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跟衆人道聲再見後,陳曉芸便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朝着光明醫院駛去。凌凡目送陳曉芸揚塵而去,不禁嘆了口氣。旁邊的天瑜卻是冷嘲熱諷起來:“你嘆什麼氣啊,是不是漂亮女孩離開了,你發惆悵啊?”
“對啊,凌凡,那個護士看你的眼神很特別呢,看來她對你很有意思喲。”陳玉珍也在一旁拿着凌凡開涮,笑道:“不過她好像比你要大幾歲,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了,反正現在姐弟戀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是吧?“
凌凡有些無語地說道:”你們兩人的想像力可真夠豐富的,有這想像力還不如用在案子上,浪費在我身上,真是折煞你們那天才的思維的能力啦。”
“珍姐,那個育嬰室的攝像盤你還帶在身上沒有?”隨後,凌凡看向陳玉珍問道。
陳玉珍在身上摸了一陣,將那個U盤交給凌凡,道:“是這個吧,還在,怎麼了?”
凌凡笑道:”當然是拿回去研究嘍,讓我們的小丫頭看看這個影象到底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我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的有鬼存在啦!”
衆人立時趕回到總部,當古如風見到凌凡的時候,不禁上前來了一個熊抱,哈哈笑道:“凌小子,幾天不見,你小子又白淨了許多啊。”
凌凡捂住鼻子,極其厭惡地說道:“老古,你嘴好臭,你是不是早起又吃大蒜啦!”
“哈哈,別說那麼難聽嘛,你老哥哥我由於在那個什麼破陣法中耗費了不少的氣力,所以常吃吃大蒜補補元氣嘛。”古如風又恢復了之前的嘻笑無賴的樣子,不過這個樣子也蠻好,起碼比整天癡呆地坐在那裡強的多。
“你們有那個小嬰孩的線索沒有?”方義朝着這邊望了過來,問道。
凌凡搖搖頭,道:“老大,我先讓你看一樣東西。”說着,凌凡便將小丫頭欣妍的筆記本給搶了過來,然後插上U盤,將那個監控攝像的文件找到,找開。
很快,筆記本的畫面上便出現一個監控攝像,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整個畫面之前什麼也沒有,只有輕微地噪音,後來便見一個年輕的女護士發瘋般地向前跑着,好像在追趕什麼東西,然後過了拐角就看不到,可是從整個畫面上看,只有女護士一個人在跑,而且之前也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在攝像頭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方義看守攝像後,疑惑地問道。
凌凡說道:“這是昨天的監控攝像,女護士說小嬰兒是被一個彷彿是惡鬼般的東西抱走的,後來她就追了下去,卻被那個東西給嚇得暈厥過去。”
“可是,就算是惡鬼也應該有畫面的啊,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啊?”方義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
“丫頭,你看看這個監控攝像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凌凡將本本轉到小丫頭的面前,問道。、
欣妍手她的二指禪神功在鍵盤上快速地點擊了數下,那個攝像屏幕也立時調換成各種顏色甚至是反色,對比一番後,小丫頭搖搖頭,道:“沒有啊,凌凡哥哥,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呢。”
古如風一張大馬臉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會不會真的是有鬼啊?如果真是鬼幽靈的話,一般攝像機可是拍攝不到的呢。”
“去你的,這世界上上哪裡會有鬼,都是因爲你這樣的人瞎編亂造,所以纔會有這麼多人將無法理解的事情都推脫到鬼怪的身上。”凌凡沒好氣地反駁道。
古如風聳聳肩膀,道:“我也不相信,可是由不得我們不信,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嗎,這個攝像監控裡除了那個護士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這不是鬼是什麼,難道那個抱走小鬼的東西會飛啊,真是個死腦筋。”
老古的一席話頓時激閃在凌凡的腦海之中,而後他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監控攝像,手卻是緊緊地抓着老古,喊道:“老古,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衆人被凌凡的突然表現嚇了一跳,老古也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而後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說這個攝像監控裡除了那個護士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這不是鬼是什麼,難道那個抱走小鬼的東西會飛啊,真是個死腦筋。”
”對,就是這個!”凌凡指着監控攝像興奮地說道:“老大,就是這個,老古說的對,就是監控攝像的死角!”
“監控攝像頭的死角?“顯然老古對這種高科技的東西還有些不太瞭解。
凌凡指着屏幕上的幾處明顯地方,說道:”你看,由於攝像頭的位置的緣故,有些死角是攝像頭抓拍不到的,而那個抱走小孩子的人可能就是利用這些死角將自己的身體給抹消的。”
老古盯着顯示的屏幕,道:“這……這行的通嗎,你不會在忽悠我的吧?”
凌凡笑道:“忽悠人做什麼啊,本來就是有死角的,如果不信,等有時間我親自證明給你看。”
方義從煙盒中摸出一顆煙,抽了起來,緩了緩,道:“你只解釋了抱走小嬰孩的人是如何從攝像頭消失的,可是那個人到底爲什麼要抱走小嬰孩,這點你有沒有想過?”
