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臨的幸福感覺便凌凡感覺自己墜入幸福的雲彩裡一般,可是隻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現在卻想享受一下這平時難以體會到的溫柔,其實這樣的天瑜也蠻不錯的,這纔是女孩兒纔有樣子?
可是幸福的時光都是短暫的,凌凡還沒有體會夠那種溫柔,一聲出租車的剎車聲告訴凌凡,交通隊到了。?
時間是不等人,與享受甜蜜和溫柔相比,調查柳舒舒的車禍原因更加的重要。?
凌凡和天瑜找到當日負責調查這起交通事故的交警,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那名交警告訴凌凡,這起交通事故已經移交給刑警支隊啦。?
“什麼,爲什麼要移交給刑警支隊啊?”凌凡驚疑地問道。?
那名交警似乎早已了到凌凡會有這樣的反應,笑道:“事情是這樣的,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那輛白『色』的轎車屬於正常行駛,而且汽車司機也沒有飲酒等違反交通法制的行爲,根據目擊着調查,死者是突然從人行道衝出來的,所以我們懷疑這起交通事故是一起蓄意謀殺,所以我們已經將這起案件移交給刑警支隊啦。”?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只好回刑警支隊去看看了,那麻煩你了。”?
凌凡一邊道謝一邊拉着天瑜朝着交通隊外面走去,隨後他們又來到了青山市刑警支隊。?
剛進入刑警支隊的大門,凌凡便看見一道英姿颯爽的人影,頓時眼前一亮,朝着那道人影揮手笑道:“珍姐,可算找到你了,你還好嗎?”?
陳玉珍同時也看到了凌凡忙走了過來,望着天瑜和凌凡笑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了?你們不是去夜『色』玫瑰調查血腥瑪麗的嗎?”?
“哈哈,說來話長了,那裡等日後再說,對了,珍姐,是不是交通隊向你這裡移交了一起交通事故啊?”凌凡問道。?
陳玉珍扶着下巴,想了下道:“噢,對,是有一起交通事故移交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看呢,怎麼了,你問它做什麼?”?
凌凡盯着陳玉珍道:“珍姐,你知道這起事故中死的人是誰嗎?”?
“誰啊?”陳玉珍看來真的還沒有處理這起案件,問道。?
凌凡臉『色』嚴肅地說着,並觀察着陳玉珍的反應,道:“是柳舒舒,夜『色』玫瑰的柳舒舒!”?
聽到柳舒舒的名字陳玉珍是真的被震了下,她驚問道:“是柳舒舒?那個夜『色』玫瑰的柳舒舒?!”?
凌凡嗯的一聲點點頭。?
陳玉珍似乎也同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朝着左邊拐去,對凌凡道:“那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屍體冷藏室,他們剛剛把柳舒舒的屍體運來,放在解剖臺上還沒有處理呢。”?
冷藏室的溫度很低,可是凌凡卻覺得此時的溫度卻比之前他來這裡要更加冷得多,不知是自己心理因素還是什麼,他感覺自己的背脊都有些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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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你冷嗎?”天瑜見凌凡不時地哆嗦着,忙跟上前扶着他溫柔地說道。?
凌凡感覺自己有些受寵若驚,忙笑道:“沒事,你一個女子都不怕冷,我怕什麼啊,呵呵,沒事的,可能是剛從外面進來,有些不習慣吧。”?
陳玉珍回過頭來,嘿嘿地笑道:“喲,你們兩個看起來感情不錯嘛,看來很快就有結果了。”?
凌凡只是一陣乾笑,『摸』着自己的後腦,不時看看旁邊的天瑜,可是天瑜似乎並沒有生氣,仍然溫柔地笑望着凌凡,不過凌凡總感覺這溫柔的笑容是那麼的虛幻,彷彿是一層雲霧一般。?
解剖的門吱的一聲便被推開了,只見一個黑『色』的麻袋出現在冰冷的解剖臺上,上面出現一層薄薄的白『色』寒氣。?
“這便是柳舒舒的屍體。”陳玉珍指着那個黑『色』的袋子笑道。?
“哦”凌凡嗯了一聲,便走到麻袋前,不時地哆嗦着雙手,不時爲何他感覺到今天的冷藏室是那麼的寒冷,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凌凡這樣想着便輕輕地拉開黑袋上的拉鍊。?
哧的一聲響,一個佈滿白霜的女子蒼白的臉出現在凌凡的面前。?
凌凡望着黑袋中的柳舒舒的已經僵硬的臉,雖然已經佈滿冰霜,可是那曾經的容貌依然不曾消散,想必柳舒舒在活着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極美麗的女子。?
突然,凌凡感覺到柳舒舒的睫『毛』動了下。?
凌凡頓時『揉』『揉』自己的眼睛,他轉頭望着身後的陳玉珍和楚天瑜,道:“珍姐,天瑜,你們剛纔看到柳舒舒的睫『毛』動了嗎?”?
