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雄的後背之上印跡着一道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上方是一尊類似於骷髏頭,骷髏頭的形狀十分的可怖,血紅的碎骨拼結成一個骷髏頭,黑『色』的眼洞中『露』着詭異的目光,無論誰望上一眼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蕭雨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下,驚道,“這可不像是紋身,也不像是畫上去的啊!”?
“這是胎跡。”凌凡盯着藍正雄的後背說道。?
“哈哈——”藍正雄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中極具悲痛之『色』,然後才緩緩回過身,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沒錯,是胎跡,一個可怕的胎跡,也正是因爲這個胎跡我承受了太多的詛咒,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便註定我的命運極其悲慘。?
我出生在城市的貧民區,沒有父親,母親卻因生我難產而死,惟一把我當成親人的便是患有重病的『奶』『奶』,也只有『奶』『奶』肯把我當成一個人看,他們所有的人都把我當成妖怪看,凡是誰遇到倒黴的事情都會怪我的身上,都會把我當成他們的出氣筒?
當時年少的我不懂事,雖然我什麼都沒做,可是我還是認爲是我才帶給他們噩運的,爲此我忍受着他們的辱罵而不還口不還手,無論他們對我做什麼。可能我惟一不允許的事情便是有人辱罵我的『奶』『奶』,我的媽媽,但凡我聽到這些我都會像發瘋一樣地跟他撕打在一起,也因此所有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我玩,每次見到我都會狠狠地揍我一頓才肯罷休。?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天徹改,那一天『奶』『奶』的病情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於是我拿着『奶』『奶』的手鐲去當賣,然後又到『藥』店給『奶』『奶』抓了副『藥』,可是就當我抱着『藥』包往回跑的時候卻遇到幾個平時總時欺負我的富家小孩,他們一見到便喊我小妖怪便狠狠地揍我,但是對於這一切我都不會反抗,因爲我要保護『奶』『奶』的『藥』,我只有『奶』『奶』一個親人,所以我寧願自己被打死也絕對發現『奶』『奶』的『藥』。?
然而我最擔心的事情很快便發現,一個富家小孩終於發現了我手中緊抱的草『藥』包,並搶了去,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搶去草『藥』,於是衝上去去跟他們拼搶,可是我始終打不過他們那麼多,我被他們按打在地上,他們當着我的面將我給『奶』『奶』買的惟一的草『藥』撒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着,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快要泣血,於是我拼命掙扎,終於那些富家小孩玩厭了,邊笑邊罵地跑開。?
他們離開後我立即撲到那些被踩爛的草『藥』上,或許我不是保護草『藥』,而是保護我惟一的親人,可是當我把剩下的草『藥』拿給『奶』『奶』的時候,可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奶』『奶』的身體早已冰涼。我趴在『奶』『奶』的身體上不停地哭着,你們知道嗎?『奶』『奶』是我惟一的親人,是我惟一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精神支柱,而那時『奶』『奶』的離世,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是那麼的孤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不停地哭,直到哭暈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而『奶』『奶』屍體已經冰涼,我想哭,可是我的淚已幹,你們知道我下一步做的是什麼嗎,你們不知道,你們永遠不知道,我一把將整座屋子給燒了,因爲我拖不動『奶』『奶』的屍體,更加不可能將『奶』『奶』埋了,於是我就只能一把火那座破屋和『奶』『奶』一起燒了,當我看到那在我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時,復仇的怒火已經在我的心頭狂燃着,我要報仇,我要殺死一切能將我的『奶』『奶』致死的人。?
於是我離開那個貧民區,來到另一個城市做苦幹,當服務員……幾乎所有的事情我都做過,而我的眼中所見所現都是那些爲富不仁的人,於是對於富人的仇恨也就與日俱增。?
終於有一天,我碰到了一個叫鄭龍的人,他跟我一樣,也同樣是一個仇恨富人的人,而且他的夢想便是成爲富人,於是志同道合的我們便走到了一起。而且我還發生鄭龍是一個極神秘的人,他會很多奇怪而玄奇的法術,我還從他那裡習得一種靈符,一個叫做『迷』魂幽符的符咒之術,每當我問他爲什麼會這麼多法術的時候,他每次都三緘其口,他說他對不起那個教會他法術的人,所以他沒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也正是因此,我也就沒有再追問。?
