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你看吧,我現在把凌小子完整地送到了你的面前,哈哈,我老古說話還算話吧。”古如風在凌凡的身後露出一個大腦袋,嘿嘿地笑道。
“少說一句你是不是會死?!”凌凡回身便用胳膊肘兒撞了老古一下。
“你沒事?”天瑜沒有看向古如風,而是一雙秀目緊緊地盯着凌凡。
凌凡點點頭,道:“我沒事。”
兩人略微停頓了下,凌凡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時間已經是午夜一點了,此時相信大部分人已經休息睡着了,可是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沒有心思睡着,一定不會。
“天瑜,老古,我們出發,讓我們去將真正的兇手從黑暗中揪出來吧。”凌凡朝着兩人揮了揮手,興奮地喊道。
“嘿嘿,老子早就想去將那小子給揪出來了,好好的降頭術卻成爲他手中的殺人工具,真是我們玄學界的第一號大敗類,我古如風身爲陰陽師,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他肆意枉爲下去!”古如風雙手疊在一起,掐得咯吱咯吱作響,臉上是一憤憤不平的表情。
此時的外面已經不再是黑暗的一片,明亮銀冷的圓月已經高懸於墨藍色的夜空之中,地面之上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垂下的枝影葉蹤,稍有一絲夜風吹動,地上的那些樹影便會張牙舞爪起來,好似一個個魔鬼一般。
然而此時卻有一輛車在急速地向前駛着,開車的是天瑜,坐車的自然是凌凡、古如風還有車的主人蘇雅。
“喂,你們深更半夜的到底要去哪裡啊,人家還在睡覺呢就把人家給叫了起來……”蘇雅打了一個吹欠,有些哀怨地說道。
“虧你還睡得着,你知不知道就在方纔你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呢。”古如風看着蘇雅冷冷地說道。
“很多事情?什麼啊,我怎麼這知道?”蘇雅似乎真的不曉得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好奇地問道。
古如風攤了攤手,無語道:“算了,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跟着我們,看着我們做。”
“跟着你們,你們去哪裡啊,該不會是想去做什麼壞事吧,嘿嘿。”蘇雅望着衆人嚴肅的表情,不懷好意地笑道,“天瑜你怎麼也不攔着他們啊?!”
“喂,我說你就不能安靜點嘛,好煩啊!”古如風實在有些受不了蘇雅,之前對她神神秘秘的印象轟然破滅,剩下的只是一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的形象。
“我願意,要你這個大馬臉叔叔管啊!”蘇雅不甘示弱地反譏道。
大馬臉叔叔,這一下子戳中古如風的痛楚,不過由於年齡和性別的關係,古如風又不好意思出手跟計較,只得一個人雙手抱胸在坐在車座直乾生氣。
“不過,凌凡,你們這是去哪裡啊,我怎麼看這路像是去珍妮家的方向啊。”蘇雅將腦袋伸向車窗外,不會錯的,這個方向確實是通向珍妮家的。
凌凡笑道:“當然是拜訪珍妮小姐啊,我們回來後就去看過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恢復過來了,如果沒有的話,我的手便是倒還是有些‘蠖’降頭,或許她會有興趣高價買呢。”
“蠖降頭?!凌小子你怎麼會有那種降頭啊?!”古如風身爲玄學大師當然也知道蠖降頭的可貴,所以當他知道凌凡手裡有蠖降頭的時候,他的臉色立時變得甚是激動,“在哪裡啊,快讓我看看!”
凌凡趕緊躲得遠遠的,鄙夷地瞪着古如風,道:“老古,你別一聽到錢就成這個樣子好不好,很丟人的呢!”
古如風哪裡肯聽凌凡的話,趕緊湊到凌凡的身旁,跟他死纏爛打起來,非要將那蠖粉給搜出來不可。
就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下,天瑜竟然還能將車開得穩穩的,沒有絲毫的分神。
一聲尖厲的剎車聲,藍色的轎車在甩地一個漂亮的漂移之後,穩穩地停在珍妮家的豪華別墅面前,四人立時砰砰砰的下車。
正如凌凡所料,此時的珍妮家也同樣是燈光通明,隱隱間還能聽到有人走動的腳步聲,看來睡不着的不僅是自己這批人,連這家人也是一樣啊,的確也是,畢竟原本珍妮便是要嫁給四個王子中的一個的,可是現在三人死亡,一個還被國王給下獄,她要是能睡的着便真是奇怪了。
蘇雅上前敲門後很快便有僕人來開門,將四人放了進去,來到客廳之後,便見到珍妮正兩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而他的父親此時已經趕到王室找國王和王后商議大事去了。
“珍妮,你還好嗎?”蘇雅坐在珍妮的身旁,關切地問道。
珍妮見到蘇雅,立時緊緊地抱住蘇雅,帶着哭腔,道:“蘇雅,事情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能會一個個被殺呢,迪恩怎麼可能會殺害自己的親兄弟呢,這太可怕啦!”
