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查清到底是什麼人操控羣蛇攻擊天瑜,凌凡等人跟蹤蛇的痕跡來到了一叢小樹林之中,可是卻又突然遭到詭異的黑影襲擊,古如風直接被吊到樹上,而凌凡也差點被直接攻擊,幸好天瑜乾淨利落地將黑影給制服。凌凡在慶幸之餘,卻發現襲擊他們的黑影竟然是暗綠色的樹藤,古如風更是告訴衆人,他們可能是遭到了樹魃的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瑜突然發現一個黑影閃爍而逝,並且衆人在跟蹤黑影的時候發現它竟然是個人,古如風更是推斷這人可能就是鄭家二少爺鄭家明,可是在一番推論後,鄭家明卻沒有了絲毫的嫌疑,這使得古如風甚爲惱火。而隨後凌凡徵得鄭老太太的同意後,決定親自陪護鄭家明,一則保護他,二則調查真正的殺人兇手。
“真是詭異而奇怪的殺人手法呢。”凌凡回想起鄭家樹和鄭家雅的死法時,不禁嘆道。
“其實我們鄭家之前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呢!”鄭家明說着猛地將手中的茶倒進口中,也不知道是茶水的原因而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明亮的目色中透露着懼色,似是在回憶着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更奇怪的事情,那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凌凡感覺鄭家明似乎有事情埋在心中,或許他真的能爲自己提供破案的線索也說不定。
鄭家明的臉色出現着奇怪的神色,似是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抽動了嘴角,道:“說起這些奇怪的事情,還得從我們小時候說起。由於父親早亡的原因,而母親又操持着整個家庭,我們的家教又遵循傳統,因爲我們小時候只能是我們兄弟姐妹四人在一起玩,不,剛開始的時候是五個,還有一個叫阿德的少年,我想你去張奶奶那,一定見到過一個神情有些問題的青年了吧。”
凌凡點點頭,道:“嗯,是很奇怪,特別是他的眼睛,總是對任何人仇視一樣。”
鄭家明的臉上浮現出同情之色,輕嘆一聲,道:“其實阿德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在一次我們五個一起去山裡玩耍的時候,家怡突然腳下一滑,從山沿邊掉了下來,幸好阿德及時抓住她,將她拉了上來,可是他卻不留心地掉了下來,直接從山上摔了下去,腦袋都撞得出了血,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阿德此後卻變得癡癡傻傻,而且變得很是仇恨陌生人。
由於大哥一向對下人看不起,本來他就不喜歡阿德,阿德受傷後,他就更加不喜歡阿德,總是不願意和阿德玩,阿德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好之前靈活了,於是便不再跟我們一起玩,可是奇怪的事情也就在之後便接二連三地出現。
記得那個時候,家怡喜歡玩一個紅色的小皮球,可是有一次家怡不小心將一個小皮球滾到了一個黑洞裡,她哭着讓我們幫她撈,可是那個黑油太小太深了,根本就拿不出來,如果強要拿出來的話,可能小皮球會破的。正當我們手足無措的時候,令人難以相信的畫面出現了,那個小皮球竟然自動浮了出來,自動浮動了小家怡的手裡!”講到小皮球自動浮起來的時候,鄭家明的神色變得異常的激動,看來事隔多年,這件事對他的震憾仍然沒有絲毫和減弱。
凌凡皺了下眉頭,望着鄭家明,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小皮球是自己浮了起來,而不是有人用線或什麼的弄起來的?”
