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方義將那份嶄新的檔案丟在茶麪之上,這一聲響,頓時將吵吵鬧鬧的數人立時震的安靜下來。
“凌凡,說說看,你在星華師範院校都查到了什麼?”方義從茶几上的煙盒上抽出一顆煙抽上,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
“老大,據我調查死者名叫秦源,是星華師範院校的三年生,與公寓中的幾名男生關係都不太融洽,而且據我現在所得的情報可以分析如下:一,死者死因蹊蹺,身上並不明顯刀傷,致位傷位於顱骨頂端,被人生生抓出五個指洞,並且腦內容物全部消失,像是被吸收一般……”凌凡將自己的第一個疑點說了出來。
五指顱洞,腦容物突然消失這兩件事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相信,頓時引得衆人一片唏噓聲。
“凌小子你有沒有搞錯啊!五指顱洞,是不是還有九陰白骨爪啊!!”古如風一時來了興趣,將自已長着青色鬍碴子的大臉貼向凌凡,陰陽怪氣地嘿說道。
凌凡早就知道古如風會這樣說,一掌把古如風的大臉給拍了回去,沒好氣道:“還九陰白骨爪呢?按你的意思說的話那兇手豈不是‘銅屍鐵屍’啦!”
“哇,好有趣啊!梅超風我的最愛啊!她好厲害呢?”小丫頭又在一旁發白癡。
“你的意思是說死者的天靈蓋骨被挖出五個手指形狀的洞嗎?”方義突然覺聲問道。
“嗯,沒錯,我用手機試過,形狀與手指很是吻合!”凌凡伸出自己的右手作爪狀道:“而且還是右手!”
“天瑜,以你作爲特種兵的經歷來說,人的手指會不會練到穿透人的顱骨的程度!”方義望着楚天瑜問道。
楚天瑜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不可能,人的手指的堅硬程度是有極限的,絕對不會強到將人最堅硬骨頭之一的顱骨給穿透!”
呼的一聲,一圈煙霧又騰騰地冒了起來,看來如此詭異的死法讓方義這個經驗老道的刑警都覺得棘手,他狠狠地抽了口煙。
“而且不僅五個手指洞奇怪,更加可怕的是死者的腦內容物竟然全部消失,只剩下腦殼……”陳玉珍翻着檔案接着說道。
“嗯,珍姐說的沒錯”凌凡挺身接着說道:“老大,就算這個世界真的有人能將顱骨穿透,但也絕對不可能一瞬間將腦內容物給抽取!”
“可是凌凡哥哥,梅超風真的可以啊!他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變成一副枯骨呢?”小丫頭林欣妍再一次小白癡道。
凌凡再一次無語起來,朝着欣妍揮手道:“邊去,邊去,大人說話小丫頭不要插嘴!”
“哼,總是把人家當小丫頭,我都已經成年了呢?不理你們啦!”林欣妍朝着衆人吐了吐舌頭,然後抓起自己的兔子耳機罩在耳朵上,決定不再理衆人。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線索嗎?”方義問道。
凌凡道:“還有一點,那就是死才秦源的人緣極壞,公寓裡的其他男生和他的關係都不是太好……”
“人緣壞那也叫線索啊!人家那叫個性!”古如風再一次將自己的身子探到凌凡的這邊:“就好比某人……”
突然一聲粗重的咳嗽聲響起,古如風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戰,只見兩道凌厲可怕的目光那一圈圈的煙霧後射出,駭人之極,古如風忙停卡子打叉,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像座石雕一般。
凌凡朝着古如風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接着說道:“秦源人源好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他生性風流,遊戲女生,吃軟飯,玩弄女生的感情,據本案的當事人吳思東和尚俊濤所述,一年前曾有一名叫小蝶的女生爲他跳樓自殺,而自殺的原因便是死者秦玲喜新厭舊無情地拋棄了她!”
方義的陰鬱的眼睛突然間閃過一絲亮光道:“那你有沒有調查過這個叫小蝶的身份!”
凌凡聽到方義的話,不禁暗暗方義果然不愧是老大,一針見血,道:“詳細的情況我還沒有調查,不過已經知道她叫方小蝶,而且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凌凡說到這裡停止了話語,眼睛盯着衆人,最後落在方義的臉上。
“什麼身份!”陳玉珍先聲問道。
“她是公寓裡的其中一名住戶,吳思東的乾妹妹,而且據我觀察所知吳思東對這個乾妹妹很是在意!”凌凡道。
突然,古如風高高地舉起了右手。
方義皺了皺了眉頭,望着一臉嚴肅的古如風道:“有屁就放,老子可不是光腚時的老師!”
