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天瑜要衝上前與那些堅持要燒燬屍體的村民理倫的時候,我及時抱住她,防止她犯錯誤,可誰知好人不一定有好抱,她一腳跺在我的腳下,頓時火灼灼的痛從腳上傳來,一時間感覺滿天金星飛舞。
痛歸痛,但該抱的還得抱,我將嘴附在她的嬌俏的耳朵旁,抵制着少女的髮香,悄聲勸道:“天瑜,衆怒難犯,反正該看的我都看了,就算是檢驗,估計也驗不出什麼,待會我們還要向村民收集信息呢,不能和他們鬧僵。”
天瑜聽到我的勸說後沒有繼續掙扎,一雙秀目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並不忘補上一腳,便回身鑽進車裡,叭的一聲巨響將車門關住,可能是她不想聞屍體被焚燒的噁心的味道。
瞬間,熊熊大火在柴火間燃燒起來,那具被吸血鬼吸乾血的屍體在火焰之中來回扭動着,他的膝蓋彎曲和手臂不斷地彎曲,突然那具屍體從火堆中坐了起來,轉身衆村民,衆村民一陣駭然,紛紛叫驚恐地叫喊道:“吸血鬼要復活啦!吸血鬼要復活啦!”
看到這種情景我只是輕輕地嘆息着,村民對人的生理知識瞭解的太少,屍體在火化中坐彎曲甚至坐起完全是因爲筋與肌肉急劇收縮的原因,並不是什麼屍體復活,可我卻無法跟他們解釋,況且我也解釋不清。
“陳村長,待會我們能去你們家嗎?我想聽聽我們村中關於吸血鬼的傳說。”我朝着陳老實道。
陳老實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點頭,帶着驚恐的表情,道:“可……可以,雖然我實在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但既然領導想知道我就只好再說一遍了。”
陳老實的家估計是整個村中最‘豪華’的房子,二層小樓,樓房裡的裝飾也挺富有中國傳統氣息,太師椅、鏤花門窗,雖然沒有大城市的鋼筋水泥,但也有另一番沁人心脾的感覺。
我們在一樓的客廳裡坐下,陳老實的兒子也是那個執意要火化屍體的男子陳慕,此時正癱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呆呆地盯着頭上的天花板,臉上滿是悲傷的神情。
陳老實看了眼兒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村雖然交通落後,但村子裡自給自足,除了一些必需的東西如藥品之類的要從外面運進來之外,其他的我們幾乎可以自足, 村民的生活也算富足。但平和的時光也只是十五年前,吸血鬼的傳說也就是從十五年前突然出現的,而且第一個發現吸血鬼卻是我的兒子陳慕和他的青梅竹馬芳芳……”
說着陳老實又望了陳慕一眼,見陳慕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擡頭望着天花板,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阿慕和芳芳見到那個吸血鬼後,阿慕剛想拉着芳芳跑,可是卻發現芳芳已經被撲倒在地,而阿慕當時害怕極了,哭跑着回來告訴我芳芳出事了,我見阿慕的情形不對,於是拿上一把鍬隨着阿慕跑到芳芳出事的地方,卻發現芳芳早已死去,脖頸間如同今日一般有着一排牙印……從那以後,我們的村裡就經常發生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不斷有村民家的雞鴨鵝無故地失蹤,可是第二天便有人發現失蹤的雞鴨鵝在村子的後山上發現,它們身上的血全部被吸乾,我組織村民多次圍捕這個吸血的鬼怪,可是每次都是空忙一場,連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什麼叫白忙一場?難道你們連它的影子都沒看到過嗎?”我驚疑地問道。
“嗯,好像它能事先能預測一般,每次都能逃避過我們的追捕,而我們卻連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陳老實尷尬地說道,“等我們一放鬆警惕,它不繼續拖走村民的家禽,就這樣村民在擔驚受怕中一直生活着,將自家的家禽牲畜什麼的都看得牢牢的,但即便是這樣還是不斷地有家禽牲畜失蹤,屍體在後山上發現,這樣恐怖的現象持續了大約有十一年吧。然而之後到現在的幾年裡,我們村卻再也沒有發生過家禽失蹤的案件,本來我們以爲那個吸血鬼怪一定是跑到別的什麼地方啦,這段記憶已經淡忘了,可是誰知它昨晚竟然又跑了回來,而且這次還有人看見了它的樣子……”陳老實臉孔露出恐懼之色。
“什麼?村長,你是說這次有目擊者?!就是有人看到了吸血鬼嗎?!”我忙問道,只要有目擊者那麼事情就好辦的多。
“嗯,今天遇害的那個年青人叫血良,是我們家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平時總喜歡東轉轉西晃晃,雖然有一個妻子,但聽說已經離了。昨晚他和我們村另一個無業遊民景文兩人在外面遊蕩,路過村後的小山林的時候突然遭遇到傳說的吸血鬼怪,血良被那個怪物撲倒,而影文卻連滾帶爬地跑回村子,不斷地拍着各家各戶的房門,不斷地說自己看到吸血鬼啦!長長的獠牙……”陳老實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如白紙一般。
“長長的獠牙?!”我低頭沉思了一會,看着陳老實問道:“該不會是山裡有着什麼靈長類的動物吧,比如說猴子什麼的。”
“沒有,我們這個村後就一座小山,山下是一片樹林,前些年我們在半山腰開了點荒,種了點蔬菜,這座山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裡面的動物再清楚不過,除了一些小動物外並沒有什麼猴子類的大動物。”陳老實說道。
陳老實的話將我的懷疑給推翻了,原以爲會是什麼靈長類的動物犯的案,可現在幾乎不可能,但除了靈長類的動物還有什麼會有類人般的齒印呢,我深陷進沙發裡思索着。
“是鬼!是真直切切的吸血鬼!!”一直在沙發一發一言的陳慕突然冒出一句話,他望了我一眼,道:“景文說他看到一個長着獠牙的女鬼,她臉上的部分皮膚都已經潰爛,特別是嘴脣和耳朵旁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