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園是一所在國際都享有盛譽的綜合性大學府,其中更有不少國家的留學生不遠萬里跑到這所學府來求學,也正因如此,紫荊園的校園氛圍便呈現多元化,幾乎每走一步便會發現一道異國風情,有坐在花壇下抱着吉他唱着英國民謠的英格蘭青年,有在靜靜的樹林中盤腿練習瑜伽的印度少女,有在空曠的草地之上推練太練的中國學生,也有晨起便在紫荊園中跑步的日本空手道少年……各種各樣的民族和諧地聚集在一起,共同鑄造出紫荊園濃厚而香醇的獨特氣氛
今天是紫荊園成立一百週年紀念日,所以整個校園裡都洋溢着一股觀樂的氣氛,許多從這所尊貴學府畢業的校友都在今天騰出時間趕了回來,其中不乏政壇精英和商界鉅子。
“譁,真是好熱鬧啊!”凌凡自從走進紫荊園後就不停地來回觀望着四周的社團活動,應有盡有,心大更是欣喜異常。
天瑜則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她似不太喜歡熱鬧一樣,如果不是凌凡非要拉着她來這裡的話,她寧願待在別墅裡看看書、聽聽音樂。
“這裡不僅熱鬧,而且我們還能看到好多平時難得一見的人呢!”蕭雨此時跟凌凡和天瑜待在一起,她瞅着那些光彩豔麗的名人驚喜地說道,甚至跑到他們的身旁跟他們要簽名合影呢。
“不過可惜了,這麼好的節目洪峰卻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啊?”凌凡欣賞完周圍的盛況之後,轉身蕭雨問道。
蕭雨滿腦子都是那些名人,哪裡聽得到凌凡的話,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道:“洪師兄還在爲藍天雄那件案子愁呢,藍天雄和餘曉娜兩人的自殺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洪師兄早就過來了呢。”
一說到藍正雄凌凡就感覺到有些鬱悶,他從懷中掏出那枚銀光閃閃的十字架看了起來,目光很快便注意到十字架上的那滴血漬之上,其實他一直沒有跟衆人說,十字架上的血漬其實是他自己的血漬,爲了能夠讓藍正雄俯首認罪,他才騙藍正雄說那滴血漬是彭飛的,所以現在想起來他總感覺對藍正雄有些愧疚,其實這個人如果專心做牧師的話,一定會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牧師的,至少那一日他爲自己解脫心結的話至今還留在他的心中,如果不是他心中那份仇恨的話,他也不會過得這麼辛苦,一個與生俱來的奇怪胎跡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自己算不算是一個怪胎,因爲他總是能憑着獨特的第六感感知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這讓他總是有些不安。
“嗨,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一個蒼老不過卻相當有活力的聲音在凌凡三人的面前響起,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個年近七旬的老者正拄着一根柺杖立在衆人的面前,老者的面容甚是和謁可親,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睛充滿着充滿着無窮的智慧。
凌凡一愣,他指着老者驚問道:“哎?!你不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嗎?哈哈,我們又見面了啊!”
老者笑着捋了下白色的山羊鬍須,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笑道:“是啊,我們又見面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將潛伏在學校兩年多的惡魔給揪了出來,當真令人驚喜啊。”
被老者這麼一誇獎,凌凡感覺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摸着自己的後腦,笑道:“老先生說笑了,哈哈,老先生是學校的老師嗎,教國文的嗎?”
凌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蕭雨扯到一旁,蕭雨低聲沉道:“呆!你知道這個老者是誰嗎?!他便是紫荊園的現任陳陶秋!”
“啊?!”蕭雨的話凌凡大吃一驚,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名老者不簡單,可是他沒有想到老人竟然如此不簡單,他立時上前,緊緊握住陳陶秋老先生的手,興奮地說道:“原來您便是陳老先生啊,方纔學生真是失禮了!”然而凌凡朝着天瑜興奮地喊了聲,道:“天瑜,快快,快給我拍張照,我要和陳老先生留一張合影!”
咔的一聲,凌凡和陳陶華老先生便留下了一張彌足珍貴的合影,爲此他在自己的同學面前倍有面子,增光不少,甚至連老古也看到了這張照片的價值性,非要花一百元從凌凡的手中賣走那樣照片的底板呢,凌凡當然不賣了,這可是無價之寶,對他來說。
陳陶秋朝着衆人笑道:“很長時間我都沒有照過像了,唉,你老人就越發的不敢照像了,生怕照一次自己就會變老一次。”說着,老先生重重地嘆了口氣。
凌凡立時寬慰道:“老先生,您哪裡老了,您可年輕了,如果忽的一看,我還以爲您是二十多年的壯小夥子呢!”
