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黑白無常之前所說的,他們確實是清朝遺民,爲了避戰‘亂’而來到深山之中,當凌楓等人看到眼前這種只有在電視中才會出現的畫面之後,衆人均是驚訝無比,周秀蘭甚至是以爲自己要穿越了。很快凌楓等人便來到了縣衙‘門’的‘門’前,而一個身穿清朝七品官服的縣太爺卻恭迎在‘門’口,黑矮男子緊跟在縣太爺的身後,然後他在縣太爺的耳旁說了些什麼,縣太爺立刻便大步向前,一撩官服跪在古如風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青山縣縣官杜威拜見皇室貴裔!千歲千歲千千歲!";
古如風哪裡受得過別人這樣的大禮,趕緊上前便將其扶了起來,道:“不可不可,玩玩還可以,真要千歲千歲的,那不是折煞老古我嗎,要不得要不得!”
縣官杜威或許是從來沒有被皇族的人如此待見過,一時間有些興奮不已,趕緊伸手指着縣衙‘門’對着古如風恭敬地說道:“爺您裡面請,我們去後堂大廳就話,這邊請。”
所有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沒有半點人工飾的痕跡,這便是真實的古代人生活的場景。
凌楓等人人縣衙‘門’大堂轉過走廊,路過一道小小的‘花’園,小‘花’園雖說小,可是卻是種植着各種各樣的鮮‘花’和樹木,各種‘花’香和樹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凌楓除了醫學的研究之外,還有一個愛好便是研究那些‘花’草樹木,當然對於那些珍稀和絕種的‘花’,也是一定的認識。而後一株從來沒有見過的樹引起了凌楓的注意,他來到那棵樹下,圍着它轉了一圈,雖然凌楓對於這些樹木‘花’草的見識自問還算可以,可是他竟然一時半刻叫不上這棵樹的名字,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凌楓,你在這裡做什麼?”天瑜見凌楓竟然跑到了‘花’園的樹旁,奇怪地問道。
凌楓一徵,拍了拍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棵樹‘挺’好奇怪的,所以就多看了兩眼,現在沒事了,我們走吧。”說着,凌楓便拉着天瑜跟上了衆人一起沿着‘花’園向前走去,‘花’園的盡頭便是後堂的大廳,只見大廳裡面充滿了淡淡的‘花’香和墨香,大廳的牆壁也掛着各種各種的書法筆墨,時而遊走飛龍,時而平穩如山,端的是‘精’彩。
然而幾乎是瞬間,凌楓便被其中一副書法給驚住,他緊緊地盯着那掛在牆壁上的書法,那是一副用狼豪筆寫的小篆體書,那筆勢那氣勢,分明和死亡短箋上的一模一樣,跟本就是同一個人所爲。
“杜……縣……縣老爺……”凌楓對這種稱呼有些不太習慣,但還是叫了起來,他指着牆上的那副書法,道:“這書法是何人所著的?當真是漂亮之極!”
縣太爺杜威頗爲自豪地捋了下鬍鬚,笑道:“不瞞這位小兄弟,這是老夫所書,實在是拙作拙作,掛於大廳只爲自賞,實在是不知今天有貴賓到訪,真是慚愧慚愧。”
凌楓緊緊地盯着眼前這位縣太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毫無疑問,那幾張死亡短箋便是他所寫的,這真的太令人難以相信,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件案子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因爲對於這樣的主謀原兇,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他也是官,也是法官,也有自己的法律,他判人有罪,便派人於捉拿,遇到抵抗便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這無可厚非,因爲這是他的法律世界所決定的,就算是他所處的世界,也是如此。
當古代和現代兩種法律衝撞在一起的起來的時候,那又該如何的判斷,如果要以時間前後爲決策的話,自然是他們在前自己在後,如果要以基本的公正全面‘性’來說,那自然是後世的法律比較完善,可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們所處理的人都是有犯了過錯的,只是有的罪不致死而已。
“這位小兄弟,是老夫說的話不對嗎?爲何你不以言語呢?”縣太爺杜威見凌楓沉默不語,不禁疑‘惑’地問道。
凌楓清醒了過來,忙朝着杜威施禮,道:“杜……大人,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自外面世界的吧?”
