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傢伙!
魂天意目瞪口呆的看着擋在前面的鎮民,剛纔還是一副氣勢洶洶想要活剝了自己的人們,被武修民三言兩語,便說的低眉順耳,沒有任何意見了。這種威信,魂天意只有小時候在師傅的故事中聽說過。
波哥冷笑道:“真是好手段啊!”儘管武修民是用騙人的手段獲取了鎮民們全心全意的支持,但是這終歸是一種手段,自己雖然不恥他的爲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種欺騙倒的確很好用。
鎮民們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們看着魂天意三人的目光雖然還充滿着敵意,但是卻礙於武修民剛纔的話,只能朝兩邊讓開一條路。武修民對魂天意微微一笑,示意他先走一步。
“走吧!”魂天意冷笑一聲,武修民制止了鎮民,這總算是一個表態,這意味着武修民相信魂天意能夠帶他進入祭古村,當然,這也代表着魂天意三人不必再擔心被憤怒的鎮民用錘子砸成一灘肉醬了。
走出鎮招待所,外面黑壓壓的人羣早已經給他們讓出了道路。這是三人第一次在白天看到鎮子裡的居民。魂天意注意到,鎮民們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而且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大多數都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對刺眼的陽關十分不習慣。
魂天意心中微微一動,這裡的居民似乎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過魂天意沒時間去管這些事了,身後的武修民已經開始催促他:“小夥子,你們三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了。快點吧!我的耐心有限。”
大牛甕聲甕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快點!不要婆婆媽媽的。”
波哥心中一肚子氣,他怒目向後看了一眼,但是眼角猛然間掃過鎮招待所的門口,看到了自己的車輛。
他忽然間想到,自從昨天晚上到達青陽鎮的時候,整個青陽鎮,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車輛。別說小轎車了,就連農用車輛都沒有。
鎮子裡的人們根本出不了青陽鎮,他們沒有車輛也無可厚非,那這不正好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嗎?如果將三人搶過車子,整個青陽鎮誰能攔得住他們?大牛雖然殘忍兇狠,但是他也不是超人,肯定追不上疾馳的車子。
哪知道他的眼光剛剛瞄向轎車,魂天意便低聲道:“別碰車子,他們在上面做了手腳。”
波哥悚然一驚,低聲咒罵了一句,怪不得武修民敢讓他們走出鎮招待所,原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迫於形勢,魂天意用去祭古村的方法作爲籌碼,暫時穩住了武修民,但是這僅僅只能讓他們暫時的安全下來。武修民人老成精,若不是他對去祭古村如此的執着,魂天意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離開這。
但是武修民爲了防止出現意外,仍然做了一些防護措施,他帶着魂天意自己前往夷峰,想從魂天意的身上找到進入祭古村的方法,但是卻讓大牛把波哥和汪慶帶到了鎮派出所中。而直到這個時候,波哥和汪慶才愕然發現,大牛居然是青陽鎮鎮招待所的所長。
對於武修民的舉動,波哥和汪慶也是心裡明白,恐怕武修民仍然不肯放過自己。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波哥和汪慶並沒有被關起來,只是被告知在武鎮長傳來消息之前,兩人不得離開派出所一步。
這相當於是將波哥和汪慶軟禁起來了。
波哥和汪慶很無奈,望着派出所正門處的警徽,波哥和汪慶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他們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被軟禁在這種地方。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比在鎮招待所時強多了。只要事情不摻雜上那些無知的鎮民,他們就能放開手腳。
“就在這裡吧!”大牛跟四個年輕的小夥子吩咐了幾句,然後冷冷的對兩人說道:“在武鎮長的命令沒有下來之前,你們不能離開派出所一步,不然的話,哼哼……”
波哥氣的臉色發青,大牛這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他堂堂一個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居然被一個剛剛進入編制內的小小派出所警員給軟禁起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擱?
