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的折騰,如果要說最倒黴的當然就是凌凡了,他的脖子上還是掛着一道淤青,後半夜回來睡覺的時候,脖子都不敢扭,一扭就疼,甚至還做夢夢到那個閣樓裡的女人又爬到自己的牀旁來掐他,把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呃……洪師兄,你看我脖子是不是要斷了?”凌凡第二天從牀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洪峰自己的脖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變腫什麼的。
洪峰也沒功夫搭理凌凡,只是隨口說了句:“還好,就是盤了條青蛇。”
“啊?!”這句話可把凌凡嚇得不輕,趕緊雙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可是卻發現什麼也沒有,轉念間纔想到洪峰口中的青蛇指的就是脖子上那道青";色";的勒痕。
“洪師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凌凡有些氣憤地說着,可是發現洪峰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微微鎖着眉,雙手輕輕地按";揉";着胸口,凌凡有些奇怪地問道:“洪師兄,你這是什麼動作啊,胸口怎麼了?”
洪峰擡頭望向凌凡,向門外看了看,見沒人便小聲道:“喂,你之前是不是經常被天瑜給踢打啊?”
凌凡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哈哈,沒事,沒事,好了,我們出去吧。”洪峰趕緊哈哈一笑便推着凌凡走了客房,他望着凌凡的背影,然後又偷偷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傢伙,昨天晚上被天瑜踢的這一腳可真是夠嗆,直到現在胸口還在絲絲作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踢傷內臟或肋骨,不過這天天挨天瑜打的凌凡怎麼就一點事沒事,洪峰有些疑";惑";地看着凌凡,是他的體質好,還是他的……還是他的能力本就在天瑜之上,不過隨後便聽見凌凡哎呀一聲,然後在走廊地板上一個腳滑便摔倒在地,立時這個景象打消了洪峰的第二個念想,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比天瑜更好的身手呢,打死他他也不信,想着洪峰便搖搖頭跟了上去。
雖然來聖西姆教堂的是爲了打聽那個神秘包裹的事情,雖然多多少少了解了下,但還是沒有徹底調查清楚那個包裹的真相,而且當年的老牧師也已經離世,惟一一個知道包裹秘密的人也已經死去,看似案件到此好像進了死衚衕,可是衆人卻沒有放棄,而凌凡更是還想從聖西姆教堂挖出些東西,比如那個神經質的女人,他總是感覺到那個女人並不像張神父說的那般簡單,她一定跟本案有着莫大的關聯,至於有什麼聯繫,那就不好說了,反正凌凡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條線的。
凌凡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三人,三人均表示同意凌凡的觀點,那個神秘的外國女子身上確實有很多疑點。隨後,凌凡找到張神父希望張神父能讓他見一面那個關在閣樓裡的女子,哪怕只是談幾句話也是可以的。
“不行!”張神父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凌凡的請求。
“神父,我真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下那個外國女子,您就看在主的面子上讓我去看看他吧。”凌凡懇求道。
張神父還是不容商量的樣子,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那個女人是極其危險的,昨晚你還沒有嘗試到她的厲害嗎?!”
凌凡笑道:“當然領教過了,也正因此所以才只有我去,他們不會去的,神父您就幫幫忙吧,我代表廣大人民羣衆感謝您了。”
“那個凌凡,這裡是香港,嘿嘿,內地那一套在這裡是不行的。”蕭雨湊過來小聲地提醒道。
凌凡微皺眉頭,馬上又改口道:“神父,我代表香港";政府";,代表所有的香港人民,請求您能社會的繁榮和安定做出一些貢獻,因爲我們認爲被您關在閣樓的外籍女子和我們正在調查的幾起兇手案有極大的關係,而且我還告訴你,你關押女子的行爲屬於非法拘禁呢,嘿嘿,結果你懂得。”說到最後,凌凡簡直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
張神父見凌凡的心意已決,只好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怕她,那麼我就帶你去見她,不過她敢怕的便是人多,所以只能跟我上去,怎麼樣?”
