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凌凡被這個詞給震的張大了嘴巴,“阿祥叔,你該不會是在和我說笑吧?!”
阿祥叔見凌凡不相信自己,於是拍拍自己的胸口,昂聲道:“我阿祥叔從小到大就沒騙過人,沒說過一句假話,如果我說假話了,那就讓我不得好死……”
凌凡聽到這個死字便頭皮發麻,趕緊制止了阿祥叔,道:“阿祥叔我相信你,可是阿德到底有什麼樣的超能力啊?!”
阿祥叔神秘地一笑,道:“與其說是超能力倒不如說是特異功能,那是阿祥腦袋受傷不久,由於公子小姐都不跟他玩,我怕他一個人會悶壞了,於是就想去找他,可是當我走進他的屋子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出砰砰的聲音,那聲音輕脆之極,就好像是什麼玻璃摔落在地面上一樣。
於是我就好奇地走到阿德的屋前,低身透過窗戶向裡面,你們當時一定想到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只有在電視或電影中才能看到的畫面,我看見阿德他坐在牀上,伸手指向離他不遠處的桌子上的一張盤子,而那張盤子竟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而且好似被人拿起一般開始掀起一角,可是還沒有被完全拿起,那盤子便失勢掉落在地,發出劇烈的碎響聲。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害怕起來,然後我便低着身沿着屋角溜走了,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害怕,反正我感覺阿德變了,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目光中充滿了敵意,彷彿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一樣。”阿祥叔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從懷裡拿出一顆放進嘴裡,可是卻怎麼也劃不着火柴,凌凡趕緊接過阿祥叔的火柴,替他將煙點着。
“後來呢,不斷地有盤子失蹤,而不斷地被發現那些碎盤子在阿德的房間裡,可是保姆們也不便對阿德發脾氣,因爲一來他是張媽的外孫,而張媽是鄭家大宅的老保姆了,地位也是相當的尊高的,二來阿德的腦袋受過傷,沒人跟他玩,大家都以爲他是摔盤子發泄着,反正盤子也不值幾個錢,摔也就摔了。”阿祥叔在吸了口煙後,接着說道。
聽着阿祥叔的描述,凌凡也開始豁然開朗起來,兇手的確便是那個神秘的阿德,可能在那次失足掉懸事件之後,他的大腦某些領域被觸發,使他獲得了令人無法想像的特異功能————隔空操物,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也不難理解爲什麼鄭家樹三人的特殊死因了,他摔那些盤子並不是發泄苦悶的心情,而是在操練自己的這種超能力,而如今他恐怕已經達到了揮放自如的境界,這樣看來的話,那麼他們所有人都危險了。
“阿祥叔,今天我們所談論的事情您能替我們保密嗎,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被殺!”凌凡拉着阿祥叔的胳膊道。
阿祥叔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我要是說一個字,就讓我不得好死!”
凌凡見阿祥叔如此說忙止住他,笑道:“阿祥叔我相信你,這件事事關重大,稍有差錯,我們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可能會成爲兇手襲殺的目標,所以你絕對要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直到真情的真相被查清之前。”
又交待一些事情之後,凌凡和天瑜便離開阿祥叔的小屋,兩人緊急傳喚古如風和莫秋到警車裡,策劃着下一步的抓捕工作。
當聽到凌凡的推測之後,莫秋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相信,道:“不會吧,特異功能,這也太假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然而古如風卻沒有表現出懷疑的神色,而是異常的凝重,他看着凌凡,道:“如果像你所說,那個叫阿德的人真的有特異功能,那麼他便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其實在我們玄學界,有一脈便是異能派,他們個個天賦異稟,擁有令人想像不到的可怕能力,只是當時政府考慮到異能派太過強大,於是就派軍隊對他們進行滅殺行動,由於強大的國家力量,異能派很快慘敗,最後不得不轉移到香港或其他海外地區,最後異能派便在中華大地上銷聲匿跡,真是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遇到這麼一類人,真是慶幸啊。”
