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歇息的同時,也沒忘了給去楊晨曦家的同事打了個電話。 我想知道,那邊啥情況了。
按同事回答,無人機被找到了,也被專家打開研究了一下。這款無人機是網購回來的,有一個網店專門經營這個品牌,但這個無人機也被改裝過,一方面加入了四個有攻擊性的鐮刀爪,另一方面程序被改動了,加入了一套編寫很縝密的殺人程序。
這都在我意料之中,之前也分析出來了,兇手是電子技術領域的天才。
我又問同事,能不能通過那家網店,把兇手資料及收貨地址找到
同事嘆了一口氣,說他也早一步想到這個了,但調查起來很困難,因爲無人機賣的很火,光是漠州,就有不下三十個的訂單。
我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又想到最近的網上新聞了,很多小夥子都買來無人機,用它對女友表白。
我跟同事又聊了一會兒,沒啥發現後,我倆掛了電話。
寅寅倒是沒我這麼着急,她翻着手機,看起別的資料來。我好奇也湊過去瞧了一樣,都是解剖相關的,心臟腎臟啥的。
按說這是很噁心的畫面,我卻不知道咋的,看着不那麼反感,反倒有一絲的興奮。
我現在沒精力想解剖的事兒。我又擺弄自己的手機,把兇手側面畫像調了出來。
我一直默默的盯着他。我特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瘋子不僅犯案,還敢明目張膽的殺警察。
我想起楊晨曦的一句話了,漠州很亂,而且很多作亂分子都是外地逃竄來的。我心說能逃到漠州的,看來都不簡單都是惡人中的惡人。
就這樣,我和寅寅等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技術警員突然從電腦室裡衝了出來,對着我倆大喊,有了,我有了。
我實在沒心思開玩笑,不然保準問一句,哥們你幾個月了
我和寅寅跟他一起回到電腦室,這時有一個電腦上顯示着一個人的頭像,底下是他的資料。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個矮服務員沒錯。
我湊過去,盯着資料看起來。但資料跟我們之前的分析有不一致的地方。
按資料所說,這小子叫朱晨,是純正的本地人,也一直在漠州住着。他還是個網絡紅人,因爲電腦技術高超,總做一些外掛和搞怪遊戲啥的。
技術警員也認識他,多說一句,朱晨在近幾年也是警局的常客了。
我問技術警員,他犯什麼事了技術警員回答,做某些外掛是違法的,他總被叫到警局來蹲幾天拘留,再交一些罰款。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心說朱晨以前還算有個人模人樣的,現在心裡極端了,竟敢殺人了。
我又看着朱晨住的地址,跟寅寅提議去他家看看。
但現在警局裡的警力有限,值班的都被派到現場去了,我考慮一下,也不想再多叫啥人了。
只有我和寅寅,我倆開車奔向朱晨家,不過我倆都帶了槍。
朱晨家住在高層,我倆上了電梯後,要摁17b,但我發現,17b的按鈕被人在上面貼着一個標籤,寫着18層。
我懷疑是朱晨做的,我心裡還吐槽了一句,心說這小子真把自己家當十八層地獄了難道他自己還是閻王爺不成
我倆來到17b。走出電梯後,我盯着朱晨家的入戶門。
我猶豫着是敲門,還是直接破門而入,因爲朱晨家的門很普通,也很老,我和寅寅踹幾腳就差不多了。
寅寅卻更有高招。她讓我退後,她摸着兜,拿出一套小工具,裡面有鉗子鐵絲和小鉤子之類的。
wωw ★ttκā n ★c○
她對着鎖孔一頓捅,很快我聽到咔的一聲響,門開了。
我對寅寅暗暗豎起大拇指,也納悶寅寅怎麼懂撬鎖技術的
我和寅寅都掏出槍,她打開門,我舉着槍先往裡進。
朱晨在家,而且門開時,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小子正往門口趕來呢,當看着我和寅寅後,他愣了一下。
