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莉向凌凡描述着自己的那個可怕的噩夢,當她說到死者的時候,緊緊地揪着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眼睛充滿了懼色,抿緊的嘴脣顫抖着沒有再說下去,可見當時她掀開被子時看到的是如何可怕的一幕。
‘睡夢中夢到一個可怕的人將病人給殺了,而醒後卻是發現病人真的被殺了,這還真是玄乎啊。凌凡一手託着下巴一手拖着胳膊,腦海裡回憶着陶曉莉的話,覺得這件事怎麼看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說不定……說不定真是那個東西殺了那個病人呢!”範護士長突然極其害怕地說道。
“胡說,那種東西怎麼能信呢,範護士長,請注意你的言行!”顧醫師轉身衝着範護士長厲聲喝道。
“呃……”範護士長被顧醫師那嚇人的樣子嚇得趕緊不再說話。
凌凡瞧着顧醫師和範護士長的樣子,心中靈光一閃,斷定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如果現在直接問顧醫師的話,他肯定不會說的,也只好私下裡去範護士長詳問此事了。
“好的,詢問就到這裡吧,還是讓陶護士好好的休息下吧,如果你想起什麼的話,請立刻打電話通知我,知道嗎?”凌凡將一張寫有他電話的紙片交給了陶曉曉,笑道。
陶曉莉接過那片紙片,望着凌凡,緊緊地抿着嘴脣點點頭。
“好了,顧醫生、範護士長,打擾你們工作了,也請你們如果發現什麼線索的話及時聯繫我。”凌凡轉身看向顧逸輝和範潔芳護笑着說道。
“一定一定。”顧逸輝和範潔芳齊聲說道。
凌凡點了佔頭,然後離開了值班室,然而他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貼在牆上,聽着裡面的談話,果然他剛走出值班室的門就聽到顧逸輝在責怪範潔芳,聲音雖然緊緊地壓低着,可是依舊能聽出他的憤怒:“告訴你多少次了,那次不準再說出來,難道你不想再在這裡做下去了嗎?!”
範潔芳護士長道:“可是……可是……”
就在範護士即將要把下面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欣妍這丫頭突然出現在凌凡的身旁,睜着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問道:“凌凡哥哥,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好!’凌凡暗叫一聲,趕緊抱起欣妍便跑開。
而就在這時,值班值的顧醫師和護士長的談話也消失了。
凌凡抱着欣妍便把她帶到案發現場的那間病房,而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忽而起身,彎起手指敲了欣妍的小腦袋下,埋怨道:“你這丫頭,不在這裡待着,你找我做什麼?”
欣妍捂着腦袋眼淚汪汪地說道:“不是啦,是珍姐讓我去找凌凡哥哥的啊,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凌凡看向陳玉珍,問道:“珍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陳玉珍此時正蹲在病牀的地板之上,天瑜在一旁協助。
“喂,凌凡你過來看看這個!”珍姐回頭衝着凌凡喊道。
凌凡疑惑地走了過去,陪她們一起蹲在地上,道:“看什麼啊?”
“這個!”陳玉珍指着地板上的那一灘已經乾涸的血跡說道。
凌凡看了看那灘血跡,片刻之後,一道激光閃在他的腦海之中,這片血跡的邊緣呈微弧形,並不跟其他鮮血濺在地面上形成的開花形狀一樣,而是一被呈散射狀,而另一半卻是呈微弧形的樣子,好像之前上面覆蓋着什麼東西一樣。
凌凡頓時驚道:“珍姐,這是……”
陳玉珍指了指旁邊的那些濺出來的血花,道:“在這血濺出來的時候,它一定濺在了什麼東西之上,而這個東西隨後便被移走了,所以這滴血纔會成爲這個樣子。”
“可是那會是什麼東西呢?”天瑜問道。
陳玉珍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藥瓶蓋子,或許是其他什麼東西,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那不是這個東西被移開了。”
“那會是誰移開這東西呢?”天瑜有些不太明白地問道。
陳玉珍同樣是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兇手,或許是某個護士或病人,也或許是某個在現場做檢驗的同事不小心移動的,反正這個東西如果不仔細檢查的話,很容易忽視的呢。”
而後,陳玉珍看向凌凡,接着問道:“對了,你去值班值詢問,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啊?”
