回縣城,當車開到半跑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道有一個人,於是……”說到於是的時候,範玉良的聲音微微變了下,他的身體好似是抽搐了下,微微地抖動着。
陳玉珍依舊是記錄着對話內容,當聽到範玉良說到‘於是’便說不下去後,於是擡起頭看着範玉良,一臉疑惑地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不說了?”
“於是……於是我……我就……發現……”範玉良想說出來,可是他的身體卻是顫抖的厲害,聲音也是跟着一顫一顫的。
“珍姐小心!”突然間,凌凡的眼睛一閃,而後便抱住陳玉珍從桌旁退倒在地。
啪的一聲,範玉良的手狠狠地拍在之前陳玉珍趴伏的位置,只見他的手已經開始變化,佈滿一個個爛瘡,而且手臂也完全變成了老樹皮之色,他的臉也是變得充血腐爛起來,臉皮從臉上剝離下來,露出可怕的表皮組織。
他的眼睛了是向外突出着,佈滿了一道道血絲,甚是可怕。
“吼吼————!”範玉良突然狂喝一聲,而後一把推倒桌子,便要朝着凌凡和陳玉珍撲了過來。
只見兩把槍的槍口都對準了範玉良,瞄準了他那腐爛的額頭。
砰砰的兩聲,兩顆子彈打着旋轉鑽進了範玉良的頭頗內。
一聲悶呃,範玉良的身體重重向後倒去,而後摔在地上,一陣抽搐之後便不再動彈。
“呼,剛纔還真是險啊,珍姐,你沒事吧,快起來。”凌凡趕緊伸手便陳玉珍從地上扶了起來。
陳玉珍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範玉良,而後朝着凌凡,笑道:“好小子,越來越厲害,剛纔真是謝謝你,要不是,恐怕我就要被這傢伙給抓了。”
凌凡將槍收起來,笑道:“就算我沒有提醒,珍姐也能避開的,我只是早了一些而已。”
“哈,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謙遜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喲。”陳玉珍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望着凌凡說道。
凌凡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尷尬地笑了起來。
正說話間,房間的門卻是被人突然找開,然後便見雷克明和幾位戰士衝了進來,可能是剛纔的槍聲引起他們的主意了。
“凌凡,玉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雷克明剛纔聽到槍聲,心都跳了一下,他們兩人要是出什麼事的話,他就沒臉再見方義了,搶先問道。
凌凡笑着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剛纔那個範玉良竟然是個病毒攜帶份子,想要襲擊我們,然後我們就把也給……“說着凌凡便在腦袋上比劃了一個槍斃的動作。
見到這兩個沒事,雷克明的心也算是安穩了下,而後他朝着身後的幾位軍人,喝道:“去,趕緊組織人手,讓那些待在一起的倖存者全聞隔離開,不許兩人以上待在一個房間。”
“是,首長!”幾位年輕的戰士向雷克明打了一個敬禮,而後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之後,進來兩個擡着擔架的穿着防化服的戰士,兩個戰士將範玉良放在擔架上,然後便擡了出去。
“雷部長,這個腐屍是怎麼處理的啊?”凌凡望着這擡出去的範玉良,問道。
雷克明示意凌凡看着這個院子最裡面的一個密封的似是平房建築,只見一個大煙滷高高地聳立於天空,一股股黑煙從頂端冒了出來。
“就是那裡,凡是發病的倖存者都會被擡到那裡,然後推進鐵爐子用高溫燒燬,這樣的話就可以防止他們第二次復活了。”雷克明淡淡地說道。
“第二次復活?!”凌凡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雷克明見凌凡不太明白,給他解釋什麼叫第二次復活:“在這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這些腐屍的關鍵部位是大腦,甚至在面對腐屍時,剛開始就是一羣衝鋒槍對着腐屍的胸口一頓掃射,而扣腐屍也倒下了,可是不久之後,他們又復活了過來,所以我們就修造了一個焚燒爐,專門焚燒這些腐屍的。”
“哦。”凌凡好似是明白一般地說着,而後他看向雷克明,問道:“雷部長,你們有調查到什麼嗎?”
雷克明搖搖頭,輕嘆一聲,道:“沒有任何的收穫,他們也不知道這種疫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當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幾乎縣城已經有很多人已經被感染了。”
聽到雷克明這麼一說,凌凡也感覺很是棘手,不過要想找到帶有母體的倖存者,就必須找到第一例病患,只有從第一例病患的身上才能得到母體的線索。
“如果實在不行,那今晚我們就必須冒一冒險了。”雷克明望着凌凡和陳玉珍,問道。
“冒險,冒什麼險?”陳玉珍和凌凡齊聲問道。
“去縣城。”雷克明的眼睛泛起兩道勁光,沉聲說道。
凌凡聽說要進縣城,立時一驚,道:“雷部長,今晚進縣城,恐怕不好吧,這麼一支部隊進縣城,還是等白天去吧。”
“誰說一隻部隊要進縣城了,就我們三人。”雷克明盯着凌凡,冷冷地哼了一聲。
“啊?就我們三人?!”凌凡指指自己,又看看陳玉珍,最後將目光落在雷克明的身上,驚聲問道。
一抹玩味般的笑意出現在雷克明的嘴角,只見他看着凌凡,笑問道:“怎麼,你害怕了?”
凌凡是誰,是hit的人,更是方義的人,他怎麼會害怕,就算是真的害怕也不能說出來,要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在方義的面前晃悠。
“哈哈,雷部長真是愛開玩笑,我凌凡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去個小小的縣城有什麼好怕的,哈哈,我纔沒有怕呢,我不會的害怕的。”凌凡趕緊爲自己辯護着,不過他在下面有些顫抖的腿卻是出賣了他。
雷克明冷笑一聲,而後說道:“待會我們好好研究一下進城的方案,爲了確保安全,大家要帶上充足的彈夾和飲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