“老大,凌小子,我知道兇手是誰啦!”古如風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的推理:“兇手就是叫吳思東的人,一年前他喜歡上一個叫方小蝶的女生,於是追求人家,卻被人家拒絕,因爲人家早就喜歡秦源,烈女不侍二夫,於是便認吳思東作乾哥哥,可是誰知,那個叫秦源的生性風流,喜新厭舊,待玩夠小蝶之後便將其甩掉,而小蝶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於是便一時想不開從教學樓上跳了下來……小蝶死後最高興的人是誰,當然是那個該死的秦源,因爲從此便再也沒有人來煩他;而最悲痛的人又是誰,自然是那個叫吳思東的人,最心愛的人因爲一個爛人跳樓自殺,他心中自然難以釋懷,於是仇恨的種子便埋藏在心中,然後時機一到便刀刃秦源爲小蝶報仇,怎麼樣,我的推理完美吧!哈哈哈哈,天才推理家古如風要誕生啦!”
方義望着狂笑不已的古如風,冷聲道:“老古,那你說下,爲什麼吳思東要在一年後殺他!”
“哈哈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想看啊!如果是小蝶剛死他就殺死秦源的話那警方自然會將他列爲最大嫌疑人,而在一年後自然就不同了,你們也許會忘卻一年前小蝶的死,一年的時間足以會讓人們以爲小蝶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什麼?所以他纔會在一年後殺死秦源!”
“精彩,真的很精彩!”凌凡拍着手掌讚歎道,可是轉眼前,他又突然眨着眼睛盯着古如風道:“老古,那你能解釋下,吳思東是怎麼殺死秦嶺的嗎?五指顱洞是怎麼抓成的,死者的腦容物又是怎麼消失的!”
“這個……這個嘛”古如風擡起手指撓着自己亂蓬蓬的頭髮,皺眉道:“其實就是這個還不清楚,不過我想只要抓住吳思東來個滿清十大酷刑,不信他不招!”
“去你個滿清十大酷刑!”凌凡一把將古如風揪了過來,給他來了一道頸鎖,氣道:“老古,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濫用私刑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是不是還想進小黑屋啊!”
“哎呀,凌小子,你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來啦!”古如風舉起雙手作告饒狀,急道:“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只供參考而已啊!”
“好啦!都別鬧啦!”方義厲喝一聲,立時將凌凡和古如風兩人給拆開:“其實老古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叫吳思東的確實有殺人動機。雖然目前不知道兇手是如何殺人的,但我想只要嚴密監視他的話,一定能查出他的殺人方法的,這件事玉珍就派人卻做吧!”
“是的,老大,我現在就去安排!”陳玉珍說着便要去打電話。
“不用了,現在還不用,待會再去安排吧!”方義伸手攔下陳玉珍,沉聲道。
方義轉頭望向凌凡道:“凌凡我聽說在那件恐怖事件時,他們好像在玩一個什麼招靈遊戲是不是!”
“嗯,據他們所說是在玩一個能測驗愛情幸福指數的名叫‘桌仙’遊戲!”凌凡道。
“什麼?凌小子你是說他們那晚是在玩桌仙嗎?!”古如風的臉色突然一變,他抓着凌凡的胳膊搖晃道。
“嗯,是召喚桌仙的遊戲,怎麼了?老古,有什麼不對勁嗎?”凌凡發覺古如風的臉色有些不戲勁道。
“這個遊戲可是很靈驗的啊!我記得曾經人玩過這個遊戲,好像當時玩的四個人都離奇死亡了!”古如風臉色瞬時變得十分的凝重,突然,他的眼中精光一閃,忙跑到小丫頭林欣妍的身旁,扯下她的兔子耳機道:“丫頭,你幫我查下,十年前發生在南陽市於家村的案子,能查到嗎?”
林欣妍被古如風嚇了一大跳,可是當他看到古如風那凝重的神色時,忙關掉肥皂劇查詢起那件案件,可是網絡根本就沒有關於於家村的案件,甚至連一些八卦都沒有。
“老古,如果你說的案件是關於非自然案件的話,我想它已經被南陽市警方給封存起來了!”方義適時地提醒着古如風。
“丫頭,你能不能侵入南陽市的警方檔案系統!”古如風突然問道。
“老古,你瘋了嗎?侵入警方檔案系統可是犯罪啊!你不是想進小黑屋啊!”陳玉珍驚喝道。
“珍丫頭,如果不這樣的話,根本就取不得當時那件案件的詳細情況,我記得南陽市的於家村發生過桌仙殺人的案件,老大,你快說句話吧!到底該怎麼辦!”古如風一臉焦急地望着方義。
“呼”方義吐出一圈煙霧,眯着一雙狡黠如狐的眼睛,道:“丫頭,你能不能不留痕跡地侵入南陽市警方檔案系統!”
“no,problem!”林欣妍朝着方義嘿嘿一笑,作了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