“老古,現在可不是什麼慶幸的時候,雖然我們知道阿德就是兇手,可是我們卻沒有他殺人的證據啊。”天瑜提出了總是最爲關鍵的部分。
凌凡卻忽而笑道:“天瑜,你別忘了,我們可是HIT啊,我們所捉的人有幾個是有證據的,只要我們能證明阿德有特異功能,那麼我們便可以對他進行突襲抓捕。”說着,凌凡的目光中激射出自信的光芒,好似一切他都預料好一樣。
“可是我們要怎麼逼阿德展示他的特異功能?!”莫秋提出自己的疑問。
凌凡擡頭朝着衆人朝着自己這邊攏了攏,衆人見狀忙湊了過去。
一番嘶耳磨語之後,衆人恍然大悟,古如風朝着凌凡豎起大拇指,以奇怪的口吻讚道:“嘿嘿,凌小子,真沒想到,平時起來正經的你竟然也會想出如此陰損的方法,嘿嘿,厲害啊。”
凌凡見老古如此誇讚,當下便賞了他一記勁鎖,狠狠地說道:“陰損,要不你想個比這個更好的辦法,這種辦法即便是阿德懷疑我們出的一計,可是他仍然會出手的,老古,你既然對異能派如此熟悉,想必你一定曾經對付過他們吧,那到時候老古你可要保護我啊,我可不想這麼莫明其妙地被人殺死。”
古如風陰側側地笑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能不能阻止他就要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嘿嘿。”
月黑風高殺人夜,然而此時一個正義而邪惡的計劃正在悄然進行。
鄭家大宅陷入空前的安靜之中,凌凡等一衆警察突然被盡數調走,頓時令鄭家的傭人們感覺到一陣陣不安,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鄭家大宅的餐桌上此時只坐着三個人,上首的是中年美婦,也就是鄭家兄妹的母親,下面坐着的是鄭家明和鄭家怡,但是三人都好似沒什麼胃口吃飯一樣,只是用筷子扒拉着碗裡的飯粒。
“這些警察太靠不住,說什麼惡靈作怪,他們查不了,全都給撤了,我就不信,我們鄭家真的會有什麼惡靈!”鄭家明突然將手裡的碗硬放在桌子上,大聲地喊道。
中年美婦也沒有心情吃飯,只是放下碗筷,偷偷地抹着眼淚。
“媽,哥,今晚我要去出去,我的朋友過生日,我想去她家住幾天。”鄭家怡也被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給搞得有些害怕,於是戰戰兢兢地說道。
中年美婦抹掉眼角的淚水,瞧着自己的小女兒,極度關心地說道:“家怡,天都這麼黑了,你還出去,不安全的,還是不要去了,你要是害怕,今晚跟媽一起睡吧。”
鄭家怡搖搖頭,說道:“不行呢,媽,那個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答應她的,今晚一定要過去的呢,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那待會讓你家明哥送你去吧,你一個人去,媽實在有些不放心。”中年美婦握着自己小女兒的手疼愛地說道。
“不不,我自己就行,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等家明哥去做呢。”鄭家怡雖然也是希望哥哥能陪她去,可是一想到家裡就剩下媽媽一個人,她就感覺到不好。
“沒事,現在家裡再大的事也抵過你大,待會我就送你去吧。”鄭家明對自己的這個小妹妹最是疼愛,現在他們兄妹四人已經沒了兩人,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妹妹再發生什麼意外,否則他真的可能會瘋掉。
由於家怡暈車,所以鄭家明就陪着她步行前往,幸好她的那個朋友距離她家還不算太遠,走路過去的話約摸有半個多小時,就是要路過一片死寂的樹林,家怡也最是害怕這個陰森森的樹林,總感覺會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從裡面竄出來一樣。
此時,他們已經步進樹林的中心地帶,鄭家明手中的電燈也變得益發光亮,漆黑的樹林將周圍的一切渲染的好似一個龐大的黑洞一樣,而他們就像走在黑洞裡的微小粒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掉一樣。
“家明哥,我……我有些害怕!”鄭家怡聽着樹林裡不時傳出的貓頭鷹咕咕的叫聲,頓時感覺背脊發寒,緊緊地靠攏了下鄭家明的身體。
鄭家明掂起腳旁的一顆石子,朝着樹杈上的那隻貓頭鷹丟去,貓頭鷹受到驚嚇,一陣慌亂的叫聲後便飛逃離開。
鄭家明望着自己的小妹妹,笑道:“不怕,有我在……”
可是鄭家明的‘在’字剛剛脫口,只覺後腦勺一陣沉重的悶響,而後他的整個人隨即便癱倒在地,而後鄭家怡便發現一個戴着黑色面巾的男人色迷迷的出現在鄭家明的身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