陳玉珍和楚天瑜兩人一臉疑『惑』地望着凌凡,然後齊齊地搖頭。?
“哦,那可能是我的錯覺啦,看來起的太晚真的沒有什麼好處。”凌凡回過頭,望着柳舒舒,自言自語道。?
“你覺得我漂亮嗎?”?
突然間,滿臉冰霜的柳舒舒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沾着些放白『色』的晶粒,一雙秀目的眼睛此時卻是冰寒無比,張開着已經沒有血『色』的嘴脣問道。?
凌凡的神經瞬間因恐怖提升到極點,他一聲尖叫便跳開解剖臺,驚恐地指着黑『色』的麻袋驚喊道:“她……她沒死……柳舒舒她沒死!!”?
黑『色』的麻袋裡不時地抖動着,然後是便是冰僵的肢體咯吱咯吱的聲音,只見一個佈滿冰霜的腦袋搖搖晃晃像喝醉酒一般地從麻袋中伸了出來,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臉龐,她像機器人一般地撥動着堅硬的脖子,生硬地問道:“你覺得我漂亮嗎?”?
恐懼,無法言語的恐懼瞬間填表充到凌凡的頭腦,他不住地後退着,一雙眼睛驚恐地盯着在黑『色』麻袋中坐立起來的柳舒舒。?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凌凡雖然親眼看到柳舒舒從麻袋中坐起,可是他的大腦依然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唯物主義論依然佔據着他的頭腦,或許柳舒舒根本就沒有死,或許她只是短暫的心理停滯,而經過自己剛纔的碰觸,也許是生物電流的作用,原本已經停止心臟跳動的柳舒舒再一次活了過來,但不管如何,柳舒舒絕對不可能是鬼。?
“你說我漂亮嗎?”?
柳舒舒搖搖晃晃地從黑麻袋中鑽了出來,從解剖臺上跳了下來,整個人的身體極其的緩慢,像一臺冰僵的機器一般,特別是那個腦袋,長長的頭髮垂披在她的額頭,一雙眼睛向上翻頭,『露』出大量的眼白死死地盯着龍塵,然後像喝醉酒一般地朝着凌凡移動着。?
“珍姐!天瑜!快!快把她『射』殺!”凌凡極神經質地扭過頭,望着站在他身後的陳玉珍和楚天瑜急迫地喊道。?
陳玉珍和楚天瑜兩人頓時像呆了一般,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毫無表情的臉龐。?
楚天瑜也不似方纔那麼溫柔,陳玉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那份英姿颯爽,取而代之的是呆滯,如同死亡一般的呆滯。?
“你看我美嗎?!”?
冷冷的聲音突然從陳玉珍和楚天瑜的口中響起,兩人空洞的眼睛此時卻緊緊地盯在凌凡的身上。?
“天瑜,珍姐,你們不要嚇我啊?!”凌凡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他瘋狂地搖晃着天瑜和陳玉珍的胳膊。?
可是隨着凌凡的劇烈搖晃,更加可怖的變化出現在凌凡的眼前。?
一滴又一滴的血滴落在凌凡的雙手之上,凌凡順着那不斷滴落的血滴向上望去,只見楚天瑜和陳玉珍的臉正不斷地一塊塊脫落,然後鮮紅的血從她們的臉上滴落如流水一般地滴落下來,瞬間她們完美的臉此時已經變得血紅一片。?
“你看我們是誰?”?
楚天瑜和陳玉珍冷冷地說着,伴隨着她們的話語,她們的四顆眼睛也咚咚咚咚地滾落下來,滾到凌凡的臉腳旁,然後自已轉動着盯着凌凡。?
“啊……是蘇薇薇方婉柔?!”?
凌凡此時已經徹底陷入恐懼的崩潰之中,他的腳頓時一軟癱倒在地。?
“你看,我們美嗎?!”冷冷的聲音從凌凡的頭頂上傳來。?
凌凡駭得擡頭向上望着,只見柳舒舒那佈滿冰霜的冰冷的臉,還有蘇薇薇和方婉柔不斷地滴血的臉,四隻黑洞洞的眼洞不斷地滴着血,滴落在凌凡的身上,不多時,凌凡便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被鮮血給覆蓋……?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踹門聲將凌凡從鮮血中喚醒。?
“喂,凌凡,快給多起來,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門外傳來天瑜的聲音,不進伴隨着天瑜的咚咚的踹門聲。?
凌凡呼的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氣,然後便感覺背脊一陣冰冷,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所浸溼。?
“原來只是一場夢啊……好可怕的一場夢……”凌凡咚的一聲再次倒在牀上,他回憶着剛纔的夢境,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真實,他從沒有做過如此真實的夢。?
“喂,死凌凡,快給我開門,不然我可要踹啦!”楚天瑜焦急的聲音從門面傳來,彷彿凌凡要再不開門,她真的可能會踹門而進。?
真實,這樣纔是真實呢,凌凡長舒一口氣,一下子從牀上跳將起來,朝着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