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他凌凡翅膀硬了竟然都敢掛老大的電話了,這要是回去非被老大給抽死不可,而且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老大竟然以爲自己留在這裡是爲了泡妞,如果讓天瑜知道的話,她那隻一下便能將碗口粗的樹給踹斷的小腳,估計會毫不留情地印在他的身上?
此時,凌凡彷彿聽到自己的身體輕輕地響起咔嚓的聲音,立時全身一抖,忙朝着校外跑去,這個時候天大地大充電最大!?
天空纔剛剛泛起一層魚肚白,墓地裡便有兩個身影在移動着,行動神神秘秘的,似是怕被人看見一般,如果真被人看見估計也能把人嚇個半死,只見兩個身影來回走動着,直至找到一棵能遮掩他們的松樹,兩人才嗖的一聲鑽了進去,然後便再也沒有動靜。?
“噝,好冷啊!”李莫秋的聲音突然從松樹後響起,然後便聽到一陣刷刷的聲音響起,估計是女子抱緊胳膊的擦動松樹枝引起的聲音吧。?
“喂,你爲什麼要跟着我啊,這麼冷的天,躲在被窩裡睡覺多舒服啊!”凌凡做出一副美美的睡覺的樣子,突然臉『色』一寒指着莫秋壓低聲音罵道:“看,現在非得跟着我跑到這裡來受罪,真是活該!”雖然罵歸罵,但凌凡還是將自己的外褂脫下就要套在她的身上。?
“拿開你的臭衣服,誰要穿你的臭衣服啊,真是難聞死了!”莫秋一見凌凡要給自己套外褂,忙小臉一紅,將凌凡的衣服給推開。?
凌凡哪裡肯理她,硬是將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威脅道:“不穿也得穿,我告訴你,如果你因爲着涼而打噴涕引起那個人的注意的話,我們就功虧一簣啦,你要負全責!”?
一聽這話莫秋頓時順順服服地穿上凌凡的外褂,心裡卻在暗暗偷笑着,只是明面看不到而已,她扒拉了下眼前的松枝,向外瞧了瞧,別說人影啦,連兩個鬼影都看不到,於是她回過身嘟着小嘴埋怨道:“喂,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他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提前來墓園嗎?”?
無比的自信出現在凌凡的英氣的臉上,道:“那個人一定會來的,如果她的心裡還有一絲愧疚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來祭拜這些可怕人女孩。?
“可是,如果那個人不來呢?”莫秋好奇地問道。?
“那我便用另一種更爲嚴厲的辦法讓她的罪形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凌凡凌厲強勢的話深深地震撼着莫秋的心,她沒有理由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他的自信他的強勢,在他的面前自己似乎永遠都慢上半拍,雖然她一向也很強勢,可是此時卻乖巧的像小兔子一般,連她自己心裡也是鬱悶不已。?
沉默,持久的無聲的沉默在漫延着,莫秋頓時感覺怪怪的,因爲她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是那麼的均勻有節奏。?
涼涼的晨風在松林中呼呼地作響,如果不是有凌凡陪在身旁的話,她一定會怕的要死,因爲那呼呼的聲音在這樣的場景之後正如那些鬼魂的哀嚎啕叫一般讓人心神不寧,可是此刻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害怕,真是奇怪。?
突然,凌凡將莫秋緊緊地抱住,莫秋的小臉剎的一下紅通半邊天,剛要叫出聲,卻聽凌凡凝重地沉聲道:“不要吭聲,有人來啦!”?
凌凡將面前的松枝輕輕地扒開一線,莫秋沿着那扒開的枝縫望去,果然一道黑影鑽進墓園之中,手中還捧着團東西,黑影似乎很怕被人看到似的,總是很小心地走着,來回窺望着,待發現確實沒有人的時候才漸漸的向着凌凡和莫秋這邊移來,而他們所藏匿的松樹前方不遠處便是七座女生的墓碑。?
莫秋瞧着那個朝着墓碑走來的人影,雖然看不清臉形,可是從身形看來,應該是個女子,而且莫秋總感覺這個身影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可就是想不起來,凌凡瞅着莫秋不住皺眉眨眼的樣子,於是附在她的耳旁輕聲道:“不要想,只看便行。”輕柔的話語,耳朵的柔聲,她感覺到凌凡的脣似乎都要貼在她的耳朵上,小臉立時又是一紅,紅遍整片天。?
那個人影走到七座墓碑之前,沿個彎身將懷裡的東西放在七個墓碑之前,此時莫秋纔看清,原來人影手中所抱的東西是幾束花。?
