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蹲下身輕輕地將小白給抱了起來,看着旁邊兩個爭吵不休的人,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啊,我們可是還有正事沒做呢,老古可是不能再耽誤了呢。”
天瑜的話立時將凌凡給冷靜了下來,他趕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恨道:“真是該死,我怎麼在這裡跟你小子磨了半天牙啊,天瑜,東西就放下,我們快去青龍觀請落塵道長吧。”說着,凌凡便朝着警車快步走去。
天瑜輕輕地將小白給放下,然後朝着張嘯,道:“好了,我們要走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看你們,再見。”
張嘯朝着天瑜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放心好了,凌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很快呢,你說是吧,小白?”說着,張嘯便輕輕地撫摸着小白雪白的毛。
“汪汪……”小白似乎也在跟凌凡和天瑜道別一樣,叫喚了兩聲。
青龍道觀位於青水鎮的青龍山上,由於這片山區已經被青水鎮政府規劃成自然保護景區,所以天瑜和凌凡在路途的中央便下了車,只得步行朝着青龍山頂的青龍道觀走去。
眼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雖然現在的陽光明媚,可是那片森林還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凌凡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擡頭凝目看着眼前的這片神秘的樹林,似是在想着什麼。
天瑜見凌凡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向他,道:“凌凡,你怎麼停下來了,快走啊,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凌凡笑道:“天瑜難道你忘了啊,這片樹林可是被道長佈下迷陣了呢,你忘了下一次我們在森林裡的慘狀了啊。”
經凌凡這麼一說,天瑜還真想了起來,那一次他們進入這片樹林便像是進了迷宮一樣,無論怎麼走始終都是在原地徘徊,搞得他們灰頭土臉的。
“那怎麼辦?”天瑜擡頭看了看位於青山頂峰的青龍道觀,卻進不去,急道。
凌凡笑道:“這道長雖然佈下的迷陣甚是厲害,可是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的,你忘了他上一次對我們怎麼說的了,只要我們不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一股腦地沿着道觀的方向向前衝就行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天瑜拉起凌凡的手便拖着他一股腦地向前跑了起來。
“哎呀,我的手,我的手快斷了!”凌凡被天瑜這麼一拉,差點給拉脫臼,只得加快腳步跟上天瑜的步伐。
天瑜是性情堅定冷淡的人,一般不容易被周圍的景色給迷惑,倒是凌凡的意志力就差好多,不過由於他是被天瑜給拖跑的,他有空閒的時間再次察看着這片樹林的詭秘。
果然隨着他們跑進樹林的深處,凌凡的眼睛便開始眼花繚亂起來,四周的樹木也好似會自動移動一樣,無論他看向什麼地方,那棵樹木就好像會自動移動到那裡一樣,端的是神奇無比。
就在他被眼前的這些景角迷得暈暈糊糊的時候,腳下卻是突然多出了好幾條貧道,原本就已經迷惑的心在這些岔道面前就更加的迷茫,他剛要停下來討論走哪條岔道的時候,卻將自己的扼住,幻覺,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無論走哪條道,最後都會回到原點。
而天瑜根本就無視眼前的岔道,仍然拉着凌凡飛速地向前跑着。
就這樣,凌凡在天瑜近乎於粗暴的帶領下,終於跑出了眼前這座迷幻的樹林。
當他們跑出森林的瞬間,眼前一片明媚,那座在淡淡的雲霧中繚繞的青龍道觀赫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青龍道觀的觀門前有一個正在拿着掃帚打掃落葉的小道士,當他看到突然間從樹林中跑出兩個人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可能是沒想到會有人會從那片樹林中跑出來吧。
“喂,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從樹林中跑出來?”小道士拿起掃帚便來到凌凡和天瑜的面前,驚詫地問道。
凌凡迎上去,施了一禮,笑道:“小道長好,我們此番前來是來訪尋落塵道長的,還勞煩小道長幫我們帶路。”
小道士聽說是來找落塵道長的,立時臉上不耐煩之色,揮手就要趕他們下山,道:“不見不見,我們師傅是不會見你們這些俗人的,快回去吧。”
“喂喂,我們可是一路從下面跑上來的,很辛苦的呢!”凌凡見小道長要推他們上山,立時躲開,叫喊道。
小道長雙手橫持掃帚,厲目瞪着他和天瑜,冷聲道:“要不是看在你們辛苦跑上來的份上,本道早就掄起掃帚轟你們下山了,快走吧,要是讓我師傅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責怪我的!”
