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伍太太對自己那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的敬個,古如風卻是一臉的得意,只見他一邊朝着伍太太微微一笑,一邊伸手在凌楓的身上一拍,朝着凌楓厲聲一喝,道:“妖孽,快快離開我的徒兒,莫要作祟!”果然待古如風的一聲斥喝,凌楓的身體竟然停止了顫抖,他的氣也一下子便通了,而他通後的第一句話便是衝着古如風喊道:“老古,快把錢還給人家,你不能要人家的錢,不然我們都會吃大禍的!”
如果是在平時,凌楓的這一聲怒喝起碼要嚇掉古如風的半條命,可是現在他不怕了,他早就有所準備了,只見他將那個信封放在懷裡,而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並朝着凌楓眨眨眼睛。
凌楓被古如風的行爲給徵了下,自己這樣拆穿他的西洋鏡他都不怕,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古,你還是不是人,快把人家的錢還給人家!快!快!”凌楓有些急躁地衝着古如風喊道,再加上他那誇張的黑黝黝的臉,更加顯得猙獰起來。
看着凌楓那有些猙獰的臉,伍太太趕緊將小元哲緊緊地抱在懷裡,她對着古如風小心地說道:“大師,您的徒弟又被惡靈給控制了,竟然敢直呼你的姓氏,剛纔還一口一個師傅喊的,這可怎麼辦是好,他會不會傷人啊?!”
古如風卻是哈哈一笑,道:“女香主莫要害怕,我這個徒兒雖然道行不深,但是控制那妖物還是可以的,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兇一些,但是沒有大害的。”說着古如風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旗子和包包拿起丟向凌楓,沉穩而威嚴地說道:“徒兒,莫要放肆,拿好爲師的靈物,我們回家去吧。”
原以爲古如風是被自己給耍了,可是他看看現在的情況,他發覺自己纔是那個被耍的人,看來就算自己再如何爭辯也會被那伍太太認爲是妖物附體而出現的胡言亂言,這老古別的本事沒有,這胡縐絲的本事倒真是天下第一。
與其裝下去,倒不如裝個徹底。
凌楓頓時身體一震,而後乖乖地將旗子和包包背後,恭恭敬敬地對着古如風,道:“是的,師傅,徒兒這就跟師傅回家去!”凌楓特地把回家兩個字咬得重重的,當然是有點‘回總部算賬’的意思。
老古是什麼人,自然明白凌楓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到了這個地上,能爽一會兒是一會兒。
“伍太太,那本道就不打擾了,我們後會有期。”古如風朝着伍太太施了一禮,而後朝着凌楓一揮手,便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然而,古如風沒走幾步,卻是停了下來,凌楓見老古竟然不走了,還以後他是害怕自己到總部將他的醜事給揭發出來,於是冷笑道:“師傅,您怎麼不走了,我們還是快回家去吧,還有人在等着您呢!”
凌楓口中所說的這個‘您’當然就是指的是方義。
然而,這一次凌楓的話並沒有威脅到古如風,只見老古大步向前幾步,而後蹲下身,從門縫裡抽出一張紙,而後將其展開,瞬間他的眼睛便緊緊地眯了起來,臉色的神色也比之前變得更加的凝重。
凌楓也注意到老古的神色異常,他趕緊來到老古的面前,道:“師傅,發生什麼事了?!”
古如風將手中的紙片遞給凌楓,道:“你自己看!”
凌楓接過古如風遞來的遞片,瞬間他的眼睛便縮小一圈,握着紙片的手也是微微地抖動着,眼睛中的懼色毫無保留地顯露了出來。
伍太太見古如風和凌楓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於是上前詢問道:“大師,有什麼不對嗎?”說着伍太太便走上前,來到凌楓的身旁,將目光投向凌楓手中的那張紙片之上。
僅僅只是一眼,伍太太便發出一聲恐懼的喊叫聲,而後一把將自己的兒子給抱在懷裡,衝着凌楓喊道:“大師,怎麼會這樣,怎麼又有一封死亡短箋,我明明已經將那張死亡短箋給撕掉了啊?!怎麼會還有一張!?”
凌楓和古如風均是沉默不語,也惟有他們知道,這張死亡短箋纔是真的死亡短箋,上面的筆跡跟第一張是一模一樣!
“老古,你在這裡別動,保護着她們母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凌楓衝着老古喊叫一聲,而後立刻便衝出了伍太太的家,“我出去看看!”