但是波哥知道,形勢比人強,他握緊了拳頭,看着轉身離開的大牛,半晌,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
“這個混蛋!等我將書瑤救回來之後,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派出所的會議室,大牛雖然桀驁,但是卻仍然給兩人留了一點面子,最起碼會議室的大門沒有上鎖,只有四個身穿警服的年輕小夥子,從他們眼中那深深的敵意看來,四個小夥子應該也是鎮上的居民。
波哥嘆了口氣,即便是修了路,這裡依然荒僻的很,鎮民們相信了武修民的鬼話,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魂天意到底怎麼樣了,波哥有點擔心,難道他真的要將進入祭古村的方法告訴武修民?可是武修民到底爲什麼想去祭古村?如果武修民進入了祭古村,他會不會對自己拯救伊書瑤的行動造成影響?
波哥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片混亂,關於營救伊書瑤,他早就知道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但是卻萬萬還沒想到,連祭古村的影子都沒看見,卻首先在青陽鎮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
汪慶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隔着門子遞過去,試圖跟四個年輕的警員套套近乎,但是對方卻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汪慶,對他手上的煙完全無視了。其中一人冷冷的道:“大牛哥讓你們在這等着,就老老實實的等着,別費心機跟我們套近乎。”
那員警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他砰的一聲將會議室的大門給關上,完全不顧尷尬的站在那的汪慶。
汪慶呸了一聲,這些傢伙,難道就知道盲目的相信武修民嗎?他們難道連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
“別費勁了。”波哥輕輕的哼了一聲,“鎮子裡的所有人,都被武修民給騙倒了。天高皇帝遠,在這裡,他們甚至連法律都無視了。”
汪慶愁眉苦臉的點燃手中的香菸,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抓了抓頭髮:“頭,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波哥沒好氣的答道,“先等等吧!武修民精明的很,希望小哥不會在他手上吃虧吧!”
在通往夷峰的盤山小道上,三個人影正在艱難的往上攀登着。夏日的太陽無情的炙烤着三人的身體,但是三人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魂天意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武修民和大牛,忽然笑了笑:“武鎮長,大牛,應該也不是青陽鎮原本的居民吧?”
武修民在背後淡淡道:“你是想打聽邪蠱的來歷嗎?”
魂天意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對於邪蠱,他實在是不敢輕視,畢竟他對大牛身上的蠱蟲也有很大的戒心,那種東西如果鑽進了人的體內,就會逐漸啃噬人的大腦,然後慢慢影響着本人的心智,直到變成白癡或者精神分裂。
“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必要衝突起來,我之所以控制你的兩個朋友,也僅僅只是不想讓青陽鎮的消息散發出去,只要我能進入祭古村,我會立刻恭送你們離開青陽鎮。畢竟,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不用擔心這裡的消息走漏了。”
武修民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魂天意卻有點不以爲然。他一直記得鬼門陣下面的血池,他猜測,武修民爲了進入祭古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鬼門陣下面的血池,恐怕就是武修民的傑作。
這傢伙!魂天意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只要我有證據表明這是你做的,我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你!
武修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目光最後落在魂天意緊緊握着的拳頭上,他輕聲笑了一下,道:“昨天晚上,你在夷峰內部,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魂天意扭過頭來,森然道:“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我也看到了。”
武修民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所以說,年輕人的火氣不要太重,有些時候,要懂得適當的隱忍。”
魂天意哼了一聲,他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多,他忽然轉移話題:“武鎮長,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去祭古村做什麼?你的背後,又有什麼樣的人?”
青陽鎮距離縣城極其遙遠,但是武修民卻能找來施工隊修建了一條寬敞的馬路。魂天意就算再笨都知道,青陽鎮根本就沒有任何發展前途,但是武修民是憑藉什麼,找到的人投資,來修建的這條公路?
所以說,武修民的背後,定然有着一股潛藏在暗處的勢力。
大牛在旁邊冷冷的哼了一聲,魂天意皺着眉頭朝大牛看了過去,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真能給人帶來一股精神上的壓迫感。
“我的目的嘛。只要我進入了祭古村,你自然就知道了。關於我背後的勢力,小夥子,你還別管那麼多了。否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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