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男子用的都是大號的老虎鉗,等我來到樓門口時,他們也都犯懵呢,有人唸叨句,邪門,這摩托啥幾把鎖咋這麼硬,夾不斷呢
我心疼的直想哆嗦,也扯嗓子喊一句,幹什麼
三名男子都扭頭看我。
我觀察着他們的打扮,都留個紅毛板寸,胳膊上露着紋身,這不明顯是三個地痞麼另外帶頭那男子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刀疤。
這期間,他們也在留意我,帶頭男子還拿出一副很囂張的樣子,不僅沒帶着手下逃跑,反倒唾了一口,先站起身,冷冷盯着我說,媽的,你可算出來了,麻溜地兒,把鑰匙拿出來,哥幾個騎摩托出去跑一圈回來就還你
我呵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帶頭男子被我氣到了,表情猙獰起來,又指着他的紋身和刀疤,喝着說,怎麼着連刀疤龍都不認識
我猜這三人在這片有點小名氣,甚至也該是道上的。
我不跟他們廢話了,想早點把他們弄警局訓話去。
我往他們身前走。他們仨也不笨,刀疤龍一使眼色,旁邊的兩個小弟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發現這倆小子身手不錯,動作挺迅速。離近後,更默契的一左一右同時朝我揮拳。
我先把精力放在右邊男子的身上,我也不弄虛的,上去就一腳。
我實打實揣在他肚子上。別看我穿的是拖鞋,但腳勁大,這男子哎呦一聲,疼的臉都扭曲了,還退着滾到了地上。
這麼一耽誤,左邊男子的拳打來了,我一扭身子,避開這一拳,又用胳膊肘對他腮幫子狠狠砸了一下。
胳膊肘是人身上最硬的骨頭之一,這一下子,左邊男子嘴巴都有點飄了,倆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我望着刀疤龍一人,示意他,該他上來跟我單挑了。
刀疤龍抿了抿嘴,他一定是害怕了,但嘴上不服,盯着我說,行操的,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我們走眼了,這就帶兄弟們離開
說完他就朝那兩個手下走去,但等快走到那倆兄弟身邊時,他手往後腰一摸,竟拿出一把撬槓。他還突然舞起撬槓,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向我的腦袋砸來。
我本來不想太惹事,畢竟這些痞子除了偷車,跟我沒多大仇。
但刀疤龍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實在讓人沒法忍受。我先是退了一步,避開撬棍,又對着他肚子,來了一頓連環踹。
我這招並不致命,但很折磨人。尤其現在這身子骨,能發揮出我想要的力道。
刀疤龍慘大發了,一路往後退。而且每被我踹中時,都哼哼呀呀一聲,最後他腳一滑,一屁股癱坐到地上,嘴裡哇哇吐上了。
我懷疑他到底吃的啥,吐出來的東西發黑,味道奇臭,有種屎一樣的感覺。
他嘴上還掛着長長一條哈喇子,也徹底服了,對我連連擺手,那意思求我饒他一命。
我說不好爲啥,或許被他這種可憐樣影響了。我改變原來的注意,罵了句,滾
刀疤龍拿出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連連道謝,又帶着受傷的小弟,一起駕着昏迷的另一個小弟,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而且走遠後,他還回頭看我一眼。我卻沒看他,反倒把精力放在寶貝坐騎上。
我覺得還是把這輛拉風摩托放到地下車庫妥當些。當然了,這小區的地下車庫名義上是要收費的。
我耍了個滑,找到看門老大爺,塞了二百塊,說車放幾天就推走。老大爺嘿嘿的收了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樣折騰一番,回到屋裡時,我沒心情吃東西了,直接把朱晨主機抱到屋裡。
我知道這主機上主要有兩大塊內容,一是小電影,二是程序。我看了看那些小電影,發現都是一些高難度高風險的,沒想到朱晨這小子的口味還挺重至於程序那一塊,我也看了看,問題是自己完全不懂行兒,尤其被那些英文字母繞的,我是越看越惱火。
