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吳思東那砰的一聲入球,看似那個賭約的勝利天秤已經傾向他,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凌凡居然在一瞬間投『射』出一記三分球,而當那聲清脆的響起之後,三分記在凌凡的賬下,而吳思東的嘴巴也竟似含着一個雞蛋般大大地張着,驚疑的目光從他的眸子中流『露』出來?
“呵呵,不好意思,我得了三分,三比二,我勝了,現在我們的賭約已經可以兌現了吧。”凌凡望着吳思東那垂頭喪氣的表情笑道。?
“那個……唉,算了,誰讓我有眼不識泰山呢,我竟然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外線『射』手。”吳思東一臉無奈地望着凌凡,然後攤了攤雙手:“原來剛纔你顯示出自己累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你竟然連這個也計算到了。”?
凌凡笑道:“我們不說這個了,把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吧,我想知道你到底對我還隱藏着什麼。”?
吳思東思慮良久之後,終於擡起頭望着凌凡道:“好吧,雖然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訴警方的,但既然現在輸給了你,我吳思東願賭服輸!”正當吳思東要將那晚他根本就沒有在客廳見到劉紫陽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一陣手機來電鈴聲從他的口袋中急促地響起。?
吳思東忙從口袋中將手機拿出,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朝着凌凡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先去接個電話,等我回來我再把那件事告訴你,請稍等一下。”?
“好的,你先忙吧,我們有的是時間。”凌凡笑道。?
可是凌凡就算再聰明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對話竟然是他和吳思東的最後一次對話,如果他當時阻止吳思東打電話或者跟在他身旁的時候,那麼這個慘劇就不會發生,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次事件凌凡才再一次將那神秘的殺人‘桌仙’的真正身份給揭穿?
凌凡拿起地上的籃球,不時看向柳林中那個打電話的男生,見他似乎並沒有馬上要結束的樣子,他便自已在籃球場之中玩起了籃球。?
砰砰砰的籃球撞擊在地面上的聲音不由得充溢着凌凡的耳朵,眼前出現一片幻覺,他彷彿看到一個挺拔的穿着白『色』襯衫的身影在籃球場中奔跑,閃騰,移步,上籃,動作如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那個如夢幻一般的白襯衫男子轉過身來,無比疼愛地望着凌凡,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是那麼的熟悉。?
“哥哥……”凌凡頓時失聲叫了出來,朦朧的水霧遮掩在凌凡的眼睛之中,手中的籃球更是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朝着凌楓滾去。?
凌楓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彎身將籃球撿了起來,他挽着嘴角笑道:”阿凡,你怎麼還是那麼愛哭鼻子啊,要不要再跟哥哥來一局?”?
無比自信的表情在凌楓的臉上呈現着,彷彿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勝的過他,可是自信之中又帶着對一份疼愛,是對凌凡的親情的疼愛。?
凌凡臉上滿是欣喜,他急忙擡手抹着眼睛,不服氣道:“我哪裡有哭鼻子,你看錯了,我這是流淚!”?
“哈哈,眼睛裡還會流汗嗎?阿凡你還真是特別啊。”凌楓笑道。?
“哼,不跟哥哥說了,你不是要跟我來局嗎?這一次我一定能勝過你!”凌凡望着眼前那朦朧的白『色』身影道,似乎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幻覺。?
凌楓臉上依然掛着和熙的微笑,他單手便抓起籃球,道:“阿凡,那我們便來一局吧。”說着凌楓便將手中的籃球丟給凌凡。?
“好啊,哥哥,這一點我可不會再像以前……”凌凡笑望着凌楓正說着,手底卻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只覺一股粘粘的東西從籃球之中流淌在他的手上,而且手中的籃球似乎……?
凌凡心下怪疑忙將低頭察看手中的那個籃球,這一看差點沒把他的心給驚出來,手中的東西哪裡是什麼籃球,而是一個人頭,一個頭頂上被抓出五個指洞的人頭,而人頭的主人卻是——吳思東!?
只見吳思東的人頭在凌凡的手中一陣跳躍,然後擡起那兩顆灰『色』的似土沫般的眼珠盯着凌凡,張着兩片已經沒有血『色』的嘴皮極詭異地說道:“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你要替我復仇!復仇!”?
“啊——”?
凌凡駭得立即將手中的人頭拋開,待他情緒穩定之後再看向凌楓卻發現凌楓早已不見,整個籃球場只有他一個空『蕩』『蕩』地站在籃球場上,而那顆人頭此時卻已經不見,只有一個籃球在地上滾動着。?
