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倆娃兒要是出什麼事,牛鼻子,小心我老福頭跟你沒完,拆了你這破道觀。”福伯雙手抱在身前,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又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天瑜和凌凡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心道:“兩個小娃兒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呢。”
“哈哈,你這老福頭想太多了,他們兩人自有守護神靈保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落塵道長說着便轉身朝着青龍道殿走去。
“哎,我說你這老鼻子怎麼越老越牛屁了,說話瘋瘋癲癲的,真想不通那些人怎麼趨這若鶩地朝你這破道觀來,還叫你什麼大仙,真是瞎了眼了。”福伯緊跟上前,諷刺着落塵道長。
落塵道長倒是不慍不惱,只是哈哈大笑着,也算是一種迴應吧。
凌凡和天瑜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來到山腳下的悍馬警車旁,就在天瑜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凌凡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對勁,好像有地方讓他很是在意。
凌凡坐上駕駛座,將腦袋伸了出來,道:“哎,你在想什麼呢,還不快上車,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呢。”
“呵呵,放心好了,既然道長都說老古一時半刻還死不了,那就絕對沒問題了。”凌凡回過神,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笑道。
天瑜將安全帶扯到凌凡身上,仔細地替他扣好,道:“快繫好,待會我可要盡全力趕回青山市呢。”
含着淡淡花香的秀髮散落在凌凡的耳畔,還有那清清的女兒香,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凌凡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臉剎的一下竟然紅了起來,道:“那……那個天瑜……還是我自己扣好。”說着他便要從天瑜的手中接過安全帶。
天瑜沒有給他,烏黑的秀髮遮住她的臉面,只是淡淡地說道:“別動,快扣好了。”
凌凡立時不敢再動,坐直了身體。
“好了。”很快天瑜但替凌凡便將安全帶扣好,並替他拉了拉,道:“我們回去吧。”
飛馳的汽車在路道上飛速地行駛着,很快他們來到了福伯的那間茅屋前。
“那個要不要去跟張嘯打個招呼啊?”天瑜望着凌凡說道。
一聽到張嘯,凌凡便想到青雲觀那個小道士對他的稱謂,立時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誰要去找那小子啊,要是他再纏着我們,我們可不好脫身,還是快回總部吧,現在這件案子是越來越亂了。”
“說的也是,等我們找到鄭昊風的下落之後再來吧。”天瑜再次擰開電鑰,警車立時發出一陣咆哮向着前方急速而去。
雖然此時離開青水鎮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可是凌凡總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他望着天瑜,皺下眉頭,道:“天瑜,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天瑜眼睛緊盯着前方,控制着方向盤,道:“沒有啊,你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了?”
凌凡揉了揉鼻子,道:“我總感覺到那個張嘯就在附近,真是討厭的感覺……”
“汪汪…………”就在凌凡蹙眉不爽的時候,突然車後座傳出一聲小狗的吠聲。
“喂,小白不要叫,不要讓他們聽見啊!”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儘量壓低着聲音說道。
“不好意思,我已經聽到啦!”凌凡突然從副駕駛座翻到後車座上,然後彎下身,將腦袋伸向車座下冷冷地說道。
果然正如他心中的不祥預感一樣,張嘯正抱着小白躲在後車座的下面。
“呃……嘻嘻,你好啊,凌凡,好久不見。”張嘯衝着凌凡那張強抑着憤怒的臉,揮起手打着招呼,道。
“汪汪……”小白也同樣衝着凌凡搖晃着尾巴叫喚起來。
凌凡的憤怒終於如火山一般噴了出來,他猛的伸手一把抓住張嘯的衣服,將他和小白一起拉扯了出來,喝道:“你這混蛋,誰讓你上我們的車的,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張嘯生怕小白會被撞傷,趕緊護着它,小心地把它放在車座上,而後看向凌凡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笑道:“不要生氣嘛,我也是見有輛漂亮的警車在山下放着就進來嘍,剛好我又不喜歡坐車座,喜歡鑽座底,嘿嘿。”
“我在問你怎麼打開車門的?!”凌凡緊緊地逼近張嘯喝問道。
張嘯從口袋中摸出一根彎折的鐵絲,舉着它在凌凡的面前揮了揮,笑道:“就是用這個嘍,你別看它細小簡單,可是很管用呢,打開個車門都是小意思的啦。”
“哼。”凌凡冷笑一聲,然後從身後扯出銀色晃晃的手銬,嘿嘿地笑道:“那你也別看這個東西明亮晃眼,它可是很厲害呢,戴上後除了我,沒人能打得開呢。”
“喂……”張嘯見凌凡掏出了手銬,立時臉色一變,就要躲開,可是凌凡的速度比他稍快一些,只聽嚓嚓的兩聲,銀晃晃的手銬已經掛在了張嘯的手腕上。
張嘯雙手扯着手銬,衝着凌凡喊道:“喂,凌凡,你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銬我!”
