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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告訴她,她頭上的微創傷口已經痊癒了,可以不用戴帽子了。
只是,脫了帽子之後的她,頭髮因爲做微創手術,而全部剃光,只留下難看的板寸頭。
看着鏡子裡那個坐在輪椅上,頭髮短得難看,臉色也不算的自己,她自己都摒棄自己了,更何況喬楚天。
手術後,她一直都是戴着帽子的,平時要洗頭,也是在醫院裡,被專門的護士幫洗。
喬楚天並沒有真正見過她如同難看頭型的時候。
她在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一頂假髮來掩飾?
但最後,她還是決定算了。
難看就難看吧,反正,他已經並不喜歡自己。
就算自己的頭髮還好,也是沒有用的。
於是,她也就這樣子禿着板寸頭。
在晚上十一點,她躺在牀上,還沒有睡着的時候,他也回來了。
和平時一樣,他一回來,最先的就是找到她。
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話,也就裝睡。
喬楚天看到牀上那不戴着帽子,而光着頭的她,先是怔了怔,然後大喜。
如果她睜開眼睛,可以看出,他看着她的時候,那眼神裡並沒有任何的嫌棄。
“終於要好了。”
喬楚天極其喜悅的輕輕說了一句,伸手去摸她腦袋上做微創手術後所留下的一點疤痕,指腹很輕很輕的在上面摸着,戀愛的說,“真是苦了你了。”
這毫不做作的話,讓裝睡的麥小麥聽了,那心微微的蕩了蕩。
“這頭沒頭髮也挺可愛的,像一個瓜瓢。”
喬楚天的手接着摸了摸她的頭其他地方,最後,低頭在她的頭上親了親。
如同觸電的酥麻感覺,依然迅速的從頭上,直接震盪到她的全身,讓她春心出現了盪漾……
她也很疑惑。
按理說,自己都睡了,他也不必要這樣子做了呀,反正又不知道。
但是,聽他的語氣,感受他動作的溫柔,她卻又覺得他是真誠的,憐愛自己的,而不是裝腔作勢的。
真是萬分的糾結。
喬楚天去洗澡的時候,她決定不再裝睡,準備認真的看清楚他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的時候,到底會是怎樣。
一個人的表情可以撒謊,但是,那眼神,是很難撒謊的。
任何的撒謊,在她這個優秀的法醫面前,都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喬楚天出來,看見她居然醒了,也就愧疚的問,“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是自然醒的。”
麥小麥看着正用大毛巾在拭擦頭髮的他——
無論從什麼角度,他都是帥得讓人心動。
看着他手腕上那一串墨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墨翡手鐲,又產生了兩人同氣連枝的歸屬感。
唉,這個歸屬感也是錯誤的幻覺吧。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嘆氣了?”
喬楚天走到她的面前,擦頭髮的毛巾掛在他的脖頸上,伸手把她扶起來坐着。
“不覺得我的頭很醜嗎?”
她忍不住開門見山的問。
心裡卻害怕着某個答案。
她剛纔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在認識你之前,我醜得無所顧忌,認識你之後,我醜得心有餘悸”。
是的,這正是她現在的心理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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