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桌仙的傳說便在整個村子當中流傳下來,幾乎家家戶戶都知道如何請桌仙,而桌仙幾乎對這個村莊的村民是有求必應。當聽到這個桌仙的傳說後,那四個窮兇極惡的人便逼村長請桌仙出來,讓桌仙告訴他們木魃的寶藏究竟埋葬在什麼地方……”講到這裡的時候,陳玉珍停了下來,拿起面前的茶,一口氣全都喝了進去,才稍稍緩解緊張的情緒。
“後面呢,村長到底有沒有幫那些把桌仙請出來呢?”凌凡問道,目前事情的進展已經遠遠超越他的想象,他無法相信這個案件甚至與遠古的諸神都有聯繫。
陳玉珍再次陷入回憶道:“後面的事老婦人的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當天晚上村長的屋子裡響起令人恐怖的慘叫聲還有那狂暴的笑聲,但是村民誰也不敢走進村長的房間去察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村長的房間恐怖的聲音也早已安靜下來,此時村民纔敢結伴推開村長屋的門察看,可是眼前的場景令衆村民都不禁乾嘔起來,因爲整個房間內狼藉一片,傢俱也倒的七扭八歪,可是惟獨房間中一張桌子卻整整齊齊擺放着,圍繞着桌子倒躺着三個人,不,也許現在只能說他們曾經是人,但現在只不過是三具屍體,三具頭頂被抓出五個指洞,掏走腦子的可憐的‘志願者’,而就是這裡桌子底下傳來奇怪的聲音,村民忙低頭察看,只見第四個志願者緊緊地抱自己困在桌子的下面,他的眼睛充滿着恐懼,身體不住地顫抖着,見到村民到來更是怕的死去,狂叫着從桌子下面衝了出來,縮在牆角不住地像抖擻着,口中不自然地叫着:桌仙殺人!桌仙殺人!
雖然我們的村莊與外界聯繫不大,但死人可不是小事,於是我們還是報了警,警方在調取現場線索之後仍然一無所獲,他們無法解釋這三個人的死狀,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以辦到的,還有第四個志願者已經精神失常,語無倫次,只是不斷地喊叫着‘桌仙殺人’,更加令警方迷惑的是村長竟然離奇失蹤,彷彿從人間蒸發一般,更加奇怪的是消失的不僅僅是村長,還有村長那僅僅只有十二歲的小孫女。
警方調查一段時間後仍然一無所獲,可是我們村中人卻毫不疑問地相信這是桌仙的報復,因爲這些人對那些寶藏的貪慾,引起了仙的憤怒,桌仙其實就是木神,而木神便是那萬年前凝魂於巨樹中的木魃。原本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自從那些事件之後,村民請出的桌仙便再不願幫人實現願望,甚至極度的狂躁,村民以爲桌仙因爲村民的背叛而遷怒於衆人,於是衆村民害怕被桌仙報復便決定遷居出去。
然後不斷有村民從這裡離開,到別的地方去生活,青年人都去城市裡找工,而那些年老體衰身子多疾的老人便留在了這片土地之上,他們原本便時日不多,再說也不願離開這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這裡有他們的根。於是除了村子裡一些上了年紀走不動的老人外,其他人都已經簡單地收拾下行李離開了這座村莊……”
方義在聽完陳玉珍的描述之後陷入沉思之中,手指中夾的煙不斷地積累着菸灰,可是他卻沒有要吸的意思,只是蹙着眉頭似在想什麼一樣。
“珍姐,那你們有沒有去精神病調查一下那個已經發瘋的當事人呢?”凌凡問道。
陳玉珍點點頭笑道:“我們去了,可是當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醫院院長卻告訴我們那個人在剛進來不久便手刀割了手腕死去,可是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一個時而正常時面有些問題的病友卻告訴我們,那個人並不是割腕自殺,而是被人在腦袋上挖了五個指洞,吃的腦子死的。當然對於精神病人的回答我和老古都半信半疑地再一次找到院長,可是院長依然堅持那個人是自殺死的。於是我們便使用特殊手段逼院長講出了實情,果然正如那個精神病友講的一樣,那個人進院不久之後便被發現死在自己的病房內,屍體周圍沒有一絲的血跡,可是腦袋上卻被挖出五個指洞,腦子也被掏走,只留下一個空殼……”
“哇!丫頭不聽啦!越來越恐怖了!原來不是神話故事啊!”林欣妍聽到此忙擡起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小巧的耳朵,然後一臉幽怨地望着陳玉珍,似乎在怪陳玉珍爲什麼不講神話故事,而講恐怖的殺人案。
