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薜詩曼口中的聲樂社的詛咒,凌凡和莫秋都表現出了莫大的好奇,他們沒想到靈異殺人案件又牽扯出一個詛咒,這讓凌凡感覺這個星澄女子高中可能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光彩照人,平靜美麗的海面之下涌動的是令人驚魂不定的暗流。。
“你說的詛咒到底是什麼,能告訴我們嗎?或許我們一起研究的話能找出問題的關鍵,也能把黃娟跳樓自殺的原因給解開。”凌凡柔聲地問道,他不想太過激烈地追究問,這樣會使薜詩曼的情緒更加的激動,嚴重的話會推動理智,那樣的話得到的消息準確性都必將大打折扣。
薜詩曼朝着凌凡苦笑了下,激動的心緒也平靜了下,道:“其實這個詛咒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詛咒很早便在聲樂社流傳開來,我們當時都以爲是聲樂社爲了招人而作炒作出現的傳聞,據說曾經聲樂社有七個女生,七個非常有音樂天賦的女生,她們非常喜歡唱歌,晚上都會準時地聚在聲樂室裡唱歌,可是就在一個無月無星的暗夜,她們再一次相聚在聲樂社裡唱歌,可是突然聲樂社裡燃起熊熊大火,很快大火便將整個聲樂社給吞沒,七個女生沒有一個能夠從烈火中逃出,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們依然唱出優美的歌聲,直到烈火將她們燃盡……”
莫秋被這個傳說給驚的嚇出一身冷汗,臉上仍是不相信的神色道:“這個應該是炒作出來的事情吧,怎麼可能會有人被燒死在聲樂室呢,而且還是七個人一起,難道她們就不能從門口逃出來嗎?”
凌凡也看向薜詩曼,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是她們相聚在一起的話,那麼不可能在發生大火時無法從室門逃出。
薜詩曼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可是聽她們說,當時的聲樂室的門根本就沒有鎖,而是開着的,我想可能是當時的火勢太大把她們困在火堆中也說不定呢。”
“那然後呢?好像沒有提到什麼詛咒啊?”凌凡道。
薜詩曼道:“詛咒就是那燒死的七個女生髮出的,據說在她們死後的最後一首歌的歌曲是:七子之魂,定要七子之身來還!”
“七子之魂,定要七子之身來還……這到底是怎麼意思啊?”莫秋用手擡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
薜詩曼的臉色沉了下來,沉聲道:“難道你還聽不出來嗎?‘七子之魂’說的便是她們七個人的冤魂,‘定要七子之身來還’說的便是要奪取七個人的身體還承載她們的冤魂。”
凌凡皺了皺眉,他一向對這些靈魂索命的說法很是不屑,而莫秋卻被薜詩曼的話給驚得不自然地扭動着身體,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這時,莫秋的手機響起,這可把原本精神緊張的莫秋給嚇了一大跳,當她拿出手機察看時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接通電話一頓嗯哈嗯哈之後便道:“好的,我馬上就帶他去你了,好啦,不要再囉嗦了,歐吉桑!”然後便把手機給掛掉,可是凌凡分明聽到裡面的人話還沒有說完,他立時爲那個給小太妹打電話的人感到悲痛。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如果你有什麼發現的話請立刻通知我們!”莫秋將手機放在口袋之中,站起身,生硬地用命令的口吻道。
薜詩曼本來對薜詩曼就沒有好感,聽到這樣生硬的命令口吻,薜詩曼俏麗的臉色更是不悅,凌凡一看場景不妙,火藥味又要燃起來,忙再一次充當和事佬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薜詩曼,然後拉着莫秋便衝出了咖啡廳。
“喂!你還沒有付錢呢!”薜詩曼的聲音從咖啡廳裡傳了出來,而凌凡卻拉着莫秋早已跑遠去,薜詩曼只好嘆了口氣自掏腰包,然後盯着手機裡的那個未接來電號碼。
難道他真的能將黃娟的死查清嗎?難道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薜詩曼苦笑一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抖動數下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存了那個號碼。
讓人耳朵幾近於失聰的摩托車的引擎聲轟隆轟隆地響在凌凡的耳朵旁,雖然此時他的雙手正緊緊地環抱着一個芳齡少女的纖腰,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享受的意思,超快的車速讓凌凡有些暈眩的感覺,大腦也是被被轟隆的引擎聲給轟的七葷八素。
難道這個南陽市竟然沒有紅綠燈嗎?凌凡不知爲何突然開始懷念那個平時阻擋自己的‘紅燈停’。
不過速度快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夠讓凌凡的痛苦少受一點。
很快,一個急速的剎車聲響起,凌凡的身體由於慣性呼的一下貼在莫秋的後背上,頭盔再次被撞得面前直飛一圈金色的小鳥。
哇……凌凡感覺胃中一股暖流涌出,忙從車上跳下,跑到旁邊的樹旁,扶着樹幹嘔吐出來,雖然他從早上起便什麼也沒吃,也沒嘔出什麼東西。
“喂,你不會吧,這點速度便受不了了?真是沒用!”仍然隆隆作響的耳旁,傳來莫秋的帶有嘲諷的話。
“靠!這叫一點速度嗎?!再讓你快一點你就能駕駛火箭啦!”凌凡立時強力反駁,他可不想再坐摩托車了,凌凡厭惡摩托車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真搞不懂你們南陽市難道沒有紅綠燈嗎?!”