鄭家明搖搖頭,道:“不可能的,當時我們雖然小,可是好奇心還是有的,我們當時都摸過那個小皮球,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捆綁着它,它真的是自動浮了起來。而且從那以後,怪事就一直不斷地發生,而且事情全都發生在家怡的身上。
有一次,家怡的風箏掛到了樹上,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外院玩,沒有注意到她,她竟然自己爬到了樹上去拿風箏。可是那個小家怡還小,一不小心,她踩空,從樹上掉了下來,我們聽到哭喊聲忙跑了過來,可是卻看到家怡整個人從樹上掉下來,由於我們距離太遠,根本就救不到。眼看家怡就要摔砸在地面上,可是突然一條樹藤從樹上捲了出來,只見那條樹藤像是蛇一般迅速纏住小家怡的腰,緩緩地將小家怡送到地面之上,而後又回到了樹裡,消失不見。
我們當時都嚇傻了,小家怡也被這件事嚇得好幾天沒緩過勁來,整天傻傻的。不怎麼吃飯,媽媽和奶奶請了很多醫生來看,可是沒有任何一個醫生知道小家怡是怎麼了,正待全家都在擔心小家怡的時候,可是突然她卻好了,像沒事人一樣繼續一個人跑着玩,我們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搖頭不肯告訴我們,只說那是一個秘密。
小家怡沒事我們全家也都鬆了口氣,至於小家怡到底碰到了什麼事情,大家都不太注意,可是我卻感覺到奇怪,因爲家怡之前總是纏着我們一起玩,可是經過那件事後,她卻總是一個人玩,而且玩的還很開心,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我就暗中觀察着小家怡。
那個時候,我家後院有一個鞦韆,小家怡也喜歡玩,之前她總是坐在上面,要我們在後面推她,可是後來小家怡竟然不來找我們了,於是我就偷偷地跟在她的後面,聽她好像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而後便坐在了鞦韆上面,可是很快我便發現鞦韆竟然自已蕩了起來,而且越蕩越高,而我當時卻真真實實地看到家怡的後面根本就沒有人,丁點人影都沒有!”鄭家明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爲他的嗓聲已經變得甚是激動,而且隱隱間,有些懼意在其中。
對於凌凡來說,鄭家明所告訴他的線索已經不能用激動這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興奮,很顯然鄭家明所說的事情跟今天在樹林中的發生的怪事如出一轍,樹藤攻擊,看來有一個他們所不見的東西正潛伏在鄭家大宅。
“可是依你的能力,我想你一定想到過是那個我們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殺人吧?”凌凡望着鄭家明,道。
鄭家明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道:“雖然我懷疑這件事,可是我覺得那個東西不可能會殺人,如果它要殺我們,之前它便有很多機會,不會等到今天才下手,所以……所以我想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凌凡和鄭家明談論這些怪異的事情之時,突然一聲尖厲的叫聲撕破夜幕,響徹在整個鄭家大宅。
凌凡和鄭家明先是一徵,隨後鄭家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突然喊道:“不好,那是我奶奶那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鄭家明像一道利箭一般向前竄射出去,凌凡也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兩人朝着尖叫聲響起的房間跑去。
夜幕下響起的尖叫聲引得衆人都趕了過來,天瑜和鄭家怡、中年美婦、阿德還有一衆傭人都齊齊地跑了過來,而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畫面卻是令鄭家明止住了腳步,只見一箇中年保姆癱倒在門旁,她的身旁散落着一地的冰糖塊。
中年保姆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睛睜得大大的,直愣愣地注視着前方的一張牀上,兩片嘴脣顫抖了數下,終於喊出一句結結巴巴的話:“老……老太太她被被子給捂住啦!”
鄭家明一聽這話,臉色立變,只見那張牀上果然緊緊地包裹着一張被子,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猛地將被子給揭了開來,而此時,一副更加可怕的畫面真實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鄭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變得鐵青,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渾濁的眼珠中透露出驚懼。
凌凡當下便將手摸在鄭老太太的頸前大動脈上,手底下已經沒有了跳動,鄭老太太死了。
“啊————!”鄭家怡發出恐懼的尖叫,而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天瑜趕緊將她抱住,避免了她摔在地上。
“媽!”中年婦女見鄭老太太如此模樣,瞬間便流出兩行淚水,撲倒在鄭老太太的牀旁,失聲痛哭起來。
“鄭老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看到了什麼?!”凌凡將注意力盯在中年保姆的身上,厲聲問道。
中年保姆此時已經被衆人給攙失了起來,可是神色卻是驚恐萬狀,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本人是給老太太喂湯藥,可是……可是老太太說太苦,不喝,於是我就去廚房拿了些冰糖,可是當我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房間裡傳出一陣唔唔的聲音,然後我便看到那條被子自動捲了起來,緊緊地將老太太給包裹住,而後,我便害怕的動了也不動了,尖叫起來……”
又是突然自動捲起的被子!
凌凡回身望着牀上的被子,還有鄭老太太令人恐懼的屍體,而後將目光朝着整個房間裡的人掃視了一遍,房間裡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悲痛和恐懼,不,這其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是裝的,一定有一個人,而凌凡發誓,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揪出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