“小蘭,阿麗,彤彤,珍珍……老師又來看你們了,又來給你們謝罪來了,你們還在記恨老師嗎?還在怨老師嗎?老師對不起你們!”人影一聲哭聲之後跪拜在七座墓碑之上,重重地磕着頭,風聲把那重重的磕頭聲傳送過來,傳進凌凡和莫秋的耳朵之中。?
“如果你真的對她們的死感覺愧疚的話,那麼你就應該將當年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訴警方,只有這樣你的罪責才能消除,她們怨死的靈魂纔會安息!”突然響起的聲音激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影渾身一顫,她忙站起身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可是哪裡有什麼人影啊,只有幾株松樹佇立在那裡,似是捍衛墓園的衛士一般。?
人影尋視一週之後,不禁搖搖頭嘆道:“又是幻覺,又是幻覺……”?
“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這股令她震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是幻覺,不是幻覺,是真的,是真實的聲音,她慌忙扭過頭朝着松樹望去,卻見此時出現在那裡不僅僅有數棵松樹,還有兩個人影,一個身形挺拔如鬆,而另一個身形嬌小如花,上身卻是怪怪的,似是套着什麼東西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人影發現驚駭的聲音,雙腳不住地後退着。?
“我們是來捉你的人。”凌凡笑道。?
“捉我?!”那個人影驚呼道,“我根本就沒有殺人,爲什麼你要捉我?!”?
凌凡哈哈地笑問道:“我有說過你殺人嗎?怎麼你殺過人嗎?”?
“呃……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人!”那人的身體一晃,差點癱倒地墓碑之上,可是當她的手觸到冰寒的墓碑的時候,立時如觸到毒蛇一般抽回,遠遠地避開,死死地盯着凌凡,可是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卻已不見。?
嘩啦的一聲,其中一座墓墳上的石塊脫落,然後一隻黑乎乎的手從裡面晃晃悠悠地伸了出來,緊接着便響起令人發顫的女鬼聲:“嗚——嗚——嗚——好熱——我的手着火啦——好熱——我的頭髮也着火啦——就是你放的火——是你燒死了我——我要報仇!”一個黑乎乎的女鬼晃『蕩』着從墓墳的後面走了出來,身體好似沒有骨頭一般,搖搖晃晃,一步三晃,長長的頭髮垂在胸前,只『露』出兩隻飽含怨恨的眼睛『露』了出來,伸出一雙如鷹爪一般的黑爪抓向那個人影。?
“啊——”那個人影驚恐地喊叫一聲,身體咚的一聲癱倒在地面之後,雙腳蹬地不安地向後退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不斷朝她抓來的女鬼,驚懼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當年一時鬼『迷』心竅才放的火……如果不殺死你們的話,我的女兒就不會成爲保送生的……”?
“嗵”“嗵”“嗵”“……”突然間嗵嗵的聲音響起,然後便見數十隻強光手電筒同時打開,立時整個墓園仿若白晝一般,一切事物都無法遁形,同時也將那個跌倒在地的人影映得清晰無比。?
“方琪梓校長,果然是你,今天你應該無話可說了吧。”衆多的手電筒之中,一個身形魁梧的高大身影走了出來,凌凡聽到這股聲音全身一顫:這不是李局的聲音嗎?他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爸爸,你怎麼來啦?!”那個黑『色』的女鬼見到李局立時嬌呼一聲,撲向李局,李局扶着自己的女兒,撥開她的秀髮,望着那張被泥土塗得黑乎乎的小臉,不禁皺着眉頭,一臉慍『色』地看向凌凡厲聲道:“凌凡,你怎麼搞的,怎麼把秋秋弄成這副模樣?!”?
莫秋一看自己的父親衝着凌凡發怒,忙道:“爸!爸!你不要怪他,這是秋兒自己的主意呢,他也完全不知情呢,嘿嘿,怎麼樣,秋兒裝的還像吧?”?
李局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輕輕地點了下她的小額頭,疼愛道:“你啊,原來就是一個小鬼頭,現在就更像了,哈哈,快,去車裡洗把臉吧,車裡有礦泉水,把小臉弄乾淨點。”?
“我是小鬼,你就是老鬼呢!”莫秋朝着李局一努小鼻子便蹦跳到後面的車裡,然後便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突然出現的強光將那個人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墓地之上,而正像凌凡所預想的一樣,這個人正是星澄女子高中的校長,也就是當年縱火聲樂室,將七條生命活活地燒死的真兇。?
啪的一聲,李局將一本日記丟到方琪梓的身上,厲聲道:“這是我在你的房間找到的,我想你應該不會否認這上面的記錄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