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處在極興奮的欣喜之中,可是待聽天瑜說凌楓又一次不幸殉職之後,蕭雨一徵然後無力地癱倒在沙發裡面,不住地搖着頭咬着嘴脣不相信地說道:“不可能,你們剛剛還說他還活着,怎麼一轉眼又說他死了呢,你們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
沉默,整個客廳頓時陷入無聲的沉默之中,每個人都靜靜地坐在沙發之上想着各自的事情。?
褐『色』的大落地鍾坐落在沙發一端,靜靜地擺着鐘擺,發出嗒嗒嗒嗒的聲音。?
這一夜就在這樣的略顯悲痛的氣氛下度過,後來,大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補了下覺,可是凌凡卻怎麼也睡不着,他的腦袋裡一直浮現着那個奇怪的夢境,回憶着哥哥在夢境中告誡自己的話,他越想越覺得那個不像是一個夢,卻像是真的一般。?
這一夜凌凡便是在牀上輾轉反側中度過的,早晨他『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暈,如果不是天瑜和蕭雨兩個大美女的黑眼圈的話,他指定以爲昨晚自己夢遊呢。?
他伸了下懶腰來到客廳,卻見天瑜和蕭雨兩人已經在忙着準備早餐呢,他朝着兩人嘿嘿一笑:“兩位美女,早啊,準備什麼呢,哇,原來是麪包和牛『奶』啊,我喜歡!”說着,凌凡就要抓向那些讓人垂涎欲滴的食物。?
啪的一下,凌凡還沒有『摸』到香噴噴的麪包便被重重地拍了下,只見天瑜腰間繫着一個花碎布小熊圍裙,煞是可愛,長長的馬尾系在腦後,雙手叉在細軟的腰間,努着嘴道:“剛起牀就用髒手來拿東西吃,簡直就一吃貨,快去洗手去!”?
凌凡笑着『摸』了『摸』後腦袋,笑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這就去!”說着,凌凡朝着天瑜一個敬禮便要跑向洗手,咚的一聲,凌凡轉身便和蕭雨撞在一起,蕭雨腳下一滑立時跌進凌凡的懷裡,凌凡忙將蕭雨給扶住,道:“你沒事吧?”?
蕭雨望着凌凡,俏臉一紅,忙低頭道:“沒……沒事,你快去洗手吧,再慢的話東西都涼了呢。”然後蕭雨便紅着臉跑到桌前,拿起果汁瓶往其他的杯子裡倒起果汁起來。?
凌凡瞧着蕭雨忙碌的樣子,不禁想起哥哥,真看不出來那麼老實的哥哥竟然還會有如此的魅力,以前還真沒發現……?
“還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啦!”天瑜如鬼魅一般飄在凌凡的面前,不停地『揉』着纖纖手指的關節咯吱咯吱作響,秀美的眼眸之中更是閃爍着冷冷的目『色』。?
凌凡直看得自己的頭皮發麻,不禁暗嚥了下口水,忙與天瑜保持着最安全的距離,道:“我去洗手,我去洗手!”然後一個閃身便竄進洗手間之中。?
在凌凡閃進洗手間之後,天瑜冷寒的目『色』立時溫和下來,輕嘆一聲,便和蕭雨一起忙着準備起早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雨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接下手機,卻見是洪峰打來的電話:“快來紫荊園的醫務室,姜峰和唐青甦醒了!”話剛說完,洪峰便掛斷了電話。?
天瑜湊過來,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蕭雨一邊將腰上的圍裙一邊拿起一邊麪包往嘴裡塞:“嗯,剛纔洪峰來電話,他說姜峰和唐青甦醒了,讓我們過去呢,天瑜你也快準備下吧。”?
天瑜嗯的一聲三下五除二便將圍巾給解了下來,然後跑到洗手間的房門前,重敲了下門,道:“喂,姜峰和唐青醒了,快點,現在我們要去紫荊園的醫務室,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要先走了!”說着,天瑜便跟着蕭雨一起跑出別墅,然後便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別介,別介,我馬上就出來!”凌凡忙拉開房門,聽到汽車引擎聲之後,他馬上衝了出去,他可不想打車去紫荊園,打車多貴啊。?
蕭雨駕車的水平還是很高的,一路狂飆,見縫『插』針,車技堪比那些專業花車選手,很快凌凡等人便來到了紫荊園的醫務室,醫務室的門外站着一位香港警察,見到蕭雨和凌凡等人後立時起身敬禮,並將病房的房門替他們打開。?
病房之中依如當初他們來過的一般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餘曉娜沒有在牀房之中,聽說她因爲受不了醫院的味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病房的其他兩位證人姜濤與唐青已經甦醒。洪峰見蕭雨進來忙迎了上去,然後和天瑜打了聲招呼,可是看見凌凡之後臉『色』一沉,裝作沒看見。?