“沒事啊,事情或許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蘇雅輕輕地撫着珍妮的肩膀,安慰道。
然而珍妮並不相信蘇雅的話,仍然哭道:“怎麼會不是這樣呢,連國王都將他關進了監牢,如果他不是,國王又爲什麼會把他關進監牢裡呢!”
聽着珍妮痛心哭泣的聲音,凌凡在客廳裡巡視了半圈,除了幾個僕人之外,他並沒有見到那個他想要見的人,於是他看向珍妮,道:“珍妮小姐,請問,你的司機索隆在哪裡?”
珍妮想了想,道:“現在他應該在睡覺吧,他剛從監牢裡放出來,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請珍妮小姐帶我們去看看他,好嗎?”凌凡笑着問道。
珍妮小姐有些爲難地說道:“這樣恐怕不好吧,索隆他今天剛剛從監牢裡被釋放出來呢,現在或許應該睡熟了呢。”
凌凡笑道:“放心好了,我敢保證他現在一定不會睡得着的。
珍妮見凌凡要見索隆的決心已定,於是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蘇雅的陪同下,她領着天瑜、凌凡還有古如風便朝着索隆的房間走去。
一陣敲門聲後,索隆的房門便打開,然後索隆便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裹着睡衣出現在門後,一副剛剛睡熟被吵醒的樣子:“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啊,大半夜的?”
“不是她找你有事,而是我找你有事!”凌凡突然出現在珍妮的身後,盯着索隆,笑道。
“你?!”索隆看了半天,才終於認清眼前的人,忙笑道:“是你啊,我還沒時間謝謝你呢,要不是,我還得在那個又髒又臭的監牢裡待着呢,幸好你把真正的兇手給找到了,真是謝謝你啊。”
凌凡笑道:“不客氣,查出事情的真相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責任。”當凌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看向索隆的目光顯得別有深意,彷彿要將索隆的整個人都要看穿一般。
索隆被凌凡的目光盯的有些彆扭,於是欠身讓開了門,笑道:“既然你們來看我了,就別待在屋外啊,大家快進屋吧。”說着他便徑自走進房間,而凌凡等人也在凌凡之後紛紛走了進去。
雖然是第一次來索隆的房間,不過凌凡原以爲索隆的房間應該是寬敞明亮的,可是卻沒想到,索隆的臥室並不寬敞而且沒有大的窗戶,只有在裡面牆上的有一口小小的窗戶,不過卻被一扇小小的窗簾遮住,所以整個房間都顯得是陰陰暗暗的,彷彿是一個神秘的空間一樣。
房間的牆上到處都是奇怪的盒子和蓋子,當然還有很多動物的獸皮,還有一些鮮豔的花花草草,或許是由於這些花花草草的關係,一股多種混合的花香飄在房間之中。
“不好意思,房間有些亂,請隨便找個地方坐吧。”索隆走到自己的牀鋪前,一把將被子給推到一旁,露出一方位置,笑道。
然而凌凡等人卻沒有要打算坐下的意思,凌凡在那些花花草草面前觀察了一番,可是卻沒有發現他想要找的那盆花,於是望着索隆,笑道:“索隆,你的那盆七色花哪裡,前幾天還見你帶着它來回走呢?”
索隆被凌凡這麼一問,頓時愣徵了下,然後笑道:“你說那盆花啊,我那天就把它扔了呢,呵呵。”
凌凡望着索隆,笑道:“是嗎?”
索隆笑道:“當然是真的啦,我想,如果你現在要找它的話,估計得到垃圾堆裡才裡翻得到呢,不過,很遺憾,那些垃圾可能已經被清潔工人帶走了呢。”
“你只有一盆七色花嗎?”凌凡蹲在那些花花草草面前察看着,問道。
“對啊,七色花可是相當罕有的品種呢,即使是那一盆就很難找到呢。”索隆笑道。
“哦。”凌凡悶吭了聲,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而後,突然擡頭緊緊地盯着索隆,雙目中透出凜冽的目光,厲聲問道:“那麼我問你,你說你把七色花丟了,那麼後來你交給古力的七色花解藥又是從哪來的?!”
“呃……”索隆被凌凡的突然發問,問的一時徵在當場,嘴角也有些不自然,微微抽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