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線索這兩個字聽在我們耳中就宛若是福音一般。
江冰沒有來得及尋問什麼,讓他們看好線索,緊接着便是給車子一個調頭朝着安永村的方向行去。
到達安永村的時候正是中午的十一點鐘左右,發現線索的山頭就在萬年嶺的後面,很是相鄰。
下面有許多看情況的村民,不過有着武警維持秩序倒也沒能讓人羣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在武警的帶領下我們沿着山上的小路朝着山上行走。
路上我們尋問那名武警是什麼線索。
武警猶猶豫豫有些難以開口,在江冰堅定的目光下武警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說:“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地毯式的對安永村以及附近的小村和山頭進行地毯式的搜查。武警支隊第三小隊一個半小時之前在這座山頭上發現了……發現了……”
他前面說話中氣十足,但是到了後面卻又變的猶豫了起來。
“發現了什麼?”我疑惑的看向那名武警。
武警深吸一口氣道:“發現了大量的人體器官!”
“人體器官?!”我震驚的看向深山,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確定是人體器官?”
“確定!”武警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光有人體器官還有不少的標本瓶,而且山洞裡面還有一些食物的垃圾袋。”
“快帶我們去!”我沉吟一聲,腳下的步伐逐漸的加快起來。
這座山頭比萬年嶺高同樣也比萬年嶺大,山上的雜草樹木更是偏地都是。
好在現在是九月份,天氣不熱有些清爽,穿的衣服也都是長褲和長袖,如若不然的話指不定會被劃出多少道傷痕。
在武警的帶領下我們很快的進入山林的深處。
武警告訴我們說發現的山東在山的那一邊,不過看山東的模樣應該是渾然天成的,而不是刻意人爲的。
經過了接近半個多小時的攀爬我們終於來到了武警發現的山洞。
洞口蔓延着雜草,將山洞低矮的洞口遮蓋的完美無瑕,距離遠的話很難發現裡面會有山洞。
我們彎着腰將洞口外的雜草清除掉後繼續往前走。
裡面較爲黑暗,不過有着手電,我們倒也不害怕。
走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視野逐漸的開闊起來。
我以爲首先聞到的味道會是刺鼻的血腥味,但是我還是猜錯了,聞到的並非是血腥味,而是味較爲微弱的甲酫。
我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發現地面上有着少許的痕跡。
我衝着一名武警要了一副手套,緊接着捏起地上的土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嗅。
擡起頭我衝着前面的江冰說:“是甲酫。”
“這裡怎麼會有甲酫?難道這裡就是他們進行人體實驗的地方?”趙繼佑疑惑的問。
“不是。”我搖了搖頭道:“甲酫的味道比較淡,應該是前不久倒出來的,不過倒出來的應該不到,看情況像是刻意倒出來的。”
“人體器官就在裡面?”說完我指了指山洞內問向武警。
武警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想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甲酫倒在這裡是想要驅趕野獸。”我拍了拍手將手套抵還給那名武警,繼續讓他帶着我們往前走。
再一次往深處走了大約七八米的路程我們的視野就徹底的開闊了起來,裡面的空間較爲大,只是沒有陽光。
七八個手電筒同時照耀倒是解決了我們看不見的難題。
“那裡就是人體器官。”武警指了指前面的一處石臺對我們說。
我從他們手裡接過一把手電然後往前走了兩步。
緊接着我就絕望的閉上了眼。
心裡悔恨交加。
石臺上面放着一個大約到我腰間的原型標本瓶,瓶內則是放着心臟、肝、肺、腎等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
在這標本瓶裡面還有着藥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藥水應該就是有人自行配製出來的福爾馬林。
從這些人體器官的大小來看我不難猜出這些器官都是來自於孩子身上。
也就是說那三十多名孩子很有可能……
“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的聽到後面江冰傳來的驚呼聲,我心裡猛地一驚迅速的轉過身去朝着江冰那邊走去。
洞內七八個武警訓練有素的舉起槍標準的指着江冰前面。
等到我走到江冰身前的時候才意識到江冰害怕什麼。
在她面前同樣也有一個標本瓶,只不過瓶內放着的卻是一雙雙眼睛。
被強光掃視到那一雙雙眼睛發出綠色的光,眼睛充滿了標本瓶,無論你站在哪裡都會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你……
“沒事兒吧?”我扶着江冰輕聲詢問道。
江冰抿着嘴搖了搖頭。
“你說的零食袋在哪裡?”我看向武警問。
武警指了指前面說:“就在前面。”
我點了點頭拿着手電照耀着周圍的同時慢慢的往前走,走到最後果然在一處平坦的石臺上發現了一些食物的零食袋,不僅如此裡面甚至還有一牀被褥。
我皺着眉伸出手在被褥裡面摸了摸。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的摸到了一個滑讓人感覺有些抓不住的東西。
摸到這個東西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蛇!