凌凡於是將他在值班室遇到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重點當然是落在範護士長和顧醫師的談話之上。
“那你有沒有詢問他們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啊?”陳玉珍聽後秀眉一皺,問道。
說到這裡,凌凡便起身把欣妍給拎了過來,道:“還說呢,我剛要聽到他們之間的要談的事情,就被這小丫給打斷了。”
小丫頭甚是委屈地撇了撇嘴,道:“不能怪人家嘛,是玉珍讓我叫凌凡哥哥的啊。”
“咳咳……咳咳”陳玉珍趕緊輕咳幾聲,打斷小丫頭的話,而後看着凌凡,道:“那這樣吧,待會我們製作機會把顧醫生支開,你找機會向範護士長去詢問那間事情吧。”
凌凡點點頭,道:“我也正有這個想法,我想這家醫院一定是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我一定要調查出來。”
轉眼間,現場的勘測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而這時天色也到了中午,珍姐帶着證物和其他同事回警局去了,而爲了不讓小丫頭再壞自己的事,凌凡讓天瑜把欣妍帶回去,然後再到醫院跟自己會合,當然欣妍說什麼也不願意回總部,可是在天瑜的拳頭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爲了解決溫飽問題,凌凡以獨特的嗅覺找到了食堂的所在,然後跟那些打飯的人擠了回去,好不容易纔殺出一條血路衝到了窗口前,要了一盒蓋澆飯,然後又再次站殺了出去,尋找着座位起來。
突然間,他的眼睛覓到一個空地,而且他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裡優雅地吃着飯,跟周圍那些狼吃虎咽吃相的人比起來,可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你好範護士長,這裡有人嗎,我可以坐這裡嗎?”凌凡端着盒飯走到那空閒的座位旁,對着那個正在優雅地吃着飯的女子,笑道。
眼前的這位優雅吃飯的女子正是範潔芳範護士長,只見她換掉了那身護士服,穿的是休閒的便裝,盤起的秀髮也散落下來,雖然年紀已經有三十多,可是臉上的妝容還是打點的很精緻,散發着成熟女人的味道。
或許是沒想到會有人坐在這裡,更或許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凌凡,範護士長在微徵之下,笑道:“原來是你啊,快快坐,這裡沒人的。”
凌凡將盒飯放下,帶着輕鬆的口吻笑道:“範護士長這麼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啊,像護士長這麼漂亮的人兒,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可真是難以想像呢。”
範護士長嗔怪地看了凌凡一眼,道:“怎麼,難道我出來吃飯還非得要拉着一個人出來一起吃啊?”
凌凡笑道:“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範護士長這麼漂亮的兒,想必一定會有很多人擠着邀請你共進午餐吧。”
範護士長抿嘴一笑,道:“怎麼會呢,我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哪裡還有人想到我呢,他們可都搶着請醫院裡那些年輕的小護士吃飯呢,怎麼還會想到我已經快成老太婆的人呢。”
凌凡真誠地說道:“怎麼可能呢,如果說範護士長都是老太婆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可真沒有什麼美人了呢。”
範護士長聽着凌凡的話,望着凌凡笑道:“凌警官的嘴可真甜呢,我還以爲警察都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人呢,說吧,警官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能幫到的,我一定配合凌警官。”
眼見自己的意圖被範潔芒給看穿,凌凡只得笑道:“範護士長,您別誤會,其實我說的話是真的,您真的一點都不嫌老,真的呢。”
“好,我相信你,不過我想凌警官也一定在事情要問我,不然警官也不會還待在醫院裡。”範潔芳護士長,微笑地望着凌凡。
凌凡只得點點頭,道:“?是的,護士長,我的確是有一件事想請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
範護士長皺皺眉頭,而後舒展開來,笑道:“只要我知道的,當然會全力配合警官的。”
聽到範護士長這句話,凌凡趕緊問道:“其實是這樣的,上午我在詢問陶護士的時候,我聽到你和顧醫師好像提到一件事情,當然顧醫師當時便打斷了你,而我對你說的那件事十分的好奇,所以我想請你告訴我,你們據說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說着,凌凡的溫和的眼睛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讓人無法直視。
然而,範潔芳護士長在聽聞說凌凡要詢問的事情是這件事的時候,俏麗有臉色瞬間一變,顯得有些驚慌和不知所措,緊緊地抿着嘴脣,眼睛不敢和凌凡直視,而是看着飯盒裡的飯,似是在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