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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依然很快。
“我是麥小麥!”
她迅速的自報家門。
喬楚天一聽到是她,又有點不悅了,“你又有什麼事情?怎麼每次都用不同的號碼給我電話?我可是沒有空陪你玩耍。”
他這電話號碼是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親近的親戚朋友才知道。
昨天他不小心用這個號碼撥打了麥小麥的電話,沒有想到她記下了,還用陌生的號碼給他打了兩次。
這讓他有點惱火。
“對不起,我不是玩耍,我現在出了點事情,希望你能幫我一下,我找不到人幫忙了。”
麥小麥抱歉道。
“我沒空幫你!”
喬楚天儘管如此的說,卻還是沒有掛掉電話,只是在心裡煩着這個女人。
今天因爲在路上偶遇她生病暈倒,把她送到醫院去,害得他沒有及時赴約洽談生意,導致他損失了幾百萬不算,還讓那個合作伙伴對他產生意見。
現在,居然又要找他,求他幫忙。
她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我出了點事情,現在被關南城警隊拘留室裡,手機也是借來打的,我無法聯繫到任何人來幫忙,剛纔打馮晴朗的手機,他不接,也只好試着求助於你了。否則,我今晚得在這裡過夜了,我爸媽看見我還沒有回家,會擔心的。”
麥小麥的語氣帶着一點點的乞憐。
喬楚天的心也就微微的軟了軟。
但那語氣還是很生冷的拒絕,“你爸媽擔心,你在拘留室過夜關我什麼事情?我忙了!”
說完,他直接的把電話掛了。
麥小麥手上那個破諾基亞的電也沒有了,自動關機了。
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隨着手機的關閉而破滅了。
“不好意思,沒電了。”
她滿眼歉意的把手機還給那個小女孩。
那女孩一臉無所謂的接了過去,“沒事,反正我又沒有人聯繫,手機有沒有電,沒有什麼區別。”
看着她那張蒼白尖瘦的小臉和那孤獨落寞的小眼神,麥小麥想到福利院裡的那些孩子。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她蹲了下來,柔聲的問。
“哆哆。”
“哆哆,真是好名字。”
“呵呵——”
哆哆複雜地笑了一聲,“是呀,多餘的唄。”
這話讓麥小麥心一痛,她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哆哆那瘦弱的肩膀,“你怎麼在這裡?家裡人呢?”
“我是多餘的,我沒有家人,一直在街上流浪,今天有人說我偷了他的東西,也就把我抓進這裡了。不過,無所謂啦,這裡總好過外面的天橋地,還有飯吃。”
哆哆一臉無所謂的道。
麥小麥看着她那故裝無所謂的小臉,很是心痛。
在這個世上,有哪個小孩子無所謂自己的沒有家庭的溫暖?
有哪個小孩子無所謂自己居無定所,衣不暖,食不飽?
“哆哆,出去後,你想不想去福利院?”
麥小麥拉起她的手,發覺那小手極其冰冷,而且有着和她年齡所不相稱的粗糙,而且上面有着錯綜複雜的傷痕,指甲粗黑,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勞作和苦痛。
這樣的苦痛,真不應該在這樣一個小孩子身上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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