“好,沒問題。”凌凡仿若無事地笑道。
“凌凡!”天瑜望着凌凡喊道。
“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凌凡回過身朝着天瑜作出一個ok的手勢。
“好吧,既然你準備好了,那你跟我來吧。”
凌凡獨自跟着張神父走出了房間,就在他的身旁消失在客旁門旁的時候,天瑜突然看到凌凡的嘴角不經意間竟然勾抹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那是邪惡的冷笑,這讓天瑜頓時心生疑";惑";,她是最瞭解凌凡的,雖然凌凡有時總是壞壞地笑,可是那種壞笑是調皮的笑容,而方纔出現在他嘴角的卻是邪惡而冷酷的笑容,這種笑容絕對不是凌凡是,絕對不是。
三樓的走廊即便在大白天也顯得有些陰暗,或許是因爲太陽照不到這裡的原因吧,此時的凌凡已經有一半臉被陰暗遮掩,一半";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詭異異常。張神父走在前面邊走邊道:“那個,你走去後要小心點,注意不要過分的刺激她,不要提火類的東西,記住了嗎?”
“知道了,神父,多謝關心。”凌凡站在張神父的身後,冷聲笑道,由於陽暗反差太大,以至於凌凡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閣樓的門被神父打開,立時走廊中的光線映進閣樓之中,凌凡隨着神父走了進去,閣樓的空間並不算太大,只有幾十平米大小,而在閣樓的最裡角,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正蜷縮着身體躲在那裡,直勾勾地望着凌凡。
“好了,你就在裡面問她吧,我先出去,防止有人過來打擾,不過千萬要記得我說過的話,不要提那種東西,還有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要趕緊通知我啊。”張神父說着便走出閣樓,仍然有些擔心地囑咐着凌凡。
“神父,我知道了,我是不會有危險的,你先離開下吧。”凌凡並沒有回過身看向神父,而是背對着神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而且聲音也似有些冰冷,只是神父沒有發覺而已,然後便緩緩地將閣樓的門給關上。
蜷縮在閣樓裡的女子緊緊地盯着凌凡,突然她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驚慌,身體不停地哆嗦着,驚恐地用英語喊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只見凌凡緩緩地擡起頭,嘴角勾勒出那抹邪惡而冷酷的微笑,然後他緩緩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打火機,然後啪的一聲,橙黃";色";的火苗立時噴涌而出,將他的臉映得通紅。
“是你!又是你!”白衣女子藍";色";的眼晴中此時已經滿是驚懼之";色";,“不要燒死我!不要燒死我!”
“哈哈哈哈——”凌凡突然爆出一聲可怕的笑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種恐怖的笑聲竟然是從凌凡的口中響起。
忽然恐怖的笑聲突然停止,而凌凡的臉也變得極具的猙獰,他猛地將自己手中的手機氣門開口,呼的一聲,一股長達一尺的火焰噴";射";出來,他將火焰觸到白衣女子的身旁,邪惡而冷酷地笑道:“當年你們是怎麼燒死我的,怎麼樣,害怕了吧?!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不要燒死我!”白衣女子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腦袋哀求道。
“不要!你竟然說不要!當然你們要燒死我的時候爲什麼不要呀!”凌凡猛的一下揪起白衣女子凌";亂";的頭髮喊道,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火機噴出的赤焰碰到女子的幾根頭髮,然後哧的一聲便燒凝起來,閣樓裡涌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聖西姆教堂的會客廳。
洪峰和蕭雨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盯着眼前這個來回走動的俏麗人影,好似一道移動的風景一樣,隨";性";紮起的馬尾,豔麗的臉蛋,淺綠";色";雪紡衫還有合身的利落牛仔,所有的這些加起來便是天瑜,可是此時的天瑜卻不停地在客廳裡走着,秀臉之上盡是";迷";";惑";之";色";。
“天瑜,你不要走來走去的啊,看的我頭都暈了,你坐下來休息下吧。”蕭雨實在看不下去了,勸道。
“不對,不對,不對,事情很不對勁!”天瑜秀眉緊皺,突然停了下來,打了一個響指,薄而";性";感的嘴脣自語地說道。
“天瑜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凌凡有危險?”蕭雨更是疑";惑";不解。
天瑜沒有理會蕭雨,而是望向洪峰,秀美的眼眸此時盡";露";厲";色";,道:“洪師兄,你還記得在動物園的時候,凌凡丟在地上的碎布片的數量嗎?”
洪峰愣了下,他沒想到天瑜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回答道:“當然記得,一塊啊,我都收集到證物袋中了,有什麼問題嗎?”
天瑜盯着洪峰,冷聲道:“不對,還有一塊,凌凡的身上還有一塊碎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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