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兒子沒有犯什麼可怕的錯誤,伍太太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而後她俏麗的臉上又浮現出疑惑之色,而後又詢問凌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凌楓卻是告訴她,他之前調查得知,他們一家人之前是住在金輝小區的,而小哲在那裡住的時候也曾經去過金輝小區後面的山上玩,並且小輝有一次在山裡玩的時候,還看到了可怕的東西,然後大病一場,並且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伍太太在聽到凌楓的這番話時,秀氣的臉頓時一變色,緊張地說道:“不不不,沒有這回事,你從哪裡聽到的,我家小哲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絕對沒有!”
看到伍太太緊張的樣子,凌楓心裡也算是有了點譜,如果沒有這回事的話,她不會緊張到這種程度。
凌楓朝着伍太太笑了笑,道:“伍太太,你平常看不看報紙?”
伍太太對眼前這個青年男子有着說不了的感覺,反正就是算說假話她都會覺得很是困難,因爲他的那雙眼睛,總是流露出真摯而令人夢幻般的目色,陷入這種目光的人是根本沒有辦法說謊話的。
“還可以,偶爾還會是看看的。”伍太太想了想,還是如實地說道。
凌楓點點頭,而後在到看了一遍,隨後便找到了放置報紙的架子,他走了過去,將那份青山日報給翻了出來。
“伍太太,我想您現在一定是知道了發生在金輝小區的可怕命案了吧,我想知道您對這些命案有什麼想法沒有?”凌楓將那份報紙翻到頭版,遞到伍太太的面前說道。
伍太太看了眼那頭版的新聞,而後說道:“我看是看了,可是我能能幫你們什麼,我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對於破案這種事你們比我要更加的清楚,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看着伍太太那拒絕合作的態度,凌楓卻是笑道:“對不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如果伍太太什麼時候想能了,隨時可能和我們聯繫,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說着,凌楓便拿起一根筆,在那張報紙的空白部分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而後便和天瑜還有周秀蘭一直從伍家走了出來。
衆人剛剛走出伍家,周秀蘭就有此沉不住氣,問道:“凌楓,你到底是在想什麼,爲什麼就這麼簡單就要離開,很多事情我們都還沒有問呢。”
凌楓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俊秀的臉上浮現着溫和的笑意,道:“周警官,你沒有看到伍太太的神色嗎,要現在她幫我們,那簡單是難於登天,根本不是不可能,不過你放心,她會主動來找我們的,我相信會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原本一直沉默的天瑜也開始發問,並且用秀美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凌楓。
凌楓笑了笑,一邊伸手將電梯的開關拉開,一邊說道:“很簡單啊,你沒有看到剛纔的那份報紙嗎,青山日報上已經刊登了關於此起事件的一部分過程,而剛纔伍太太家的那份報紙也被人用筆給圈起了重點起來,我剛纔在給伍太太抄電話號碼的時候,驗過了那支筆,它和在報紙上圈重點的筆是一樣的顏色,並且圈起的筆跡還很新,這說明在我們來之前,伍太太一定在察看這次事件的過程,並且極爲關心,要不然也不會用筆給圈起來……”
“哦,我明白了!”周秀蘭立時拍了下手,道:“你的意思是,既然周秀蘭這麼關心這件事,那麼她肯定會找我們幫忙的,對不對?!”
凌楓朝着周秀蘭溫和地笑了笑,道:“我可沒有說太肯定,我只是說她會來找我們,可我沒說她一定會來找我們,如果要想她主動跟我們合作,那就們就必須用點小伎倆才行。”
“小伎倆,這是什麼意思,看你的樣子好像是胸有成竹似的?”周秀蘭覺得眼前這個笑容如陽光般柔和的男子甚是奇特,看起來似乎很是簡單,可是揣測他的心時,就會發現,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凌楓再一次露出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道:“這個嘛,暫時先定爲秘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身旁有耳呢。”
“身旁有耳?!”天瑜冷冷地咬了咬這四個字,問道。
“是啊,真是要小心身旁有耳呢,說不定我們這次的對手可是兩個相當狡猾並且神秘的人,雖然我不甚相信,可是還是小心爲妙。”凌楓依舊笑着說道。
電梯的門緩緩地拉開,就在周秀蘭將目光投向電話縫時的時候,突然間,她的眼睛圓睜起來,只見一黑一白兩色顏色從電梯鋒裡滲了出來,鑽進她的眼睛。
“啊…………”周秀蘭駭得驚叫一聲,而後便後退數步,身體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盯着那緩緩打開的電梯門,並且伸手纖細的手指着電梯間顫抖地喊道:“……是他們……是黑白無常!”
