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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擠在那張只有一米五的陪護牀上。
麥小麥讓自己身子蜷縮在他的臂彎裡面,倒也舒服。
“老婆,我們有多少天沒一起睡過覺了?”
喬楚天摸着她那光滑的肩膀問。
“好像有九天了。”
“覺得像一個世紀那麼的長。”
“我也覺得。”
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聲,聞着他的氣息,覺得真是舒服呀。
“睡覺,老婆,晚安。”
喬楚天摸着她的頭髮說。
“嗯,晚安,老公。”
麥小麥閉上眼睛。
喬楚天也閉上眼睛。
依然是秒睡的麥小麥先睡着,喬楚天儘管很疲倦,但因爲心情沉重,大約半個小時後,才逐漸的睡着。
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又回到了八歲那年,看到媽媽全身都是鮮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媽——”
他竭嘶底裡的叫了一聲,從夢中叫出聲了。
麥小麥被他的叫聲驚醒,急忙睜開眼睛,看見他雙眼痛苦地閉着,不斷有淚溢出來,全身在顫抖。
“老公,老公——”
知道他可能是在做噩夢了,她急忙的搖着他,把他叫醒。
喬楚天很艱難地睜開眼睛,眨了眨被淚水打溼的雙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臉慌亂的麥小麥,竭力把自己的情緒從夢境中拉出來。
“老公,你做噩夢了嗎?”
麥小麥心痛地擁手背去給他擦眼角的淚水問。
“嗯,夢見當日我媽死的情景了。”
喬楚天極其難過的說,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臟部位上。
心臟以極其不尋常的凌亂,在不斷地跳着,讓他有種下一刻都要死的感覺。
當時,看到自己媽媽倒在血泊裡,也是一樣的。
麥小麥一聽,急忙把他摟入懷裡面,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
喬楚天靜靜地偎依在她的懷裡一陣,逐漸的睡着了。
麥小麥沒有把他的頭鬆開,而是採取這樣子的抱着他而坐着的姿勢,閉目繼續睡去……
喬楚天后來又醒了。
看見她這副樣子,心痛地嗔了一句“笨女人”,把靠着牀沿的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牀上睡,蓋好被子……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
麥小麥睜開眼睛,發現喬楚天不在身邊了。
急忙的坐了起身,朦朧着雙眼走出休息室去找人。
“嫂子,哥六點就回公司了。”
喬丹風打着呵欠說,“讓你醒來記得好好的吃早餐。”
“嗯。”
麥小麥看見不斷打哈欠的她,“丹風,我睡夠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辛苦嫂子了。”
喬丹風在半夜三點換喬恆遠的班,早就困得不成樣子了。
只是喬楚天叮囑她,不要打擾麥小麥,讓她睡到自然醒。
她只好一直等着麥小麥醒了。
她沒有在陪護室睡覺,而去直接到阿比斯的休息室去睡。
阿比斯在醫院附近,已經有一套房了,晚上如果不是有緊急的手術,他都不住這裡。
但白天午睡,他是在休息室的。
喬丹風徵得他的同意後,一般都是在他的牀上的。
她喜歡他牀上的那種淡淡的,特殊的雅香,就好像催眠藥一樣,讓她能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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