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塔尼婭的解釋之後,凌凡才明白,原來薩科菲穿着如此端莊是去路易斯教堂祈禱,祈求聖主對她的原諒。可是隨後,一道靈光在凌凡的腦海中激閃而出,之前他的腦海中便一直有一個疑問,現在終於可以解釋的通了,這個黑巫婆原來並不是他想像的那般神通廣大,而且更加令他沒想到的是,黑巫婆竟然會如此的狡猾和膽大,竟然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那個地方!
“塔尼婭、金恩斯、老古,你們三人爲晚上的抓捕黑巫婆做準備,天瑜,你跟我來。”凌凡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起天瑜的手便要拉她出來。
“喂,凌凡,你要去哪裡啊?!”塔尼婭急問道。
凌凡停下,回頭笑道:“當然是去聽從神的教誨了,塔尼婭警官,請把車鑰匙給我,我借用下你的車。”說着,凌凡便將手伸向了塔尼婭。
“真不明白你在搞什麼。“塔尼婭嘟囔着把車鑰匙拋給凌凡,“但願你能平安回來。”
凌凡接過車鑰匙,笑了笑,便和天瑜一起離開了咖啡屋。
很快,那輛寶馬警車便開了出來,急速地追向薩科菲乘坐的那輛出租車。
“凌凡,你到底要去做什麼?”天瑜邊熟練地控制着方向盤,邊問道。
凌凡笑道:“當然是去教堂啊,我想確認一件事情。”
天瑜皺了下眉頭,問道:“什麼事情,和這件案子有關嗎?”
凌凡聳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還是去看看吧,或許這一次能夠解開我心中的那個疑問也說不定呢。”
天瑜沒有再問,而是專心地開着汽車,很快,他們便追上了那輛出租車,不過兩輛車始終保持着近百米的距離。
出租車在路易教堂前停了下來,薩科菲從車上下來,擡頭看了看眼前的路易斯教堂,然後便快步走了進去。
“天瑜,在前面的那棵樹下把車停下。”凌凡見薩科菲下車走進教堂,趕緊對着天瑜說道。
天瑜穩穩地將車停好,凌凡將身體前傾,附在天瑜的耳旁輕聲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後笑道:“天瑜,記住我剛纔提到事情,你一定要向那些人打聽清楚,你是女子這種事辦起來你比我方便,我可不想再被那個老嬤嬤給轟出來了。”
天瑜二話沒說便徑直地跳下車,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而凌凡則回身靠在車座上,望着前方的那座巨大莊嚴的路易斯教堂,心中不禁涌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真相很快就要解開,而且可能就在今晚。
想到這裡,凌凡掏出手機給塔尼婭打了一個電話,他讓塔尼婭幫忙查詢一個人的資料,一定要詳細,雖然塔尼婭對凌凡讓她調查的那個人甚是奇怪,可是既然是凌凡交待的,她也只得照辦下去。
凌凡剛剛和塔尼婭掛斷電話,還沒有多長時間,天瑜便從教堂裡跑了出來,回到了車裡。
凌凡趕緊問道:“天瑜,那些事情問的怎麼樣,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
天瑜點點頭,道:“是的,就像你所說的,那些事情都是那個人負責的。”
凌凡拍拍額頭,道:“這就對這就對了,如此一來,這個問題也解決了,再下來就是黑巫婆會飛這種怪異的事了,我想塔尼婭警官一定也能調查清楚的,好了,天瑜,我們回去吧,去跟老古他們會合。”
然而凌凡和天瑜剛剛回到小鎮,金恩斯和老古一臉凝重地跑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老古,金恩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凌凡從車上跳了下來,問道。
金恩斯聲音變得異常的沉重,道:“薩爾姆醫生被殺了,被火燒死在臥室裡。”
聽到薩爾姆被害的消息,凌凡大吃一驚,昨天晚上薩爾姆醫生在診所裡還是好好的啊,怎麼會突然就被燒死在臥室裡,於是凌凡讓金恩斯帶到到薩爾姆醫生的住處,那是一座小型的別墅樣的二層樓房,周圍裝飾的也甚是綠化美觀。
而此時,這座二層小樓房已經被警察給封鎖起來,金恩斯出示證件後,便帶着凌凡三人走進別墅,來到薩爾姆醫生被殺死的臥室。
只見整個臥室被燒得一塌糊塗,牆壁也是焦黑一片,臥室裡的傢俱什麼的都被燒成了灰燼,一具被燒焦的屍體蜷縮在地板之上,被燒的嚴重變形,只有嬰孩般大小,而且一張白色的紙片置放在他的身上。
凌凡戴上手套,將那張白紙拿了起來,卻見上面畫着一個可怕的老巫婆樣子,跟之前的那些紙片一模一樣,毫無疑問,這又是黑巫婆的傑作。
“難道又是黑巫婆下的毒手?!”老古盯着那張紙片喊道。
凌凡將紙片放回原處,看了看已經被燒爛的四周,道:“我想除了黑巫婆,應該沒有人能幹下如此殘忍的事情。”
“可惡!”金恩斯顯然爲黑巫婆殺死薩爾姆醫生甚是惱怒,“爲什麼?!爲什麼黑巫婆竟然連薩爾姆醫生都不放過,薩爾姆醫生可是我們鎮上最好的醫生啊,它到底是爲什麼要殺害薩爾姆醫生,真是可惡!”