我有種衝動,心說還是看小電影找線索吧,既簡單又過癮。但我也很清楚,這麼做就是自欺欺人了。
我硬着頭皮繼續看程序,最後無意間在某個程序最下方發現一個連接,我點了一下。出來一個網遊的界面,而且還自動登陸了。
這是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反正就是不停的刷掛掉裝備,沒什麼搞的,我在裡面玩了一會,膩歪了,正準備退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角色人物那一欄裡有個郵件一直在亮。我點開看看。
這郵件的發件人讓我大吃一驚,甚至我興奮的差點叫一嗓子。
郵件是遊戲中一個叫加多寶的玩家發來的。我能肯定,這名字跟王老吉有聯繫。順帶着,我又想到了送外賣的那個長腿小子。
我懷疑他外號就是加多寶,是王老吉的兄弟,所以他在遊戲裡就拿加多寶做了id
再說郵件正文,都是一些裝備買賣的事情,我看了一會,沒見到啥有用的。
我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試着查查這個網遊裡叫加多寶的人。但這種調查需要時間,並不能立刻出結果。
撂下電話,我盯着電腦,這一刻大腦又活躍起來。
不過我想的沒什麼具體的方向,東一下西一下的。
下午就這樣慢慢過了大半,最後我腦袋都有暈乎了,這是過度用腦的一種表現。
我暫停思考,想放鬆一下。我也懶着出去,就在客廳裡來回轉悠了一會兒。
我想起了胖技術警,不知道他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我這就要打電話問問,不過連帶着,胖警察和廢車場的畫面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當時爲了救胖警察,我們急匆匆的離開了那個停車場,後來警方也派人過去調查一番,但一無所獲,我想會不會我們漏了什麼那個廢車場裡還有什麼線索值得挖掘呢
我坐不住了,決定去看看,也當着出去散散心了。我迅速穿好警服,帶槍後下樓。
我發現騎這摩托確實挺拉風,一路上輕鬆超了好幾臺轎車,甚至大家的回頭率也很高,其中不乏美女。
我也不是特意顯擺自己的,就沒理會這些人,沒一會兒就趕到了廢車場。
整個廢車場靜悄悄的,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了,但我老覺得廢車場裡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着我一樣。
我知道這是直覺在作祟。我拿出一副警惕的心思,把摩托停在門口,又慢慢步行往廢車場裡走。
等走進廢車場,我看到那輛出租還跟之前一樣,停在一個角落裡,我再次朝四周瞧瞧,確實沒看到什麼人。
我直奔那輛出租車,鑽進去後又在車裡翻了半天,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記得上次出租車智能啓動的時候,導航發出了叮的一聲響,但這次連那個導航都不見了。估計是被警方拿走了。
我無奈的嘆口氣,從車裡鑽出來,又看到不遠處那輛像篩子一樣的麪包車。當時這輛麪包車也是朝我們衝來的,不過被民警們的子彈給擊斃了。它的內部,也一定有智能導航。
我又鑽到它裡,搗鼓了半天,雖然也沒發現智能導航,但在方向盤下方,我發現了一些白色雙面膠,好像曾經粘過什麼東西。
我用手摸着雙面膠,聯繫着到底能粘過什麼。
另外我想到了無人機和飛行蜻蜓,我本以爲這出租和麪包車都是全智能化的,我們點火後,也間接等於把智能系統激活了。
但現在我又冒出另一個想法,或許這出租和麪包沒我想的那麼智能,最終也需要人爲操控才行,就跟無人機和飛行蜻蜓那般。
再順着往下想,這個操控者絕不能離汽車太遠。也很可能當時操控者就躲在廢車場裡,他目睹了我們這些警察被打敗的全過程。
我跳出麪包車,還爬到它上面,藉着高度,我看到,廢車場一個角落裡有個小水泥臺子,上面停着一輛報廢的雙層大巴。這算是停車場最高的地方了,如果換我當操控者,肯定會選擇躲在這裡。
我決定去大巴里瞧瞧。但沒走兩步呢,我的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似乎有人從附近廢車頂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