看到周秀蘭那驚駭的興動,凌楓和天瑜立時對了下眼色,而後分別閃到電梯的兩端。
當電梯的門完全打開的時候,天瑜和凌昊對點了下,而後兩人便竄上前,一個站立地地上,一個半脆在地上,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電梯間裡面的人。
砰的一聲,一股沉重的聲音從電梯間響起,然後便是令人驚悚的慘叫聲。
目光轉向金輝小區的康陽紅副市長的別墅。
此時,康陽紅副市長也在翻閱着今天的剛出爐的青山日報,並且也看到了金輝小區三連事件的第三位死者,也就是方大同的死狀,還有下面一批好事之徒弟的無聊推測,只能說無論是哪個推測都足以讓康陽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因爲所有的推測都衝着一個目的而來————【懲罰】,是對那些曾經做過極嚴重的錯事的人所做的懲罰,這是沒有沒有固定目標的隨機殺人事情,凡是過去有去極嚴重的不乾淨的行爲的人,都有可能成爲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真是廢物,這幫警察都是做什麼的,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他們到底想要死多少人才肯破案!?”康陽紅將自己手中的報紙重重地摔在桌面上,衝着好的司機狠狠地喊道。
“康副市長,您放心,只要待在家裡就一定不會出事的,您可千萬不能出去啊!”司機見康陽紅焦躁的樣子,於是安慰着她。
康陽紅原本還不想出去,可是聽到自己的司機這麼一說,好像有輕蔑她的意思,她的心裡便覺得不爽,擡頭冷冷地盯着司機,道:“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堂堂的康副市長會害怕那個兇手嗎?!”
“不是,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的意思是,康副市長要小心,這個兇手很是神秘和變態呢。”司機緩緩地說道,“而且現在是危情時刻,所有的人都必須待在家裡不準出去,這是剛剛警察下的通知,就是康副市長想出去,也出去啊。”
“那幫警察什麼時候下這樣的通知,我怎麼不知道?”康陽紅疑惑地問道。
司機指了指門外,道:“我是聽外面大門口站崗的警察說的,他說現在幾乎整個青山市的警力都派到了金輝小區,目的就是一個,保護這裡的那些舉足輕重的人物。”
“喲,他們的動作還真是快呢,我還沒有召喚方義,沒想到他倒是先派人爲我站崗了。”康陽紅輕蔑地冷笑了起來,而後她的眼睛便是一轉,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對着司機說道:“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方義是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站崗。”
當康陽紅走了別墅,看到眼前這個挺立着身子,手持微型衝鋒槍的武警時,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她從高高的臺階走了下來,來到這位武警的身旁,居高臨下地笑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來保護我的?”
年輕的武警戰士依舊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勢,凌厲的目光卻是看向康陽紅,朗聲道:“回康副市長,現在外面危險,還請市長回到自己的屋裡,不要令我爲難。”
康陽紅本來是想用領導的身份來壓一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武警,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武警竟然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這如何不令她憤怒生氣!
“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跟我這樣說話,你是不是不敢再拿槍啦!?”康陽紅的臉色一變,立時擺出平時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衝着眼前的武警喊道。
“對不起,這樣我們方組的命令,我們只是在執行命令而已,還清康副市長回屋。”年輕的武警戰士依舊是聲色嚴厲地衝着康陽紅說道。
“哼!又是方義,又是方義,早晚我要讓他爲他所做過的一切行爲付出代價!”康陽紅幾乎從牙縫裡擠出的這句話,而後一摔身便踏上了那高高的‘登雲梯’,準備折回別墅。
可是哪裡預知,她的一隻腳竟然踩空,驚呼一聲後,整個人咚咚咚地從高高的臺階上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