縣太爺杜威點點頭,笑道:“是的,老夫自然知道,老夫還知道,小兄弟在外面世界的職位跟他們兩個一樣也是捕快。”杜威指的他們兩個便是黑白無常兩人。
既然語點開了,凌楓也不再避忌什麼,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四張死亡短箋,然後將其擺放在杜威的面前,道:“杜大人,這些東西您是否還記得?”
杜威微微地點了下頭,道:“當然記得,它們出自老夫之手,老夫當然記得。”
杜威坦然地接受令凌楓很不適應,因爲他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這根本就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他能夠做的只能是按照他的心的指示來辦。
“杜大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外界死了三個人,而且還有一個人是我們外界的市長,也算是縣太爺般的職位吧,也就是有人殺了兩個平民,還有一個縣官,我想知道如果是您的話,您會如何處理這件案子?”凌楓只得將這個燙手的山竽推到縣太爺的手裡。
縣太爺杜威輕輕地裁捋了下自己的鬍鬚,而後聲音決定地說道:“欠債還錢,殺人長命,這是無論哪個朝代都是亙古不烴的準則。”
“說的好,杜大人,而現在您的手下到外面的世界殺了這些人,我不知道您要如何審理這件事,因爲外面的世界我也是捕快吧,我需要跟我的‘大人’有一個‘交’待。”凌楓感覺話說開了,也就徹底一些比較好。
縣太爺杜威卻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凌楓,道:“老夫知道你的身份,外面的捕快叫‘警察’,那個死的‘縣官’是叫市長,還有那兩個平民,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一個欺行霸市、坑‘蒙’拐騙、撈取不義之財,一個‘陰’險狡詐、爲佔家產才挑撥兄弟親人的關係,甚至下手要殺害自己的親人,那個市長更是如此,貪污受賄、包庇罪犯、執權橫行,這些都是該死之人,試問本官判他們死刑有何不妥?!";
凌楓卻是說道:“杜大人,有一點你必須清楚,我們的世界和這裡的世界是不同的,那個世界有着我們自己的法律,就算他們罪大惡極,也必須由我們世界的法律來審判,您的職責便是維護這裡的安定便可,你這樣只會令兩人世界都‘混’‘亂’不堪,無權無法。”
“哼,你別忘了,在來這裡之前,那個土地是本官的管轄之地,本官還是青山縣的縣官。”縣太爺杜威的神‘色’有些變化,聲音也有些惱怒起來。
“可是時代已經變了,那裡已經有了新的主人,而且您在這裡不也生活的很好嗎,又爲什麼要管外面的事情?!”凌楓依舊無法理解杜威的行爲。
杜威冷笑一聲,道:“生活的很好,如果老夫當年不出手阻止的話,你們世界的人就要將這座山給夷平了,你們竟然琮想將整座山都要掏空,建立那種高高的怪房子,那我們,如果繼續開鑿的話,我們惟一的生活之地都要被破壞,你以爲老夫喜歡殺人嗎,老夫實在是沒有辦法,這纔出此下策,如果不是這樣,又如何阻止你們外界那些瘋狂之人的挖鑿!”
縣太爺杜威的一番話令凌楓無言以對,因爲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這幾乎已經成了新舊世界法律的碰撞,凌楓自問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來處理這件事,他只得說道:“我明白您的苦衷,但是杜大人,您所使用的辦法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用這種殺人的手法來阻止外界人的瘋狂行爲,這只是下下策而已。”
“喲,聽小兄弟的意思,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可否說來聽聽。”縣老爸杜威年倖存凌楓,笑着問道。
凌楓低頭思索了一下,而後說道:“沒錯,我是有一個好辦法,只要綜成功的話,我就敢保證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人敢碰這座山,而這裡也將成爲我們那個世界的人所保護的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開鑿的。”
聽着凌楓的描述,縣老爺杜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問道:“小兄弟,真有會有這麼好的辦法,快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
凌楓的眼睛直接掃向外面,而後大步跑了出去,良久之後他纔回來,等他再一次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卻是多了一叢枝葉,顯然是從一株樹上摘下來的,只見凌楓將這叢枝葉放在桌面上,笑道:“杜大人,能夠救你們這個地方的東西,就是它。”
縣官杜威盯着桌面上的那叢枝吐,立刻認出這便是自家院中那隨處可見的樹木的枝條,嘴角‘露’出冷笑,而後看向凌楓,冷聲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欺老夫眼‘花’啊,一枝隨處可見的枝葉又如何能救得了我這一大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