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驚駭於兇手殘忍的殺人手法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法警示意蕭雨等人過來一下,於是凌凡衆人便跑了過去,當他們看到法警夾起的東西時,所有的人均是一徵,只見一塊褐色的碎布塊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這……這塊不是和那些碎布片一樣的東西嗎?!”蕭雨盯着那塊碎布片驚駭起來,一瞬間,她想起凌凡被這個東西給附身的恐怖樣子,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凌凡緊緊地盯着那塊布塊,突然他從法警的手中接過鑷子,然後將布塊置於陽光之後,立時布塊上方顯示着一個英文字母‘L’
這塊布塊的發現頓時印證了凌凡的推想,果然這些碎布片確實是當年耶穌的裹屍布,可是如今這塊被視爲聖物的東西卻爲什麼會不斷地摻進這些可怕的謀殺案中呢,而那個披着裹屍布的人又到底是誰,難道它真的是一個極度變態的基督信徒嗎?!
突然之間,一道如電激般的感覺涌動在凌凡的體內,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他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盯着他,那雙眼睛的感覺正如之前所感覺的一般無二,是那個人!
凌凡慌忙間轉身朝着那些緊緊地圍繞在柵欄門口的衆人望去,凌厲的眼睛在他們的身上掃去,兩圈之後,一個黑出現在凌凡的眼睛之中。人羣的最後面站着一個人,一個身上披着一塊破舊褐布的人,他的頭頂戴着一頂寬大的黑色釣魚帽,呆見那人從始至終都始終是低垂着頭,直到凌凡發現他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擡起頭,赫然,一張南瓜臉出現在黑帽之下,顯得陰森而恐怖。
凌凡的心咯噔一跳,他立時丟掉手中的鑷子,朝着人羣衝去,狂喊:“都給我讓開!讓開!”
圍在柵欄門口的衆人突然見得凌凡似是一頭狂獅一般撲跑過來,衆人一時驚駭無比,趕緊給凌凡讓開了一條道,可是當凌凡衝出馬場的柵欄口時,站在人羣后面的那個南瓜怪人已經不見,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凌凡一聲低沉的怒吼之後,一拳重重地砸在旁邊的木棚的柱子上,整個木棚都被他轟得劇烈地顫抖了下,差點轟然倒塌。
天瑜見凌凡突然發狂,生怕他再出什麼事,趕緊追了上來,見到凌凡重重地砸着木棚,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凌凡,你這是怎麼了?”
凌凡緩緩地擡起頭,明亮的眼睛此時盡露堅毅之色,他緊緊地咬着牙齒喝道:“我又見到那個人啦!”
“那個人?”天瑜疑惑道。
凌凡狠狠地說道:“就是那個南瓜怪人,我又看到他了,可是我卻又一次把他給追丟了,真是可惡!”說着,凌凡又重重地踢了木柱一腳。
就在這時,蕭雨也跑了過來,她的手中拿着一個塑料袋,袋中裝着一杯空純牛奶袋,她望着凌凡和天瑜道:“剛纔法警又發現了這個東西,他們猜想可能是死者飲用了這袋奶,而這奶中可能含有安眠劑之類的東西,但具體裡面含有什麼只有拿回去化驗才能得出結果。”
凌凡接過蕭雨遞合的牛奶袋,仔細地觀察了一遍,道:“這袋牛奶是在哪裡出賣的?”
蕭雨道:“吶,就是在馬場不遠處的那個麗花超市,我想死者一定是從那裡買的。”
“哦。”凌凡看了一眼麗花超市,然後又開始仔細地翻看着那袋空牛奶袋,好似那是一件無價之寶一樣,並隨口問道:“你們怎麼看這件案子?”