凌凡雙臂抱在胸前,笑道:“就憑你私自撬開警車的門,鑽到警車車座底下,嘿嘿,我就可以將你以盜竊罪定性,嘿嘿,張小子,這偷盜警車的定罪性可是很大呢,估計判你個二三年還是照顧你呢。”
張嘯急道:“誰要我偷盜警車了,你這分明就是誣陷,你有什麼證據!”
凌凡晃了晃手中那根彎的曲曲折折的鐵絲,冷笑道:“這難道不是證據嗎?”
“給我!”張嘯見鐵絲落在凌凡的手裡,立時就要撲上來搶。
凌凡當然不給,兩人扭打在一起,不過張嘯由於雙手被銬了起來,立時處在下風,很好凌凡便將張嘯給控制了起來,笑道:“怎麼樣,張小子,你還是鬥不過吧,哼,你竟然處處散播我的壞話,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你抓起來。”
“誰………誰說你壞話啦!我沒有!”張嘯來了一個死不認賬。
凌凡嘿嘿地冷笑道:“沒有,你敢說你沒有在青龍觀的那些小道士的面前說我壞話,你敢說凌大衰這個名字不是你起的?”
張嘯的眼睛機靈地一轉,立時笑道:“凌凡,你肯定是聽錯了,我一向是對你上次放我感恩戴德的,處處誇你是凌大帥,怎麼可能會衰呢,我張嘯是那種人嗎?哈哈。”
凌凡將鐵絲放進口袋裡,將張嘯從車座上拎了起來,笑道:“跟我說花樣,你還嫩點,既然你主動送上門那我就帶你回總部,因爲你的事情,老大現在還抓着我小辮子呢,這下好了,我要是把你交出去,老大肯定會誇我大義滅親的。”
“凌大哥,你不要這樣啊,小弟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抓回總部啊,你那個老大聽起來就不善茬,到時我肯定死翹翹了。”張嘯苦苦地哀求,抓着凌凡的衣服,求道。
凌凡一把扇開張嘯的手,冷哼一聲,道:“沒門,休想,這次說什麼也要把你抓回去。”
張嘯見凌凡似是下定決心一樣,只得回身將小白給抱了起來,道:“小白,以後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千萬不要再落入壞蛋的手裡!”說到壞蛋兩字,張嘯狠狠地咬了下,哀怨發盯着凌凡。
凌凡卻似裝作沒看見一般,靠在車座上吹着口哨。
張嘯看着凌凡得意的樣子,嘴角卻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道:“嘿嘿,凌凡,你小子還是上了我的當了,說到底我還不是被你帶回了HIT的總部,嘿嘿。”
天瑜對於凌凡和張嘯的打鬧吵架直接採取無視的態度,不過在她出發前,老大已經偷偷地向她叮囑過了,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她把張嘯給帶回來,目前明和醫院的案子疑點非常多,可能會用的到他。
果然當凌凡和天瑜押着張嘯回到總部的時候,方義剛正的臉上立時浮現出笑意,他看着張嘯手腕的‘銀鐲子’笑道:“凌凡,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銬上了?”
凌凡從口袋中摸出那根鐵絲,指着張嘯,道:“老大,這小子不學玩,竟然想偷盜警車,被我當場拿下,所以這次把他抓回來交給老大處置。”
方義接過那扭得彎彎曲曲的鑰匙,仔細看了看,笑道:“做的還挺別緻呢,張嘯,上一次由於凌凡的私自主張把你放了,這一次你還有放要說嗎?”
張嘯揮了揮手銬,笑道:“無話可說,任憑您處理。”
方義衝着凌凡一笑,道:“凌凡,把你的手銬打開。”
凌凡一愣,不過老大的會命令他還是不敢違抗的,只得掏出鑰匙將手銬給打開,笑道:“張嘯,我們老大可不是吃素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嘍。”
張嘯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看着凌凡,帥氣地一笑道:“放心好了,這樣的情景早已在我的計劃之內,謝謝你帶我回總部哦,改天請你吃茶,哈哈。”
“呃……”凌凡被張嘯的話給悶呃了下,立時冷冷地哼道:“你小子別囂張,待會你就知道我們老大的厲害了,到時候恐怕你哭都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