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詭異而可怕的死狀令凌楓相當的不好受,再加上昨晚那個夢境,頓時感覺毛毛的。不過相對來說,王娟的死對於周秀蘭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起碼以後不會有人再來騷擾她,打她的主意。然而周秀蘭卻不是這麼樣,只見她長嘆一聲,道:“雖然這個女人很討厭,可是她畢竟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只是做事情很違背道徳了,我雖然討厭她來煩纏着我,可是我並想她會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至少不會成爲這樣的死法。”
而後陳玉珍卻是在衆人的身後插了一句話,冷聲道:“其實這個女人的資料我也調查過,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爲了錢她是什麼都肯做的,這種女人在世界上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被騙,騙一時倒罷了,如果在她的嘴下,被騙了一輩子,那纔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呢。”
“話雖如此,但是就這樣殺了她,人的生命也太短暫啦。”周秀蘭對於王娟的死還是不太贊同,性格安靜的她是無法接受殺人這種事的。
她纔剛剛來到這裡當區警沒多長時間,原本安安生生的,除了王娟會時不時的騷擾她一下之外,生活也算平靜和安逸,可是眼下突然發生兩起可怕的殺人案,這實在是令她的精神有些崩潰,還好她的身邊有凌楓等人的陪伴,要不然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老古,你在想什麼啊,怎麼一路之上都不見你說話?”凌楓轉身看向一旁的古如風,卻見古如風蹙着濃濃的眉毛,用手捏着滿是鬍渣子的下巴,好似是在思索着什麼一樣。
“啊……”古如風被凌楓這麼一問,驚徵了下,而後趕緊伸手摸站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哈哈,沒事沒事,我沒有在想什麼,真的沒事,哈哈!”
古如風這人凌楓最是清楚不過了,他越是裝作沒事樣子,其實就越是有事,反之也亦然,越是緊張兮兮的,那越是沒什麼事。
“老古,到底是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們又不是方組,你就跟我們說說吧。“凌楓似乎是看穿了古如風的心思於是笑上說道。
古如風見凌楓那深遂而明亮的眼睛,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他一般,而後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看沒有人注意他們。
他們四周確實有不少小區的住房,但是並沒有注意他們,而是各自圍成一個小圈子議論着發生在小區的這兩起可怕的案子,有時這些人會將不滿和報怨的目光投向凌楓等人,而後又收了回去。
古如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然後小聲地對着衆人說道:“丫頭們,凌楓,本大師告訴你們啊,這個小區啊,是真的有鬼啦!”
“老古,你怎麼又提這種事,不是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陳玉珍見古如風又要老調重彈,立時有些生氣地說道。
古如風忙伸手製止陳玉珍的話,沉聲道:“珍姐,你先不要打岔,你聽我說,你們知道今天這個死者的死狀在玄界是被稱之什麼的嗎?凌楓,你知道不知道?”古如風將目光轉向凌楓問道。
陳玉珍和凌楓一個辦案經驗豐富,一個學識廣博,但是對於他們從來沒有涉獵過的玄學還是有些陌生的,一時間兩人紛紛搖搖頭,並且反問古如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到自己的兩個強力的同伴有知識短板,古如風很自然地當起了義務老師,用極詭密的神色笑道:“我先不說這次的事情,就從第一個死者開始,他們的死者相信你們也看到了,琵琶骨被鎖,心被挖走,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但是如果是鬼的話,那麼擅長鎖琵琶骨,並且那麼精準的話,也只有黑白無常。”
古如風見衆人聽得真切,又接着說道:再者說說他們的死法,第一個死者是死於十八層地獄的第一獄的死法:拔舌。再從調查中我們得知,死者生前是一個奸商,坑蒙拐騙的事沒少做,理由受到這一獄的酷刑。如果說第一個死者的偶然的話,那第二個死者就是必然了。第二兩死者你們也說了,她是個保媒拉線的,專門替那些喪偶的人找落身,時常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能也替別人介紹情婦和小白臉,這種人確實大惡不算,但是也夠可惡了。因此,她的死法便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二獄的酷刑————剪指酷刑!”