凌凡點點頭,道:“老大,我也正想說這件事呢,之前 我就有個疑問,那個育嬰室的嬰孩那麼多,可是那個人竟然選擇了13號的小嬰孩,這裡面一定有玄機的。”
“哈哈,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聽到凌凡說的話,老古立時舉手興奮地喊道。
“你小子知道什麼啊,說出來聽聽。”方義皺着眉頭,磕了下菸灰,說道。
老古清了清嗓子道:“或許你們不知道吧,13號在我們中國人眼裡沒什麼,可是在西方人的眼裡,那便是一個邪惡的數字,會給人帶來噩運,因爲13號是基督教耶穌的受難日,那些西方人是很避諱這個數字的,所以肯定是一個西方的古怪巫婆將小嬰孩抱走,拿去祭祀耶穌了,怎麼樣,我的解釋還算合情合理吧?哈哈,不要崇拜哥,哥懂的比你們多。”古如風狂聲大笑起來,衆人一片驚愕無語。
方義也是呆徵了片刻,而後看向凌凡,說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凌凡道:“我說兇手之所以選擇13號是有玄機的,如果說,兇手要抱走小嬰孩是隨機的話,那他爲什麼不將門口旁邊的嬰孩抱走,偏偏要走一段距離,抱走13號,我覺得這個現象有些問題……”
原本在一旁得意地笑的古如風見到老古和凌凡仿若無視自己一般地變笑自如,立時臉如白灰,強行插入,哀怨地說道:“喂喂喂,我剛纔說了那麼多,你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
“你有說話嗎,我沒有聽到。”古如風疑惑地看向古如風,然後又看向凌凡,問道:“你聽到他說話了嗎?”
凌凡搖搖頭,道:“沒有,他有說話嗎?”
“天瑜,珍姐,你們兩人要替我主持公道啊!”老古望着天瑜和陳玉珍,眼淚汪汪地哀求道。
天瑜裝作無視地擺弄着欣妍的筆記本,回放着那個監控攝像。
立時咔的一聲,老古聽到自己的心裂開數道縫。
陳玉珍見老古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立時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從口袋中摸出手機,道:“我接個電話去,你們先聊着。”說着陳玉珍便拿着手機跑了出去。
嚓嚓的數聲,老古的心已經變得龜裂無比,衍生出無數道裂縫。
“丫頭……”老古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欣妍的身上。
可是沒想到欣妍這丫頭抱着靠枕竟然縮在沙發裡呼呼地睡着了,還打着小響。
嘩啦的一聲,老古彷彿聽到自己整顆心都碎了的聲音。
衆人繼續無視古如風,方義聽到凌凡的陳述後,點了點表示同意,道:“沒錯,你的這個疑問很有道理,假設兇手不是隨時的,而是有意去抱向13號的寶寶的,那麼這個‘有意’到底的動機到底是什麼,是情仇恨,還是利益所致?”
凌凡想了想,道:“這13號的寶寶的父母算得上是中年得子,自然這個孩子甚是呵護,可是他們的生活雖然寬裕,但不是特別有錢的那種,不過是小康水平,所以我感覺綁架勒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於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13號寶寶父母親的私生活,有沒有所謂的第三者插足事件。仇可以排除,他們夫妻的性格很好,所以不太可能會和別人結仇,雖然也有一個,不過我想她應該還不至於那麼兇殘。恨這方面既可以歸屬到情的那一塊,也可以歸屬於仇的這一塊,所以也沒有什麼難度。”
方義聽着凌凡的推斷,而後說道:“好吧,待會我讓警局的同行幫我們調查下13號寶寶的父母的私人生活,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着,方義從背扣拿出一份牛皮紙袋,從裡面掏出一份表格遞交給凌凡。
“這是什麼啊?”凌凡疑惑地接過表格,查看了起來,幾行之後,他的臉色便是一變,驚道:“原來還有這種事,難道這次的嬰孩丟失案也和這些有關嗎?”
凌凡手中的拿着的那份表格便是今年各大醫院的嬰兒失竊案,幾乎每個人醫院都有五至六起嬰兒失蹤案,多的則高大十數起。
方義沉聲道:“所以光明醫院的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市裡的高度重視,短短的一年間,我們青山市便發生了數十起嬰兒失竊案,而且大部分案件發生在醫院這個特殊的機構。發生過嬰兒失竊案件的醫院都加強了育嬰室的保安工作,而光明醫院還從未發生過,這是第一起,所以市裡的領導商議,一定要從這次的案件下手,爭取將偷竊嬰孩的兇手一舉抓獲,解救那些丟失的嬰孩。”
聽到方義這麼一說,凌凡感覺後背都冒起了一層細汗,不禁皺了皺眉頭,道:”老大,聽您這麼一說,好像挺嚴重的樣子,我的擔子好重啊,萬一這個案子破不了,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光明醫院的案子一定要破,而且要破的漂亮,這樣才能給我們HIT小組爭光,別讓那些同行再譏笑我們是神棍小組。”方義的語氣也變得其是高調,臉色也是異常的激動,看來在外面他聽到了不少關於這個小組的風言風語。
“神……神棍小組……”凌凡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