凌凡不介意地聳聳肩,替自己的哥哥背這個無視他值了,於是他將注意到集中到姜濤與唐青的身上,可是令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姜濤與唐青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爲他們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只是安安靜靜地靠在牀枕之上,看着自己的課本,那樣子就像是病後初愈的學生溫習功課一般。?
“洪師兄,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蕭雨望着姜濤兩人驚疑地望向洪峰。?
洪峰嘆了口氣,道:“他們失憶了,完完全全地失憶了,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徹徹底底地忘記了。”?
“啊?!這怎麼可能?!”蕭雨不相信地驚道。?
“或許有可能。”凌凡走到兩人的身旁,觀察着兩人的動作,解釋道:“一個人當他突然接受到特別強烈的信號之後,如果這個信號是他不願意接受的,那麼他的大腦便會分泌某種激素,而這種激素的功能便是啓動大腦的遺忘功能,將那些他們所牴觸的東西儘可能遺忘。我們每個人都有這種能力,只是強弱不同而已,我想可能那天晚上的情景太過於恐怖,所以強烈的刺激使得他們遺忘功能加強,以至於他們甚至忘記了那天晚上的存在。”?
“啊?!是這麼一回事啊,那我們豈不是又斷了一條線索嗎?!”蕭雨恍然大悟,可是恍然大悟之後她便陷入鬱悶之中,原本是希望能借助姜濤與唐青的回憶來破解當晚的謎團,可是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
凌凡瞧着蕭雨,突然問道:“我們這裡有沒有專業的催眠師,或許也應該說精神科醫師?”?
蕭雨略顯疑『惑』,道:“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凌凡嘿嘿一笑道:“既然有,那麼事情便好辦多了,雖然他們的大腦開啓了遺忘功能便那晚的事情給忘記,可是忘記這東西是不會消除了,它們會一直烙在腦袋之中,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們催眠並施於有效的誘導,那麼重現當晚的場景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句話將蕭雨的精神頭再次點了起來,她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忙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笑道:“這太好了,我這就安排,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催眠師呢,她是我上一屆的學姐,功力很深呢,她一定沒問題。”?
洪峰一聽這話,立時臉『色』一變,忙道:“小雨,你該不會是去找那個姓華的老處女吧?!”?
蕭雨嘿嘿一笑,道:“是啊,就是她,嘿嘿,洪師兄,你是不是還記得上一次的事啊?”?
洪峰臉『色』一沉,悶聲不悅道:“哼,你認爲我會忘了嗎,那個地方我可再也不會去的,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蕭雨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便和她那個是催眠師的師姐聊了起來,約定好時間之後便掛斷了手機,然後他們三人帶着姜濤還有唐青來到了一間中型的醫院,確切地說應該是一間大型診所的門前。?
診所裡的佈置乾淨溫馨,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裝飾也很有特『色』儼然一間是私人大型診所的樣子。?
洪峰說什麼也不願跟蕭雨一起來,只是他將衆人送到診所的門前之後便逃似的開車回到了紫荊園。?
凌凡等人剛走進診所,迎面便走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美女醫生,寬鬆的白大褂之下是高挑而窈窕的身材,波浪卷的長髮散在肩膀之中,俊俏的鼻樑之中架着一副金邊眼鏡,臉蛋卻是精緻的錐子臉,下巴尖得似乎能將地面砸出一個坑來,走起路來風聲四起,英姿颯爽,給人一股嚴肅而不好相處的感覺。?
可是有些人是不能看表面的,眼前的這名美女醫師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當她看到蕭雨的時候,俏臉上的嚴肅之『色』立時融化成興奮的笑容,她跑過來抱着蕭雨的肩膀,道:“好你個死丫頭,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說,是不是把我給忘了!?”說着,美女醫師便要捏蕭雨的小鼻頭。?
蕭雨此時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撒嬌道:“華颯姐,我最近不是忙一個無頭大案嗎,只要能今天能幫我一個這個忙,嘿嘿,晚上我請你吃大餐。”?
華颯哈哈一笑,道:“好的,小丫頭,姐姐這餐吃定了,說吧,那些是你手機裡說的病人?”?
蕭雨將姜濤與唐青拉了出來,笑道:“華姐,這兩位便是我提到的姜濤和唐青。”然後她又拉過天瑜,自豪地說道:“而她呢,卻是從我們偉大的同內地過來的女公安,身手可了得呢,你不知道,她一腳便能這麼厚的木板都喝穿呢。”蕭雨說着便作出一個誇張比喻的手勢,弄得天瑜都有些不好意思,華颯立時用敬畏的目『色』望着眼前這個跟蕭雨年紀相仿的漂亮女生,也跟洪峰一樣,公安的形象在華颯的心中一瞬間發生了質變,她拉過天瑜,不住地誇天瑜漂亮,當然華颯也沒有忽視我們可憐的主角同學,可是當華颯瞧見凌凡的臉時,她同樣也是一徵,臉『色』更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