古如風的這一席話頓時引得衆人精神瞬間亢奮了起來,雖然說的很難令人相信,但是卻不無道理,因爲事實便是擺在眼前,第二個死者確實是被人將十指剪斷,而第一個死者的舌頭也確實被拔了出來。
“這個……這個太令人難以相信了,我還是不敢相信……”周秀蘭聽到古如風的這番話,縮了縮纖瘦的身子,有些害怕地說道。
天瑜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她只是當作笑話來聽的。
陳玉珍仍然是保持着嚴謹的科學態度教訓古如風道:“老古,你難道就不能想些正常的東西嗎,天天鬼的神的,我看你早晚有一天得變得神神鬼鬼的,現在是什麼時代,是二十一世紀,是科學的時代,不是你年輕的時候坑蒙拐騙的時代了。”
聽到陳玉珍說自己坑蒙拐騙,古如風立時有些不甘心地反駁道:“珍姐,咱們熟歸熟,冤枉這種事可幹不得啊,本大師什麼時候做過坑蒙拐騙的事了?!凡事得講證據啊!”
陳玉珍卻是冷笑一聲,道:“你還知道講語據啊,那你之前說的那些神神鬼鬼的證據呢,我怎麼沒有看到?”
“這個……這個……”古如風一時語塞,論邏輯思辨能力,他是拼不過陳玉珍的,只得在一旁幹抓着腦袋着急:“你們別不信我啊,我說的可真是千真萬確,如果萬一你們誰真遇到它們了,可不要怪本大師沒有提醒你們啊!”
“切,荒謬的言論,如果不是看你是同事的份上,我早就賞你一副銀手銬啦。”陳玉珍朝着古如風冷冷哼了一聲。
雖然衆人對古如風的話不相信,可是凌楓卻是緊鎖着濃眉,用手扶着下巴思索着古如風的話,正如古如風所言,這兩個死者的死狀確實是按照陰間地獄的第一獄和第二獄的死狀來執行的,雖然不盡是黑白無常所爲,但是確實是有人想按照地獄的酷刑來殺人,如今第一獄和第二獄已經出現了,那麼會不會出現第三獄,第四獄,第五獄呢?!
凌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衆人,得到衆人的一致贊同,特別是陳玉珍,她將凌楓的話和古如風的話進行對比,一邊讚揚着凌楓的厲害,一邊貶損着老古的迷信和無知,幸好老古此人受打擊慣了,對此直接無視。
“珍姐,你也不要這麼說老古,如果不是他的話,相信我們也不會想到這一點,你就誇誇他吧。”凌楓見古如風蹲在一旁生悶氣的樣子,朝着陳玉珍使了一下眼色,輕聲笑道。
陳玉珍表示拒絕:“我纔不去呢,他本來就說的不對,難道要我支持迷信嗎?我可是一個合格的共產主義戰士呢!”
凌楓只得無奈地笑了下,而後他又想起一起件,既然第一獄和第二獄出現了,那麼第三獄想必也即將來臨吧。
“老古,你能不能告訴我,地獄的第三層酷刑是什麼?針對的又是什麼?”凌風看向古如風,真誠地求教着。
古如風原本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不過見到凌楓像是問老師一樣虔誠,於是又換上一副得意的喜笑顏開的樣子,道:“嘿嘿,凌小子,你問這個你就問對人了,這裡沒有人比本大師更清楚第三獄是什麼的,我告訴你吧,第三獄的名字叫鐵樹地獄!”
“鐵樹地獄?”凌楓疑惑地重複道。
陳玉珍在一旁冷聲道:“這又是什麼鬼門道,聽名字好像也不怎麼可怕啊。”
古如風卻是朝着陳玉珍擺了擺手,笑道:“珍姐,這你可就不對了,光看名字你會被誤異的,鐵樹地獄被安排在第三層,足以說明它的可怕遠遠超過第一層的拔舌地獄和第二層的剪指地獄。”
“那它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啊,我也想知道。”本來對此一向害怕的周秀蘭也來了興趣,不過還是一副害怕的樣子。
古如風冷笑幾聲,而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那本大師就好好的給你們普及一下玄學知道,這第三獄雖然名字不怎麼樣,但是它的刑罰卻是相當的嚴苛,它主要是針對那些在世時離間親情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這些人死後將掛在一顆奇怪的樹上,這顆樹,樹身皆插利刃,從那些人的後背皮下挑入,而後吊於鐵樹之上,直到身上的皮肉皆爛,血液全部流乾爲止。”
“這……這也太殘忍了吧!”周秀蘭覺得有些噁心和殘忍,害怕地握拳在心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