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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麥小麥要求他唱歌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死去的母親,而是很自然的唱了出來。
母親之死,是戳在他心裡的一個痛。
不過,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他也學會了怎樣去淡忘這個痛。
麥小麥努力把自己的思維從有關程東城的記憶里拉出來,再看向喬楚天,發現他的眼神陰鬱,有幾分的異樣,也就以爲自己剛纔讓他停止唱歌的粗暴語氣傷害了他,急忙解釋說,“對不起,我讓你停止唱歌,不是因爲你唱得難聽,而是這歌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也就感覺痛苦。說真心話,你唱得很好聽,就算和Sting一起同臺演唱,絕對不會遜色。如果你肯拋下面子去參加華夏好聲音的話,奪冠那個,也絕對是你了。”
喬楚天的黑眸沉了沉,聲音略沉,“想起了你的前男友了?”
“嗯。”
麥小麥悶悶的說,“這歌本來是我最喜歡聽的,他以前也唱過幾次給我聽……”
“我明白了!”
喬楚天還沒等她說完,就悶悶的插了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唱了。”
說完,他的心悶悶的,沉沉的,像是被一朵大黑雲壓迫着,極端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爲想到了母親,還是麥小麥這話。
“對不起……”
麥小麥看見他黑沉的臉,也就繼續道歉。
“睡覺!”
喬楚天說了這兩個字,翻身過去背對着她,面對着窗外,再也沒有轉過身來看麥小麥了。
麥小麥依然睡不着。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翻來覆去的了,而是安靜的仰躺着,雙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腦海裡又不斷地出現了程東城死時的慘狀和那天在街角看到的背影。
到底是有人長得和他相像,還是她的幻覺呢?
這樣子想了好一陣,她又想到了喬楚天,也就稍微側臉看向牀上。
牀上的人裹着被子,背脊對着他,身子呈蜷縮狀態,有幾分僵硬和冷漠的樣子。
她屏息一下,傾聽他的呼吸聲,發覺也不是睡着的節奏,不過,那節奏好像有點不正常。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她不至於自作多情的認爲自己提到了前男友,他會吃醋生氣之類的。
“喬楚天——”
她輕聲的叫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沒睡着,要不,我們聊聊天,好麼?”
麥小麥心裡感到鬱悶,忽然很想和人傾訴一下。
喬楚天依然沒有回答她。
麥小麥也就忍不住坐了起身,伸手去推了一下他的背部。
手一接觸到他的背部,感覺有點不妥當,好像他的肌肉在繃緊,而且微微的顫抖一般。
她的心也就一沉,急忙的爬上牀,瞥向他的臉,發覺他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微微的抽搐,嘴角微抖,就連那露在被單外面的手,也在抽搐……
這狀態……
羊癲瘋?
想到這三個字,那心也就迅速的沉了沉,急忙伸手想要把他的人的身子板正,進行緊急處理……
“滾開——”
喬楚天那原本抽搐的手,忽然很粗暴的揮了出來,用力把她一推。
她驟防不及,被推倒在地上,摔得屁股都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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