“你這個小道長怎麼這和不講理!”天瑜被小道長的話給氣得向前邁了一大步,一雙秀目冷冷地盯着那個小道士。
小道士被天瑜的眼睛給驚了下,這眼睛透出的目色絕不簡單,凜凜的殺氣在其中涌動着,然而小道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令他感覺害怕的還是個女人,這更讓他的自尊受了些打擊。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你們這些俗人只會沾污我們道觀的清淨。”小道士有些惱羞成怒地喊道。
凌凡趕緊拉住天瑜,生怕天瑜再次暴走起來,走上前,笑道:“小道士,我們是落塵道長的朋友,只要能上去跟她老人家說一聲,他肯定會見我們的。”
哪知道小道士在聽完凌凡的話後冷冷地一笑,道:“哼,又來這套,哪些上山拜求我們師傅的俗人不是這番言語,休想再讓本道上當。”
凌凡皺了皺眉頭,這小道士也太頑固不化了,不過他也惱恨那些上山拜求道長的人,靠之,你們不認識道長也敢說他的朋友,臉皮也忒厚了點吧,這些人還真是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你!”天瑜見這小道士不放路,立時掙開凌凡緊握她的手,大步走上前。
小道士見天瑜昂然地走了過來,立即雙手橫持掃帚,喝道:“喂,你不要過來,本道是從來不打女人的。”
“呃……”小道士被天瑜的這番頗具哲理的話給迫的無法應答,臉色也是羞愧的有些難看。
凌凡趕緊上前勸解,笑道:“小道哥,我們真的是落塵道長的朋友,千真萬確,對了,我們還知道道長現在正在和福伯聊天呢,我們也是福伯的朋友呢。”
聽到福伯,小道長羞愧的臉色立時浮現敬畏和仰慕之色,他望着凌凡,喜道:“你們真的認識福伯?”
凌凡心思轉動急速,立時便知道有戲,忙道:“對啊,福伯的家就在山下的一間茅屋裡呢,那裡還有小白,我們經常去福伯家作客呢,這下剛剛聽張嘯說福伯在這裡,所以我們就來了。”
聽到張嘯,小道士的臉色更加的興奮,道:“原來張大哥你也認識啊?”
凌凡拍拍胸脯,笑道:“哈哈,那小子當然認識了,我們可以老相識呢。”說着,凌凡便勾起小道士有脖子把他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道:“偷偷告訴你喲,這張嘯曾經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嘿嘿。”
小道士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激動,他指着凌凡,驚道:“難……難道你就是張大哥口中經常提到的那個凌大衰!”
“呃……凌大衰?!”凌凡緊皺着眉頭,念着這個名字,冷冷地望着小道士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道士忙道:“是這樣的,張大哥也是我們道觀的常客,他的參悟能力極強,而且極具智慧,是我們這些學道之人甚是敬佩的俗客,不過張大哥還經常提到你呢,他說你是世間第一衰人,所到之處無不發生命案,詭異至極,所以他就稱你爲凌大衰,而且還說這世界除了師傅,無人可以搭救你呢。”
凌凡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難看,緊緊地攥着拳頭,心裡暗罵張嘯:這個混蛋,竟然在別人面前這麼說我!
天瑜見誤會已解,收起眼芒中的厲色,道:“現在可以帶我們去見道長了吧?”
小道士心將掃帚丟到一旁,施禮道:“師傅的朋友自然可以,師傅之前也交待過,如果有一位姓凌的施主來找他的話,務必引他來見,兩位施主,這邊請。“說着小道士便在前面帶路,引領他們上前。
天瑜望着身旁一臉怨氣的凌凡,道:“喂,你還生氣呢,張嘯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就別生氣了。”
凌凡見天瑜這麼說,立時臉上的怨氣一掃而空,變得晴朗燦爛,笑道:“我有生氣嗎,沒有,我哪裡生氣了,這些不過是那個張嘯嫉妒的話,哈哈,我怎麼會生氣呢,絕對不會。”
天瑜皺了皺眉頭,無奈地輕嘆口氣,便跟着小道士向前面的青龍大殿走去。
凌凡來到香爐前,停了下來,從旁邊的香袋裡抽出三根香,在爐火中點燃,而後虔誠地在殿前躬了三下,纔將香插進沙土之中。
“你不是不信這個嗎?”天瑜奇怪地問道。
凌凡笑道:“不信歸不信,但是進門燒門還是必須的,這是對人家的尊敬,世界萬物自有其存在的法則,雖然我們無法改變,但是起碼的敬畏之心還是有的,神鬼自然是虛幻,但是必須要保持着一顆敬畏的心,這樣總不會有壞處吧。”
天瑜聽着凌凡的這番話,微微地笑,也從香袋中抽出三根香,虔誠地點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