原來一切都是幻覺而已,凌凡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瞬間那股不祥的預感像閃電一般劈向凌凡,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幻景,他的心不禁抽動一下。?
‘不好,吳思東他怎麼還不回來!打電話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啊!’?
凌凡強烈地抑制着心中的那份不安,腳下更是拼命地奔跑着,朝着吳思東的剛纔打電話的地方跑去。?
狂奔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的兩隻拳頭緊緊地攥着,似要捏爆一般,嘴角也是輕輕地抽搐着,原本充滿自信的眼睛此時卻是沮喪與悔恨相交融着,它們緊緊地盯着前方的一切,充滿着無比的憤怒。?
前方倒躺着一個人,或許之前還可以稱之爲人,此時卻只能稱之爲屍體,屍體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思東。?
五個大小均勻的指洞出現在吳思東的頭頂之上,腦內容物已經被抽乾,就像凌凡幻夢之中所看到的洪荒怪妖木魃屠殺黃帝的士兵一般,吳思東的整張臉都已經失去幹癟的如同一顆骷髏,它與骷髏惟一不同便是那層薄薄的臉皮。?
兩顆乾枯的如灰沫球一般的眼珠此時卻似有生命一般盯着凌凡,似乎在嘲弄着凌凡的無能和生命的脆弱。?
凌凡望着眼前的這具屍體突然感覺到一股眩暈,從沒有過的挫敗感油然勝起,‘冷靜,我必須保持冷靜!找出事情的真相!’凌凡用力是手雙手拍打着自己已經發暈的臉頰,然後他打電話給陳玉珍和天瑜,並現場情況告訴了兩人,待一切事情忙完之後凌凡便開始了現場偵察。?
死者是趴伏倒在地上,看現場情形可能是兇手趁吳思東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將其殺害的,接着凌凡又在地上觀察令他驚疑的是地面之上竟然沒有任何的腳印!?
沒有腳印的殺人案!?
凌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屍體的四周除了吳思東和他自己的腳印外根本就沒有一點其他人的痕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被‘神’或‘妖’物所殺害的嗎?!凌凡甩甩自己的腦袋,從來不相信『亂』力怪神的他怎麼可能會將兇殺之人推就給鬼神呢!可是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令凌凡感覺毫無頭緒。?
手機?!對了,手機!?
凌凡突然想起吳思東的那隻手機,如果沒錯的話,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兇手嫌犯人,可是當凌凡從吳思東的手機拿出手機的時候再一次陷入失落之中,因爲他發現吳思東的手機通話記錄中竟然一個通話記錄都沒有,竟好似從來沒人打過電話一般。?
“難道……”凌凡將手機拿到自己面前,仔細地翻打着任何一點可以察出方纔打電話人的線索。?
刺耳的警車聲響起,陳玉珍和天瑜帶領幾名形『色』嚴峻的刑警趕到現場,很快黃『色』的隔離帶便被拉起。?
“凌凡,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有人死啦?!”陳玉珍英氣的臉上此時顯『露』出怪責的怒『色』。?
凌凡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這一次兇手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將人殺死……”?
瞬間,凌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一雙凌厲期盼的眼睛盯着天瑜:“天瑜,方纔你在公寓之中,有沒有發現誰走出過公寓,或者有人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楚天瑜被凌凡這麼一問嚇了一跳,可是很快便穩定下來,回憶道:“你和吳思東離開之後,房間裡的人便坐在沙發之上觀看電視節目,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尚俊濤的手機鈴聲在他的房間響起,於是他跟我們說了聲不好意思之後便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就一直沒有下來過。而尚俊濤離開不久之後,劉紫陽便有些不安地一直望着公寓的門口,似是擔憂什麼時候一般,不過待她發現我盯着她的時候,便沒氣地瞪了我一眼,抱起自己的零食袋子朝着二樓走了出去,然後她也沒有下來過,而我便一直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直到你打電話給我。”?
“這麼說的話,尚俊濤、劉紫陽還有喬玲三人在吳思東被殺的時候均沒有在客廳與你在一起啦!”凌凡託着下巴深思着,兩道劍眉凝結在思索着什麼,然後他又問道:“那現在他們人呢?”?
“現在他們還在公寓,爲了防止意外,我讓門口的兩位警察把在二樓自己房間的三人召集到客廳,並嚴密監視三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