陳陶秋笑道:“哈哈,你要真會說話啊,壯小夥子我可比不了啦,骨頭不行嘍。”老先生說着朝着凌凡揮擺着手,然後接着邊說邊走,道:“我們走吧,百年校慶文藝匯演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給你們在前排留下了好位子呢。”
“文藝匯演啊,哈哈,我最喜歡看這些節目了,特別是現場看,感覺棒極了!”說着說着便攙扶着老先生朝着紫荊園大禮堂走去。
陳陶秋笑道:“這個我也喜歡看,對了,你是不是喜歡看話劇。”
凌凡道:“還行,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不討厭,反正就是一般。”
“那就好。”陳陶秋笑道:“今年一羣從異國他鄉來的青年要給我們表演一場名爲《黑色萬聖》的懸疑恐怖話劇呢。”
一聽到恐怖懸疑凌同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他最喜歡看這些東西,感覺特別的刺激,忙問道:“真的嗎?!那真是太棒了呢!真想快點看到呢,都有些等不及了。”凌凡表現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可見他對懸疑片的喜歡程度。
紫荊園的大禮堂相當的大,可以容納近五百人,由於陳老先生的特意安排,凌凡三人的座位就位於前排中間的位置,這樣更方便他們觀看演出,凌凡坐下之後,環顧了下四周,只見衆人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似是對他能夠得到陳老校長的特地照顧甚是嫉妒。
報幕員清脆甜亮的聲單準時響起,在一片熱烈的歡呼聲中紫荊園一百週年的校慶文藝匯演終於開始,令凌凡感覺到無趣的是上面便是一首通俗歌曲,直聽得他暈頭轉身暈暈欲睡,再然後又是一場奇怪的舞踏,跳到半天凌凡愣是沒看出來他們跳的是什麼舞,倒是後面出來一個瘦瘦的男生表演魔術倒是引起了凌凡的注意,可是當凌凡知道那個青年要表演人體進箱被刀片切成三截的魔術後就有些大失所望,看似一個人鑽進了一個高大的箱子裡被人用玻璃片切成了三截,其實那個高大的箱子在裡面卻是由三個中等箱子拼接而成,中間和下面的箱子各蹲伏着一個身材纖細的人,而鑽進箱子的人看似鑽進了整個箱子,其實只是鑽進了最上面的第一個箱子,而玻璃便是從三個箱子的縫隙中穿過,從外面看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爲那個人被切成了三截呢,果然正如凌凡如想,天瑜和蕭雨兩個看得那個魔術看得瞠目結舌,不停地搖晃着凌凡的胳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凌凡當然不會告訴她們了,因爲一旦告訴她們,她們一定會說: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令人失望呢。
與其讓她們失望,倒不如繼續讓她們保持着神秘感,而且這個魔術在發明之始也耗費了魔法師的心血,所以他並不想拆穿這個魔術。
第四個節目終於要上場了,而報幕員播報的名字也讓凌凡爲之一震,因爲很快他所喜歡的那個懸疑推理話劇《黑色萬聖》即將上演,果然先是幾個黃眼藍眼的大學生穿着靈魂、囚犯、死神之類的服飾跑上了擂臺,他說表演的是關於犯下了七宗罪的罪犯們死後下到地獄中受罰的場景,其中代表着‘貪慾’的鬼魂要被處於下油鍋的地獄酷刑,只見舞臺之上正如架起一口巨大的黑色鐵鍋,鍋中的油泡冒着滾滾的氣泡,煞是可怕。
看到這裡的時候,天瑜竟然有擔憂,她拉着凌凡的胳膊,急問道:“凌凡,你們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將那個鬼魂丟到油鍋裡啊?!”
凌凡嘿嘿一笑,道:“那是當然的啊,犯了貪慾的人死後是被下油鍋的呢,不然架起油鍋作什麼,嘿嘿。”
“可是那鍋裡的油好熱啊,這樣會把人燒死的!”蕭雨也在一旁緊張地說道。
凌凡笑道:“你們就不用擔心那個了,其實這都是演戲而已,鍋裡的油其實都是涼的,之所以冒泡是因爲鍋底放了大量的乾冰,乾冰揮發的時候會不斷地冒出空氣,於是從鍋底冒出來便呈現出一個氣泡一個氣泡的樣子,就好似是熱油翻滾一樣,現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