想想也是,自己家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誰都會有這種反應。
我很提防朱晨,拿槍指着他,喊了句,警察,別動
但我這話一點作用都沒有,朱晨嚇毛愣了,扭頭就跑。
我懷疑他是不是傻了他家在十八層,他往屋裡跑有什麼用難不成要從窗戶跳出去不成
但我又有另一個猜測,朱晨不會是去找工具了吧比如無人機這類的。我擔心真要這樣的話,一會滿屋子無人機亂飛,也夠我和寅寅受得了。
我舉着槍,幾個健步竄過去。我發現朱晨跑的不快,我又用槍托對着他背後狠狠來了一下子。
朱晨扛不住,一個踉蹌撲到在地。他還連連慘叫着。
我沒太理會,又一把將他拎起來,正巧旁邊有個桌子,我把他正面朝下的按到桌子上了。
朱晨大喊,問他犯了什麼罪我們要抓他
我哼一聲,心說還狡辯呢,我不跟他多說,而且怕他出什麼幺蛾子,我又用槍托對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朱晨徹底翻白眼的暈過去。這期間寅寅在整個屋裡走了走,這裡除了廳以外,還有一個臥室。
要我說,這臥室跟豬窩沒啥區別,有一個電腦桌,上面放滿了吃完的方便麪盒,甚至桌子上還有已經幹了的一根根的方便麪和調料。
至於臥室的牀,更讓人沒法看,牀單都黑了,整個臥室裡也飄着一股怪味。
寅寅對電腦興趣很大,而且此刻電腦還開着。
寅寅湊過去擺弄幾下,只是電腦需要密碼,寅寅破解不了,但她也挺狠,直接把機箱卸下來了。
我扛着朱晨,寅寅抱着機箱,我倆下樓回警局。
警局的技術員還沒走,回去後,寅寅就帶着機箱去了電腦室,而我把朱晨帶到了審訊室。
我用手銬子把朱晨拷在椅子上,又倒了慢慢一杯水,對着他臉潑上去。
朱晨一激靈,醒了。
我托起他的下巴,讓他老實招了,別做無謂的抵抗。
但朱晨拿出一副老油條的樣子,回答說,我又不是重犯,你敢用刑我告你去
我快被氣笑了,心說你不是重犯的話,這世上就沒重犯了。
我一時間想起了好幾種嚴刑逼供的法子,我正合計用哪個呢,寅寅走了進來。
她對我擺擺手,示意有話跟我說。
我臨時撇下朱晨,跟寅寅一起去了電腦室。
朱晨的主機密碼被破解了,技術警員正翻看着硬盤資料。有一個盤裡放的全是那種小電影,我心說朱晨挺有這方面情趣的嘛,而且看標題,有幾個電影就是關於怎麼虐人的。
技術警員又換了別的硬盤看着,裡面是各種小遊戲和程序。
技術警員懂程度,查看一會兒後,指着一個程序說,這就該是無人機的殺人程序。
我覺得憑現在掌握的證據,朱晨是賴不掉了。
我讓技術警員截幾個圖並打印出來。我拿着資料跟寅寅一起,再次回到審訊室。
我把截圖平鋪在朱晨眼前的桌子上,問他,看到這些,你還不說麼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還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朱晨沒我想象的那麼慌亂,他盯着這些截圖反倒有理了,說他找不到對象,看看小電影敗敗火又怎麼了有規定說看小電影違法麼另外那個程序是別人花錢讓他設計的,他難道不能憑本事掙錢麼
寅寅是旁觀者清,先一步敏感起來。
看我這就要對朱晨拳打腳踢的,她攔住我,又把我拽出審訊室了。
寅寅問我,拋開這些證據,你覺得朱晨像兇手麼
我好好想了想,覺得朱晨這性子和體格,當兇手有點費勁,估計真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打起來,很可能反被女孩子削一頓。
就這樣他還怎麼作案
正當我和寅寅商量下一步咋辦呢,我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我詫異了,竟是那個死去女線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