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嘿嘿一笑躬身鑽進低矮的小平房,然後回頭朝着楚天瑜一努嘴,示意她快點進來。楚天瑜此時臉上閃現一陣無語的表情,她沒想到凌凡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把老頭的門給弄開,而且還是讓老頭自己親自打開了門,這種方式拿槍逼着她都沒有辦法想的到的,或許就算不了凌楓也不會想到,不,可能會想到,但凌楓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
想歸想,但楚天瑜還是跟着凌同,走進了那間低矮的小平房。
這間小平房內的佈置很是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吃飯的桌子、幾張年畫、一間舊的掉漆的褐色的衣櫃。老漢此時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凌凡也是一臉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楚天瑜見那條板凳上很是髒粘粘的,就沒有坐,徑直站在凌凡的背後,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這個怪異的老頭。
“老漢我知道你們是爲何事而來的。”老漢望着凌凡,然後嘆了口氣道:“你們是爲了那鬼屋的事來的吧!”
“是的,老伯,我們就是爲了那座鬼屋的事而來的,其實我們也是聽說了其中的一些故事,但我們想知道關於它更詳細的事情。”凌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老漢擡着透過窗戶望向那些灰暗破舊的鬼屋緩緩道:“說來,這也是一年前的事情啦。原來那個樓屋裡住着一家四口,父親叫張得生,母親叫許翠蘭,他們還有一對雙胞胎孩子,一男一女,弟弟叫張嘯,姐姐叫張玲,兩個孩子都是青水鎮中學的高三學生,學習聽說還不錯,而且他們姐弟倆的心腸也不錯,總是給我這怪老頭送些好吃好喝的,而且弟弟張嘯還總是拿一些吃的東西喂附近的那些流浪狗,這麼好的姐弟倆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說着老漢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神中露出極其惋惜的神色,然後道:“雖然這兩個孩子不是張得生和許翠蘭親生的,但他們待兩個孩子總是很好的,爲了能讓姐弟倆考上一個好的大學,他們特地往家裡扯了一條網線,供他們上網學習。”
“老伯,您剛纔說什麼?!那對雙胎胎姐弟不是張得生和許翠蘭的親生孩子嗎?!”凌凡突然打斷老漢的回憶。
“噢,他們不是,那兩個孩子的生父生母早就去世了,將整個樓房和一大筆遺產留給兩個孩子,並託付張得生和張翠蘭照顧兩個孩子的,而且他們也做到了,做的很好,我就經常聽到那一家四口人在家裡打鬧玩耍的聲音,真讓我這孤老頭子羨慕。”老漢一臉向望的神情呈現在臉上,看來他自己確實是孤孤單單的一人,應該是憑着國家的低保來度生活的吧。
“那火災那天,您看出什麼他們家有什麼不正常的情形了嗎?”凌凡再一次問道。
“那天奇怪的事啊,我想想,好像是沒有,那場火災是發生在半夜,那時老頭子早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躁亂吵嚷的聲音給驚醒,正想叫罵一番,卻被窗外的景象給嚇呆了,恐怖的火光從那座樓房的窗戶裡鑽出來,不斷地朝着窗外吐着像是要吃人般火焰,隱隱間我好像還聽到房間裡有人發出的瘋狂笑聲。”老漢努力地回憶着,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有些驚懼起來。
“老伯,您聽得出那個狂笑的聲音是誰嗎?”凌凡不知道爲何對那個狂笑的聲音極度地感興趣。
“這個我就聽不清了,那天是深夜,外面又是那麼喝躁亂,那聲音又是那麼的虛無和縹緲,不過好像是個男子的聲音。”老漢擺去一副無能爲力的動作,“然後那個狂笑聲突然就消失了,再然後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和消防車組織滅火的聲音,但那火實在太大了,費了大約近四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纔將火撲滅,等他們上兩樓查看的時候,裡面已經燒的不成樣子,更讓人害怕的是,在二樓的房間裡,發現……他們一家四口被……被燒焦的屍體……”說到這裡,老漢的眼睛有些溼潤,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凌凡見情況忙將手中的可樂放在桌子上,想從懷裡摸出面巾紙,卻沒有沒有,這裡突然一張面巾紙被一隻纖纖細手遞到自己的面前,凌凡朝磁卡楚天瑜一愣,隨即就是一笑,將紙巾遞給老漢。
老漢看着手中的面巾紙卻沒有用,只是雙手捧着,顫道:“我見過這種軟軟的紙巾,就在火災前的幾天,弟弟突然跑到我這裡哭了起來,哭的特別傷心,當時他用的就是這種軟軟的紙巾。”
凌凡突然又逮到一條線索,弟弟哭!凌凡忙問道:“老伯,您知道弟弟爲什麼會跑來您這裡哭嗎?”
“這個呀,我也奇怪,那天我問他怎麼就他一個人來了,平日裡都是姐弟倆一起來的,姐姐呢?他說,姐姐生病了,病的很嚴重,好像快要不行的樣子,然後就趴在你坐的那個位置上哭了起來。”
富有愛心的雙胞胎姐弟、待他們很好繼父母、姐姐的重病、弟弟火災前的哭泣、半夜突然發生的火災、火災中的男子狂笑聲、四具屍體,這些便是今天獲得的關到鬼屋的一些線索,無論凌凡怎麼努力假設,都無法將他們串聯到一起,因爲這的確是一件很詭異的案件。
凌凡又問道:“老伯最之後那座樓房鬧鬼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鬧鬼,老漢的臉色一變,顫道:“可能是那一家四口被活活燒死的怨靈吧,從那以後我就經常看到那間樓房裡有淡淡的燈光傳來,開始我以爲不過是汽車路過時將燈光射進屋內而已,直到有一天我親身經歷才真的相信那間樓房裡真的鬧鬼!!”
“老伯,您快說,您的親身經歷是什麼?”凌凡本來就對鬼怪之說有些不信,現在又一個親身經歷出,他當然希望從這幾個鬧鬼的事情中找出一些線索。
“說起來那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天我出去喝了點小酒,所以回來的很晚。那天沒有月光,我手裡只有一柄手電筒,當我路過那間房間的時候,突然看到裡面一道亮光劃過,然後從裡面傳出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可能是酒勁上來,當時也並不覺得害怕,只是好奇,然後我就拿着手電走近那道樓房的房門,將門推開,用手電往四面照射卻沒有發現什麼人,就在我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聲音?!”老漢的臉色變得鐵青,嘴脣地是微微地抖動着,混濁的目光更是透出一份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