此時,凌凡也是難以推測眼前發生的事情,黑巫婆不是隻是要向那些妓女們下手嗎,爲什麼連薩爾姆醫生都不放過,她到底要做什麼!
他握緊拳手捶着自己的額頭,望着窗外,思索着眼前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到黑巫婆要殺薩爾姆醫生的理由。
突然,凌凡望向窗外的眼睛下轉,盯着窗戶的護欄之上,他走過去,仔細觀察着護欄,只見護欄是精鐵所制,雖然被燒得黑呼呼的,可是仍然沒有變形,而且上面好像還粘着一團被燒焦的什麼東西。
凌凡伸手將那團黑呼呼的東西拿了起來,搓了搓,沒有搓碎,好像是凝固了。
“這是什麼東西?”老古湊過來盯着凌凡手上的那團東西說道。
金恩斯也被吸引了過來,看了看,道:“看想來像是塑料類的東西燒焦後留下的呢。”
‘塑料……’凌凡重複着金恩斯的話,他將那團東西舉到眼前,然後又看了看對面,對面是一座同樣的二層小樓,兩座小樓之間的距離應該有三十多米的距離。
“金恩斯警官,有目擊者嗎?”凌凡將那黑凝固的東西放進一個塑料袋中,然後望着金恩斯問道。
金恩斯翻着幾張報告紙,道:“沒有,由於案發的時候是凌晨二三點的樣子,那個時候大家都在沉睡之中,所以沒有目擊者,第一個發現死乾的人是一位病人,因爲他跟薩爾姆約好今天幫他進行身體檢查的,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薩爾姆醫生來,於是就來他家找他,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薩爾姆被火燒死的慘狀,也是他報的警。”
“金恩斯警官,您知道不知道薩爾姆醫生和什麼人有過節或許仇恨什麼的沒有?”凌凡問道。
金恩斯警官搖搖頭,道:“這不可能,薩爾姆醫生是我見到過的最好的醫院,他不僅醫術高超,就連他的醫風也是遠近聞名,有的時候,他甚至會幫一些乞丐免費做身體檢查呢,所以我們這座小鎮上的每一天都十分的尊敬他,這樣的人,誰忍心跟他有過節啊,就算是有,也是薩爾姆醫生主動退讓的,根本就不會起衝突之類的事情呢。”
金恩斯的話令凌凡感覺到有些迷惑,如果薩爾姆醫生真像金恩斯所說的那般受人尊敬,這樣的好醫生怎麼會被人殺,那真是天理不容啊,這其中一定有不爲人知的事情,凡是光鮮亮麗的表面之下必定有着陰暗的一面,這是凌凡總結到的經驗。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塔尼婭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當看到薩爾姆醫生的屍體後,她的臉上同樣泛起難以置信的表情,捂着嘴,驚道:“我的上帝,怎麼會這樣,怎麼連薩爾姆醫生都會被黑巫婆殺死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凌凡走到塔尼婭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道:“事情要發生總會有他的原因,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對了,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啊?”
塔尼婭看了眼薩爾姆醫生的屍體,然後說道:“調查的差不多了,在去那個地方之前,她是宿住在她的姑姑家,可是後來姑姑死了,她就再一次無家可歸,是一個馬戲團收留了她,可是在那裡待了沒多長時間,馬戲團因爲經營不善,被迫解散,隨後她纔去了那裡,直到現在。”
聽完塔尼婭的調查結果,凌凡的眼睛閃爍起激動的光彩:一切都清楚了,什麼黑巫婆,什麼能夠騎着掃帚在天上飛舞,原本這一切都是虛有其表的啊,今晚,今晚一定要將這個黑巫婆的面具給撕下來,將那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真面揭露出來,將這個渾身染滿鮮血的復仇者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