蕭雨乾脆利落地說道:“當然是蓄意謀殺啊,兇手讓死者喝下這袋含有安眠作用的牛奶,然後便用帶來的繩子將死者分別綁在五匹上,然後揮鞭驅趕五匹馬,馬匹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死者給撕開了,就是這樣。”
凌凡沒有表情,仍然在翻看着牛奶袋,道:“這樣說沒錯,可是卻有很多地方解釋不清,比如最重要的一點兇手是如何將安眠放到這袋完整包裝好的牛奶中的。”
“這還不好辦,我們去麗花超市調下他們的監控攝像不就知道了嗎,說不清還能看清兇手的模樣呢。”蕭雨大大的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異彩,好似案件的真相即將真相大白一樣。
說幹就幹,很快凌凡三人便來到馬場附近的麗花超市,出示證件之後,超市的主管將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給調了出來,可是令衆人失望是,圖畫之中從始至終都只是死者一個在超市裡轉悠,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最後他再來擺放純牛奶的貨架前,在裡面翻找一陣後拿出一袋純牛奶,於是走到售貨員那裡付錢,在付錢的過程中他已經將牛奶給咬開,並喝了起來,等售貨員找完他零錢之後,牛奶也已經喝了快一多半,然後死者將零錢塞進口袋裡,轉身離開了超市,再然後便再沒見死者進去過超市。
“還以爲能看見那個殺人兇手呢,原來還是空歡喜一場,唉……”蕭雨又將錄像看了一遍,可是還是那個樣子,失望地說道。
其實這種情況凌凡早就預料到了,這次他所面對的兇手是一個智慧相當高的人,而且手段也是極其的殘忍,如果能在錄像中找到他的身影,凌凡才會覺得奇怪呢,可是隨後他又發現了個問題,那就是死者從拿出牛奶到喝,前後根本就沒有離過手,也就是說兇手是在死者喝着牛奶的時候將安眠劑放進牛奶裡的,於是凌凡將這個問題告訴蕭雨和天瑜兩人,果然蕭雨又再一次倒了遍錄像,結果正像凌凡所說,死者從貨架裡拿出牛奶便再沒離過手,就連會錢的時候,他也是嘴裡叼着牛奶袋的,要在這種情況下將安眠製劑放到牛奶裡,好像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只有一個人能將安眠製劑放進他的牛奶之中。”蕭雨突然驚慌地說道。
“誰?”天瑜問道,凌同也皺着眉看向蕭雨。
蕭雨在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道:“當然是神啊,就那個披着耶穌裹屍布的人,除了耶穌,還有誰敢披着那塊裹屍布呢!”
天瑜對蕭雨的這個答案不屑一顧,而凌凡也本想駁斥一下,可是還是忍住沒說,在洪峰給他帶來好消息之前,對於這塊裹屍布他是不想作任何猜想的,因爲猜想更多,錯誤的機率也就越大,現在的他已經不允許自己再犯任何一個細小的錯誤,因爲一個錯誤可能便是一條人命。
“當然還有人能夠在牛奶裡放安眠藥呢。”凌凡笑道。
“哦,那是什麼人?!”對於凌凡說出有人能下藥,天瑜和蕭雨兩人均表示出了極大的好感。
凌凡笑着指向自己道:“當然是我啊,怎麼不相信嗎?”
“切!”天瑜直接否決,而蕭雨也是直搖頭,道:“你又不是耶穌,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在死者喝牛奶的時候下藥啊!”
凌凡笑道:“誰說我要在死者喝牛奶的時候下藥啊,難道我不會在死者喝之前下藥嗎?”
果然凌凡的這句話頓時令兩大美女如醍醐灌頂般驚訝,兩人同時驚道:“你說什麼?!在死者喝牛奶之前?!”
凌凡得意地笑道:“當然啊,如果我在死者喝之前將安眠製劑放進牛奶裡,那麼死者不是一樣能喝到嗎?”
“可是……可是剛纔我們都看了好幾遍錄像了,死者從貨架上拿下牛奶到開口喝,中間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啊,這樣你怎麼下藥啊?”蕭雨提出自己的一個問題。
凌凡還是保持着得意而燦爛的微笑,他將手中的牛奶袋旋轉一圈後,遞到兩大美女的面前,道:“你們仔細看看這牛奶袋的上方,看看有什麼特別之外沒有?”
天瑜和蕭雨立時將腦袋湊在一起觀察着牛奶袋,可是看了半天,看得四隻美麗的大眼睛都酸了,兩人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於是兩人只好擡頭求助於凌凡,嘟起小嘴道:“哪有什麼不同啊,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哈哈哈哈。”聽完兩人的回答,凌凡立時大笑起來,笑得前伏後仰,直把肚子都笑痛了。
“哼,敢笑我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天瑜和蕭雨見凌凡笑成快要不行的樣子,兩張俏臉頓時一寒,兩人都挽起胳膊袖,似是準備狂虐凌凡一番。
凌凡忙忍住笑聲,忙揮手求饒,可是仍然笑得直不腰來,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兩位美女……我……我真的……真的不是笑你們,我……我是笑……笑上帝!”
“笑話上帝?!”蕭雨和天瑜面面相覷,均是一臉的驚詫,然後又奇怪地看向凌凡,懷疑這人的腦袋是不是受刺激過度壞了。
良久凌凡停止狂笑,只見他舉着手中的牛奶袋,明亮的眼睛中露出深透萬物的目色,道:“你們當然發現不了這個牛奶袋上的不同之處,因爲這正是上帝的意思,這是神一般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