“大師,您的徒弟又發狂了,他又在直呼你的名字?!”伍太太見凌楓突然狂亂起來,有些害怕地說道。
古如風凝重的神色立時展開,他將伍太太勸加大廳,哈哈一笑道:“放心放心,有本大師在,絕對不會有事的,本道那個小徒弟就是這樣,時而發病,不過他不傷人,只會救人,女香主還是先坐下爲妙,我再張你幾道靈符,這次是免費的。”
本來以爲可以假冒一次死亡短箋,沒想到竟然引來了真的死亡短箋,這是凌楓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的事態發展已經遠遠地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將這封死亡短箋給塞到門縫下,而且還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凌楓本來想乘坐電梯下去,可是電梯門死活打不開,它停下了一樓竟然不動了!
“可惡!”凌楓狂按電梯的按紐,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無奈之下,他只得縱身跳下樓梯,沿着樓梯向上狂奔而下。
十幾層的樓梯轉眼間便被凌楓給徹底給征服,只見距離樓底還有七八層臺階的距離,凌楓一個轉身握住樓梯的握手,然後從上面翻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之上。而後又猛地向前面不遠處的電梯跑去,卻見電梯的門被死死地卡死,兩道門的中間不知被誰放了一塊磚頭,阻止了電梯的閉合。
凌楓的眼睛餘光又瞄到了距離樓洞不遠處的那輛警車,如果真的有東西走進樓洞的話,那麼天瑜和周秀蘭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可是現在她們竟然沒有反應,難道她們兩個……
凌楓不敢再想像下去,他像是發瘋一般跑向警車,卻見天瑜和周秀蘭兩人正談笑自若,見到她們兩個平安無事,凌楓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呼,還好你們沒事,真是嚇死我了。”凌楓長鬆口氣,溫和地笑道。
楚天瑜和周秀蘭看着凌楓那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四目相對,頓感疑惑。
“喂,我勸你還是快洗洗臉吧,現在你的汗水把你的臉塗得一團糟,如果不是我們的話,要是其他看到,肯定以爲你是一個拉煤車或燒鍋爐的夥計呢。”天瑜從車裡掏出一包溼紙巾遞給凌楓,道。
凌楓接過紙巾,並沒有打開,而是問道:“你們剛纔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從那個梯洞裡走出來沒有?”
周秀蘭搖搖頭,道:“沒有啊,我和天瑜一直在觀察着那個樓洞,我們還擔心你們會被主人給攆出來呢,我們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出入,不過有一些小區的普通居住來來往往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凌楓將手中的那張短箋遞給周秀蘭,道:“是的,出大事了,那伍氏一家收到了這個東西!”
周秀蘭接地凌楓遞來的紙張,看了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不是你寫的那個假的死亡短箋嗎?”
“你再仔細看看這個!”凌楓又從口袋裡掏了一張短箋遞給了周秀蘭。
一番對比之後,周秀蘭立時驚呼一聲,道:“我的天啊,竟然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凌楓的神色異常的凝重,道:“意思就是,這張是真的死亡短箋,它剛剛出現在伍家的門縫下,而且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投放的!那個兇手剛纔出現了!”
“難道是剛纔那個人!”就在這時,天瑜突然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道。
“天瑜,什麼人?你看到什麼人了?!”凌楓見天瑜的神色有異,趕緊問道。
天瑜的秀眉一挑,明目寒光瞬閃,只見她對着凌楓喊道:“上車!”
凌楓聞聲,立刻將車門拉開,然後以極其敏捷的動作跳上車,而與此同時,天瑜也完成了啓動、倒車、前進的一系列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
凌楓和周秀蘭趕緊將安全帶扣上,他們深知天瑜開車的聲勢,稍不小心,腦門就有可能和車裡的任何一個部位來一個親密接觸。
“天瑜,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什麼人?!”凌楓朝着天瑜焦急地問道。
天瑜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前方,硃紅色的嘴脣微微地啓動了兩下,道:“一個怪人!”
“一個怪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怪人?!”凌楓對天瑜口中的那個怪人實在是好奇,問道。
就在這時,周秀蘭也是一聲驚呼,道:“我想起來了,天瑜說的一定是那個‘人’!”
“到底是哪個人啊,你們兩個可不可不要再這麼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凌楓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因爲這一次,他們可是第一眼有人親眼目睹到那個真的殺人兇手。
“一個全身罩在黑色風衣下的男子,衣領堅的很高,還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好像還戴着黑色的口罩……”周秀蘭向凌楓描述了這麼一個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