可是僅憑做苦幹成爲富翁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於是鄭龍便綁票來獲得金錢,當時我聽到這個就傻了,我告訴他那是犯罪,可是鄭龍說他綁的是一個隱形富翁,一個囤錢如命的鐵公雞,也正是如此我才願意跟鄭龍一起綁架了那個鐵公雞的兒子,我們威脅他要想拿回自己的兒子就必須用一千萬來贖,並威肋他如果報警的話,我們就會立即殺了他的兒子,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報了警,可是鄭龍施展玄秘法術騙過警方的追捕,我們和人質來到了我們曾經待過的一個破屋子裡。?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警方之中竟然有人識破了鄭龍的法術並且很快便找到了我們躲藏的地點,並且當場擊斃了鄭龍。由於當時我下樓去買東西所以纔在超市的下玻璃窗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當時我既驚又憤,我很想衝上去去救鄭龍,可是我知道就算我衝上去我也救不了我惟一的朋友,於是我盡我所有的力量逃跑,就那樣一直跑,最後我跑進一座修道院,躲藏在那裡,我就在那裡一直待着,由於我會一些法術,很快我便得到那些善男信女的信任。?
那時修道院有一個老牧師,可能是由於歲數大的原因,老牧師很快便不行了,臨終之前他把我叫到牀前,希望我能繼承他的位置成爲這個修道院的牧師,由於當時我無處可去,於是我答應了老牧師,老牧師在即將嚥氣之前,將一個黑『色』的包裹遞給我,並告誡我千萬不要將包裹打開,並且再三囑託我不要打開,並要我發誓,於是我當着老牧師的面發誓就不打開這個包裹,聽到我發誓才老牧師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從此我便安心地待在這個修道院當牧師,我甚至都快將自己的復仇之心都要忘卻。?
終於有一天我在修道院見到一個熟悉的面貌,我不會忘記那個曾經將我給『奶』『奶』買的草『藥』奪走的人,儘管他已成年,可是我永遠不法忘記他那油光背頭,也是從那一刻起我知道了他有一個兒子,並且這個兒子還依靠他的關係走進了最著名的學府——紫荊園。?
復仇的怒火再次點燃,我聽說紫荊園有座修道院,而且正缺少牧師,於是我便要求到紫荊園去任職,去當牧師,目的便是能夠近一步接近那他的兒子,終於有一天晚上,這個富翁的兒子獨自在教堂裡等人,於是我就從背後殺死了他,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我就用裝神弄鬼的方式將他的屍體懸釘在教堂的十字架上,並且爲了加重鬼神殺人的神秘『性』,我還在一個靈異論壇杜撰了一個能召喚耶穌靈魂得到永生的靈異遊戲。?
後來警方來這裡調查,可是一番調查之後無果而終,然後便早早了結,也正是因此我纔敢膽處罰其他的富家子弟,然後像耶穌一樣將他們釘死在十字架上,原本我以爲我會永遠地扮演着耶穌的角『色』來懲罰那些爲富不仁的富人,可是在一次作案的過程中,無意中有一個人發現我,她就是……”說到這裡,藍正雄深情地看了一眼餘曉娜,然後接着說道:“於是我準備將她也殺死,可是當我走向她的時候,她卻一點不害怕地望着我,突然間她喊我藍牧師,也正是‘藍牧師’這三個字瞬間平息了我心頭的戾氣。?
平日時,這些學生一有生活或感情上的困『惑』的時候就會有找我談心,而我那時也扮演着牧師的職責,可是一到夜晚我便是一個屠殺學生的惡魔,可是當我準備向小娜下手的時候,卻被她的那雙純淨的眼睛給震住了,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的眼睛會是那樣的純淨,那是隻有想像中的天使纔有的眼睛。?
小娜她勸我不要再這樣做,因爲我已經給她所喜愛的學府籠罩上一層陰雲,如果再這樣下去,這所學府就有可能被我毀滅,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我竟然聽從了小娜的話,從此安心做自己的牧師,竟然再也沒有殺害死過任何一個富家學生,可是我不惹別人,可別人卻來惹我。?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對小娜突然有了一些好感,而我學會的一些法術也幫她解決了很多問題,我們也似有似無地總是待在一起,僅僅是待在一起,這樣純潔溫馨的感情漸漸取代了我心中的戾氣,而網上發佈的那個復活耶穌靈魂的貼子也被我遺忘到了腦後,而就在我準備安心當自己的牧師的時候,一個人卻找到了我,他便是彭飛,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將復活耶穌獲得永生的法術教給他的話,他就將我和小娜的關係公佈於世,爲了不影響小娜的前途,我答應他,並且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了彭飛的家世和他的品『性』,於是那股早已被抹滅的戾氣又再次涌起,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將老牧師交給我的那個黑『色』的包裹交給了他,這個包裹我從來沒有打開過,不是我沒想過,我想過,可是每次當我要打開它的時候總是感覺怪怪的,老牧師的眼睛總是浮在我的眼前,所以爲了不讓這個包裹再困擾我,乾脆,我將它交給了彭飛,可是沒想到彭飛竟然將那個包裹交給了他最好的朋友沈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