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洪峰一個急剎車,銀色奧迪猛地一擺尾,車身便穩穩地停在紫荊園的教堂前,只見此時的教堂裡在黑夜中顯得更加的恐怖和陰森,教堂裡的昏暗燈光不時地閃爍着,凌凡是第二次來到教堂,當他看一次仰視這座充滿了血腥和恐怖的教堂時,全身竟然顫抖下了。
“洪師兄,蕭雨,你們兩人便留在外面,禁止一切路人進入教堂,我跟天瑜先進去,查看肖芳的情況,如果我們在五分鐘內還沒有出來的話,那麼就說明肖芳安全,如果五分鐘後,天瑜獨自出來的話……你們明白了嗎?”凌凡望着洪峰和蕭雨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和警部聯繫讓他們派更多的人手過來。”蕭雨說着便拿起手機給總部打起電話。
“你要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行,就動這個!”洪峰叫住凌凡,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口徑的手槍,塞進凌凡的手中。
凌凡愣了下,接過洪峰遞來的手槍,擡頭看向洪峰笑道:“洪師兄,謝謝,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正義必勝!”說着,凌凡便將槍交給天瑜,他覺得這玩意天瑜用着比自己拿着要更保險些。
洪峰瞧着凌凡和天瑜跑進教堂的身影,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他晃了晃腦袋,似是想擺脫掉激閃在腦海中的不安,然後便和蕭雨一起商量如何安排捉捕方案。
吱的一聲,教堂的大門還是老樣子,門軸好像很長時間沒被塗過油一般,發出艱澀而刺耳的聲音,兩扇大門緩緩地被推開,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後涌了出來,好似後面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凌凡不禁扯了下脖領。
當他的眼睛開始適應教堂裡昏暗的燈光後,便開始察看教堂裡的異樣,前方傳來一陣疼痛的細微呻吟聲,凌凡和天瑜朝着前方望去,這一望頓時令兩人大驚失色,只見肖芳正被麻繩綁在教堂頂端的一個十字架上,身上的衣衫已經凌亂不堪,頭髮也溼漉漉地貼在額頭前,赤裸着的雙腳在燈光下顯得圓潤而有光澤。
“殺了我……殺我我……凌警官快殺了我!”肖芳剛開始還是緩緩地呻吟,可是到後來卻是喊了出來,驚怒的樣子好似被墜入地獄的天使一般。
天瑜剛要衝上前去要去將肖芳給放下來,卻被凌凡給攔了下來。
凌凡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前方,果然在他的目光盡頭有一個身披褐色碎布的高大人影,由於這個人影背對着他們,並且故意隱身於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之中,所以天瑜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
“奧爾達斯?科德林,你逃不掉了,快束手就擒吧,不要再製作無端的殺戳啦!”凌凡衝着那個高大的背影喊道。
“嘿嘿——————嘿嘿——————嘿嘿”昏暗的教堂中突然響起一陣詭異而驚悚的笑聲,這種聲音好似是有人用鋒利的利刃劃在森森的白骨上所發出的聲音,令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天瑜瞧着高大黑影的陰森笑聲,一把將那把手槍掏了出來,瞄準那個高大的身影喝道:“趕緊束手就擒,否則槍彈無眼!”