莫秋聳聳肩邪邪地笑道:“有啊,只是我駛過的路都沒有設置紅燈。”
“…………”
“秋秋,不要胡鬧。”一個嚴肅的帶着磁性的中年聲音響起。
“爸爸。”方纔還是性格如小太妹,話語冷硬霸道的少女,此時卻如一隻嬌弱的小鳥撲向一箇中年人的懷裡,開始撒嬌。
凌凡揉揉眼睛,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幻覺,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能如此之大,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中年人剛毅方正的臉,留着短短的有些花白的頭髮,可是精神卻是甚是抖擻,藍色襯衫在陽光下閃爍着柔和的光彩,下面穿着深色柔順的長筒褲,油亮的皮鞋擦得一塵不染。
“你就是老方推薦過來的凌凡?”中年人見到凌凡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驚疑之色閃爍了一下。
看到這裡凌凡心想此人應該是莫秋的父親,看樣子應該是南陽市公安局的領導層的人物,笑道:“嗯,是的,伯父,我就是凌凡。”
“哈哈,果然是年少有爲啊,早就聽老方電話裡誇讚過你,聽說你前些日子還破了一件我們南陽市十幾年未破的懸案呢。”中年人和藹地笑着,望着凌凡,凌厲的眼睛中盡是欣賞之色。
被一個領導如此誇讚凌凡自然有些感激不盡,可是當他聽到這個中年人竟然還知道自己破了那件‘赤臉桌仙’的桌子,臉色有些尷尬,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欣妍曾經入侵過南陽市警方的檔案系統,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如此熱情地接待他,看來老大也是有所隱匿地跟他說了那件案子吧,畢竟這件案子曾經是在南陽市的地盤之上發生的,這麼說也得打個招呼吧,雖然是事後的。
“哼,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憑他這個乳臭未乾的樣子,我看多半是珍姐破的呢。”莫秋從中年人的懷裡探回頭,朝着凌凡冷冷地瞪了一眼。
“秋秋,不要胡說。”中年人雖然語氣中有些怒色,可是神情卻甚是憐愛,他摸了下莫秋的頭髮,然後望着凌凡,笑道:“好了,進屋裡聊吧,我也想聽聽你對這件星澄發生的這件案子的看法。”
進屋之後凌凡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南陽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李局,他和陳局還有方頭之前都是在一個警校的校友,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數方頭混得不怎麼樣,凌凡爲方義感到悲哀。
李局的家並沒有凌凡想像中的那麼好,很是簡單樸素的那種,不過卻有幾件珍貴古玩引起凌凡的注意,看來坐在自己眼前的李局也有收集古董的愛好,看來以後巴結這個南陽市的一把手算是找到一些門路了。
李局見凌凡的眼睛盯在幾件古玩之上,不禁笑道:“哈哈,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別的嗜好,就好收集一些古董,不過我可不會接受別人的贈送,這些都是我的工資買的,要不然我能住這麼簡樸的房間嗎?哈哈,不過,也只有最簡樸的房間才能襯托出這些古玩的珍貴。”
不經意的一瞄便將凌凡眼睛的意思給讀了出來,看來眼前這個李局和陳局、方義一樣都不是省油的燈,凌凡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玩小聰明好,於是乾笑之聲,算是回答了吧,心裡暗罵:又是一隻老狐狸。
“爸爸,你的茶。”莫秋端着兩杯茶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穩穩地遞給李局的手中,然後她將目光盯向凌凡,臉色立時變得冷寒無比,將那杯茶重重地丟在凌凡的面前,杯中的茶水立時濺落出來,“你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