“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看來並不像表面看見的那麼簡單啊!”方義猛地抽了口快要燃到盡頭的煙,然後將煙丟到菸灰缸中,頭靠在沙發背上,一雙深邃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了下去,透過窗戶,幾顆昏暗的星星掛在天幕之中,似是在蔑視人間的罪惡。
會議結束之後,方義便被陳局一通電話給叫走了,似是要方義報告目前案件的進展而已,星華師範院校可不是普通的高校,她在國內都有一定的知名度,短短的三天之內就造成二死一失蹤的慘劇,想不引起媒體的注意也不可能,儘管校方在極力的阻止媒體的介入,可是這種阻止又能支持到何時呢,陳局的意思是在事件還沒引會社會的強烈關注之前解決掉,不然集體下崗待業。
凌凡輕輕地推開天瑜的房間,見她還好好地躺在牀上睡覺,臉色似乎好了不少,於是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輕地將門關上,當他要轉身的時候卻與一個人的額頭咚的一聲地撞在了一起。
“天殺的老古,你沒事躲人家背後做什麼?!”凌凡雙手捂着自己的額頭吃痛地喊道。
“我哪知道你會突然回頭啊,我還不是也在擔心天瑜,原以爲你會進去,誰知道你卻猛地下轉頭!”老古同樣捂着額頭埋怨道。
凌凡臉色發黑,眼睛中露出要殺人目光,冷道:“老古,你是不是對天瑜起了什麼歪主意啊?!”
老古忙揮手喊道:“臭小子,你想什麼呢,我可是六根清淨的陰陽師啊,天生的童子身,我還靠這行吃飯呢,怎麼能破呢!”
“哦……”凌凡發黑的臉色立刻幻化成極爲同情的神色,他以男人的身份拍拍古如風的肩膀,同情道:“身爲一個男人,我理解你的苦難與悶騷。”
古如風一時間沒聽明白凌凡的意思,可是畢竟是吃了四十多年的飯的人了,再一想能不明白話中意思,古如風沒好氣地拍掉凌凡的手,冷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小子以後也沒好日子過,天瑜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了的,她一記踢腳能把碗口大的樹給踢斷,小子,想想吧,嘿嘿”說着,古如風的眼睛從凌凡的腦袋上便向下移,最後定格在凌凡的褲檔上某處,陰陰地笑着。
凌凡看着老古那陰陰的樣子,不自覺得用手捂了捂自己的下面,也許是所有男人的條件反射吧,凌凡指着古如風的腦袋罵道:“天殺的,老大交待了,你要是幫我破了這個案子,他第一個在你的腦袋上鑽五個洞!”
古如風臉色立變,捂着自己的腦袋,生怕它會突然被人鑽出五個指洞,悻悻道:“奶奶的,在腦袋上鑽五個洞可不是開玩笑的。”
“哇,這些圖好可怕啊!嚇死丫頭啦!”小丫頭林欣妍的驚懼的聲音突然從沙發後面傳了出來。
“什麼圖啊,把我們的小丫頭嚇成這個樣子?”坐在旁邊翻閱檔案的陳玉珍忙湊過腦袋盯着丫頭的筆記本看,凌凡和古如風似乎也閒着沒事,走到欣妍的沙發背後,盯着那粉色的筆記本。
“有什麼好怕的啊,這小丫頭就是喜歡大驚小怪,不就是網上一些玄幻小說的圖片的PS圖嗎,將傳說的怪物根據想像用軟件打出來嗎,再附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介紹嘛!”古如風看了幾眼之後便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古叔叔,我說的不是這幾圖而是這一張!”林欣妍說着便拖出一張遠古怪物的圖片。
驚悚的感覺瞬間便襲至凌凡的神經,如果在這件案子之前看到這張圖片的話,凌凡一定不以爲意,甚至會收藏下來也說不定,可是此時他卻再也無法淡定下來,因爲這張國片正是在他腦海中隱隱勾勒出來的圖,只不過爲他補充了一下細節而已。
陳玉珍見凌凡的臉色有異,忙湊過去看,當她看到那張圖片的第一眼時,她的心也砰的一下跳了下,臉色也刷的一下變得鐵青,如果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此時的心情的話,那就是‘恐怖’!
古如風見大家的神色都不太對勁,於是他也不禁好奇再一次將臉湊上前去,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張圖片的時候,不禁臉色同樣一變,隨即驚駭地喊了出來:“木魃!赤臉木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