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緊陷在汽車的後座裡,不斷地伸出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臉色變得異常青紫,額頭髮際滲出的粒粒如黃豆大的冷汗沿着俊朗的臉頰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將他胸口的衣領染溼了一片。
“凌凡!凌凡!你怎麼了?”楚天瑜冷峻的面容此時卻是萬分的焦急,她不斷地拍打着凌凡的臉,希望將他摑醒,可惜這一次卻無法像上一次一樣有效。
宮常曉盯着凌凡,臉上露出一陣驚懼,顫道:“他這是中邪啦!!肯定是在夢中夢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纔會這樣的,他最近是不是碰過什麼不祥的東西?!”宮常曉轉過頭望着旁邊一臉焦急的楚天瑜。
楚天瑜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激光,今天早上的一段場景出現在她的眼前:凌凡將老古驅鬼的神茶水給喝了,而且老古的話此時也在楚天瑜的面前同時響起:
“怎麼不可能,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可是我這個智勇雙全的陰陽師花了七七四十一個時辰才熬製而成,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華,萬載物化生之靈氣!它是可以將魂離子吸附爲食的!你凌小子喝了這杯茶,那麼你的身上就也會暫具這種異質,就會吸引更多的魂離子,如果達到一定程度的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還是小心點好啊!”
“老古!!如果老古現在在的話,他一定能救凌凡!!”楚天瑜想到此便拿手機撥通了古如風的手機,剛一接通,楚天瑜便急不可待地喊道:“老古,凌凡中邪了!!快快說怎麼救他!!”
“中邪?!那小子那麼機靈還會中邪?!!”古如風在電話的那一端如同一頭霧水般。
“老古我說正經呢!他早上不是喝了你的茶嗎?!現在他正在用雙手緊緊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彷彿在和誰掙扎一般!!”楚天瑜着急的甚至連眼淚都快從眼睛中流了出來。
“我草!!天瑜你冷靜點!這在陰陽界叫‘鬼入夢’,還是有辦法解除的,只有你的純陰處子之吻才行,而且一定要超快越好,不然後果真的很嚴重!!”古如風在電話裡快快地說道,顯然是猜得出事情一定是變得異常的嚴重。
“什麼你說我要吻他!!”楚天瑜一聽要用自己的純陰處子之吻,焦急的臉瞬間變的如同富士蘋果一般。
“天瑜,你可要抓時間呀,不然凌凡可能永遠回不到現實世界中來的!!”古如風在電話那一端大聲地喊道。
“好……我知道了。”楚天瑜匆忙掛了電話,緊緊地抿着嘴脣,突然心一橫,彎身把自己柔軟的雙脣印在凌凡的脣舌上,瞬間一同如電流般的酥軟感覺由嘴脣舌尖傳遍全身,身體都有些酥弱!果然剛纔還在抓狂的凌凡漸漸的變得安靜下來,扭曲的臉也緩和下來,一如平常一般俊朗。
凌凡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抽走一般,眼前的一切可怖的幻象瞬間消散,思緒漸漸的迴歸於現實。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脣碰到一抹極其柔軟豐潤的事物,沁人肺腑的清草的香味襲的凌凡的鼻子都有些不習慣,等凌凡將眼睛睜開一線的時候,頓時比見鬼還嚇了一大跳,眼前的這番景象註定要凌凡這輩子都要記得:
長長的睫毛不時地在自己眼前顫抖着,溫軟而溼潤的嘴脣緊緊地貼在自己脣上,那雙大大的眼睛此時正緊緊地閉着,惟有額頭的幾縷秀髮落在凌凡的臉頰,那長長的馬尾散落在凌凡的額頭……
這是天瑜嗎?!凌凡瞬間感覺到一陣觸電的感覺,全身酥麻的使自己想動又無法動彈,就算是真的能動凌凡怕也是不會動彈,希望這種粘合溫潤的感覺能夠更持久一些。
楚天瑜此時大腦一陣旋暈,本以爲吻沒什麼,卻爲什麼此時自己卻彷彿陷入一個溫柔的曖牀一般,根本無法動彈,一陣陣電感使她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在興奮着,眼睛前的睫毛更是不停地抖動着。漸漸的,楚天瑜感覺凌凡穩定下來,才輕輕的將自己的櫻脣離開,一雙明亮如月的眼睛複雜地盯着凌凡,可在她的眼前,眼前這個沉睡的人時而化爲凌楓,又時而成爲凌凡,到底自己剛纔吻的是誰,楚天瑜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地盤問着。
感覺楚天瑜將脣離開自己後,凌凡才敢微微有些動作,但他不想馬上就醒來,只是怕一時尷尬,又或者他想將剛纔的那抹溫柔更持久地回憶下吧,反正凌凡就是不想馬上就睜開眼睛。
“他真的會沒事嗎?”楚天瑜仍然不放心地看着凌凡問道。
旁邊的宮常曉輕輕的拍下她的肩膀,笑道:“你就放心吧,你爲他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一定會沒事的,再過幾分鐘就要青水汽車站了,我們最好還是叫醒他吧。”
宮常曉說着便拍着凌凡的臉道:“凌凡,醒醒!!凌凡,要到站啦!!”
凌凡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於是凌凡迷糊地轉動着腦袋,不時舔下嘴脣,最後高舉着雙手打個吹欠,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加無知的神情盯着宮常曉,笑道:“美女,你拍我的臉幹嘛?嘿嘿,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呀?”
宮常曉見凌凡沒事地醒來,頓時舒了口氣,然後聽到凌凡的話,朝着凌凡吐吐舌頭,嬌嗔道:“色鬼!你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還到處和女孩搭訕,真不知足!!”
“什麼女朋友呀?我怎麼不知道?”凌凡明知故問道,其實也不算說謊,楚天瑜對自己的感覺連凌凡自己都感到鬱悶,因爲楚天瑜每次看自己的神情都很複雜,在她的眼睛自己恐怕只是哥哥凌楓的替代品而已,或許僅此而已。
“車到站了,下車吧!”楚天瑜感覺到一絲尷尬,於是速速地轉過頭,拋下一句冷冷的話語便大步朝着車門走去,凌凡朝着宮常曉嘿嘿一笑,速度地跟了上去,而宮常用曉望着兩人的背影眼睛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最終還是輕搖搖頭,拎起自己的包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