“喂,天瑜,這個槍彈無眼喊的好像有些不適合這個場景吧。”凌凡側過腦袋貼着天瑜的臉小聲說道。
“少廢話!”天瑜冷喝一聲,一腳將凌凡踢開,手槍依然緊緊地瞄準着那個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嘿嘿————嘿嘿————嘿嘿!”恐怖而尖厲的笑聲又再一次突然響起,只見黑暗中的那個高大的黑影緩緩地轉過身,凌凡雖然多次看到這樣的一張臉,可是當他如此近距離看着這張臉的時候,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南瓜怪面具也太3D了,如果不是近距離仔細看的話,還真以爲一個人有脖子上直接安裝了一個南瓜面具呢。
“嘿嘿————嘿嘿,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很多次了,如果你們再繼續調查的話,我會對你們這些警察下手的,可是你們這些警察竟然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裡,那麼我就必須殺一儆百。”說着,南瓜怪人從黑暗中摸出一根繩子,使勁一拉,肖芳立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突然,天瑜秀目中精光一閃,然後便聽啪的一聲巨響,懸在空中的套着肖芳的繩索竟然被子彈打斷,剩下的半截繩索直接摔在南爪怪人的身上,立時將他臉上戴着的面具撕開一角,那俊朗的額頭,高傲的眉眼,正是科德林。
“科德林,你已經無路可路了,除了舉手投降你別無選擇。”凌同衝着科德林喊道。
然而科德林似乎對凌凡的話並不在意,只見他緩緩地張開雙臂,以一種近乎於神的姿態俯視着凌凡,道:“投降,你是在勸說神要投降嗎?簡直就是荒謬, 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只是這些人,是你們的錯!”說着,科德林的目露兇光,揮起雙手便撲向凌凡。
他的速度好快,快的簡直不像是普通人的速度,然而他就算再快,當然也沒有天瑜的手槍快。
砰的一聲巨響,一顆激閃着火花的子彈鑽進科德林的手掌中,立時將他的鑽出一個血呼呼的窟窿,原以爲他的手掌會血花四濺,可是沒想到那個透明血窟窿竟然如漩渦一般自動癒合了起來,片刻之後,那個血窟窿便被修復的完好。
“這到底是彼回事?!”天瑜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朝着科德林又是一槍,只見科德林揮手一接,又是一個血窟窿出現在他的手臂之上,而那個血洞竟然也如方纔一般自動癒合起來,修復起來。
“哈哈,你們這些凡人看到了沒有,這便是神的力量!”科德林再一次大張開着雙臂,而這一次的聲音卻再不是陰森鬼戾,而是洪亮無比,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天瑜,把槍給我!”凌凡一把從天瑜的手中將手槍奪了回去,然後衝着科德林就是砰砰砰的三槍,三顆子彈打着旋鑽進科德林的身體。
撲撲撲的三聲,又是三個血洞出現在科德林的胸口和小腹之上,然而這三個血洞竟然也如方纔一般徑直旋轉起來,然後便又再一次癒合,好似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凌凡徵在當場,緊緊地盯着毫無懼色的科德林,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擁有神秘力量的怪人,但是這種神秘的修復能力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就在這時凌凡注意到科德林身後的那塊破舊的褐色布,每當子彈射進科德林的身體之後,他身後的那塊破舊的披布都會發出淡淡的光芒。
難道科德林所擁有的這種超強的自我修復能力是來自他身後的那塊破布嗎?!難道那快布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上帝之子耶酥復活時所披裹的那番布嗎?!
“你的那隻手槍還有兩顆子彈,要射就儘管射出來吧,不然待會你會死不瞑目的。”科德林冷笑道。
手槍,原以爲這是一把最可怕保命武器,可是在眼前的這個人面前,手槍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面對這樣一個刀槍不入的人,手槍真的還有用嗎?!
啪的一聲,凌凡將手槍丟在地上,然後聳了聳肩膀,苦笑道:“看來我凌凡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不過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可以嗎?”
科德林又再一次發出嘿嘿的怪笑,道:“警察,在我面前玩小聰明根本就不管用,你根本就沒有證明是我殺人的證據,你還是將你插在懷裡的手機拿出來吧,那樣的錄音音效我想是根本就不能作爲證據的。”
凌凡長吁了口氣,然後將手機拿來出來,笑道:“你果然聰明啊,一點都瞞不過你,不過我的證據可不僅僅只是這個而已。”
“噢,你還有什麼證據,說說看?”科德林對凌凡的放甚是感興趣。
凌凡笑道:“你自認爲沒下證據,可是你卻留下了太多的證據,首先便是你身上的那塊舊布,每一次案件的發生之時你都會在地上丟一片碎布片,或許你的意思是在誤導警方,可是這也是你身上的決定性證據。而且你別忘了,你安裝在我們別墅裡的監聽器,要安裝那麼細微的東西,我想無論是載着手套還是套着手帕什麼的,都不可能完成如此精細的任務,那麼你就必須徒手完成,依你的自信,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監聽器會被人發現,所以你在上面肯定留下了指紋,這你又如何解釋?!”
科德林突然陰冷地笑了起來,道:“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可是你檢驗過監聽器上的指紋了嗎?你發現了我的指紋了嗎?”
凌凡的臉微變,他瞧着科德林自信的面容,這種自信從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難道監聽器上留下的指紋不是科德林的,而是另一個人的嗎?!不,這絕對可能,除了科德林,還有誰能潛進蕭雨的別墅。
突然間,一道激光在凌凡的腦海中閃過,他突然想起一個人,難道是她,難道監聽器上的指紋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