我迅速的將手從被褥裡面抽出,緊接着手電的強光立即照去。
果然看見一條頭稍微有些扁的蛇從被褥裡面探出頭腦,它‘絲絲’的吐着蛇信虎視眈眈的盯着我看。
“你怎麼了?”身後的趙繼佑見我僵持着不動,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蛇!”我不敢說話,擔又不想讓趙繼佑和我一樣擔驚受怕,只好大聲的喊了一句。
也就在這句話聲音落下那條蛇便是‘搜’的一聲朝着我襲來,我想本能的蹲下身子,但還沒等我蹲下就看到一隻大手出現在了我面前。
緊接着我看到趙繼佑一個跨步站在我身前,一隻手抓住蛇的頭部,然後另一隻手快速的比劃了一下蛇身,其後他一手抓住蛇體的某個部位。
不等那條蛇反應過來趙繼佑就將那條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看着趙繼佑乾淨利落的伸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兩聲。
趙繼佑搖頭說:“你也不要這麼看着我,我和你一樣,如果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屍體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
“怎麼了你們?”從後面趕來的江冰看了我們一眼。
我搖了搖頭說:“剛剛有隻蛇,不過被佑子丟出去了。”
“沒受傷吧?”江冰仔細的看了看我和趙繼佑。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放到被褥上,這一次我不敢太大意,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掀開,發現被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那條蛇應該是爬到被褥裡去的。
我試探着摸了摸被褥的溫度搖了搖頭說:“這地方應該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了。”
江冰彎腰捏起地下的零食袋遞給一旁的武警說:“等會下山之後拿着零食袋到四處的小商店問問這種食品是哪家出售的,找到的話讓他們交代一下買這種零食的都是什麼人。”
“那些標本瓶怎麼辦?”武警接過零食袋看了一眼標本瓶問道。
我沉吟着道:“事情沒有搞清楚絕對不能讓安永村以及附近村莊的村民知道這件事情,如若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騷動恐慌起來。”
“調取直升飛機來,將這些標本瓶全部空運走,還有就是在這些東西運走之前讓認守好山,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來!”江冰斬釘截鐵的道。
那名武警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我們三人也跟着出了山洞,走出山洞後我們並沒有着急下山,而是在四處看是排查了起來。
只是仔細的搜查了接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派來的直升飛機已經到了,直升飛機放下繩索將標本瓶挨個的運到飛機上,其後便是將這些東西送往了西嶺市。
人體器官的事情非同小可,青泉縣這種小縣城完全沒有辦法接手,所以只能送往西嶺市,讓西嶺市的人開始對這批人體器官進行調查研究。
直升機離開後我們也下了山,我們並沒有着急回去,而是調查了附近的村民,詢問他們以前來不來這座山。
他們給予我們的答覆都很統一。
以前這山上有獵物,經常來打獵,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現在這個年代哪還有打獵的,槍支管理的又格外的嚴謹,所以這個山頭上根本就不會去人。
而且山頭上還有毒蛇等危險動物,附近村裡的人都是選擇能避則避,根本不會去這座山頭。
久問無果後我們也逐漸的放棄下來,臨走之前去了一趟安永村小學將我們的東西拿走。
案子發展到現在讓我們無法在繼續留在安永村小學對小學進行調查,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住在這裡。
安永村小學的重修工作進展的還可以,楊子平的領導能力真的和他的職業一樣,非常出色。
只是在我們問道體檢的事情楊子平卻回答我們說,有的一些家長不願意帶孩子來這裡,杜絕體檢,我們也無能爲力。
和楊子平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就離開了安永村,折回到了青泉縣的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