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此刻完全是處於一種呆愣的狀態的,任由着蕭寒牽着她,到了香檳塔的面前,任由着蕭寒握着她的手,將香檳緩緩地倒入香檳塔之中,看着香檳緩緩地倒入香檳塔,佟秋練這纔回頭看着蕭寒,蕭寒只是一隻抿着嘴,嘴角微微揚起,看着兩個人握緊的雙手,眼中透着認真,這個男人……
和蕭寒能夠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是佟秋練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但是此刻,這一刻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此刻的蕭寒則昏黃的燈光下,夜空中繁星點綴,此刻的蕭寒就像是最迷人的紳士,“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你說會不會等十二點過後,這一切就會消失了……”佟秋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蕭寒端起了一杯香檳,輕輕喝了一口,衝着佟秋練一笑,那模樣帶着一絲絲的性感和邪魅,而佟秋練此刻臉上面的表情有些呆愣,有些茫然,只是一直盯着蕭寒看,而蕭寒一口香檳嚥下去,佟秋練只覺得蕭寒的指尖都有些發燙。
蕭寒看着佟秋練那欲張卻又囁嚅着的紅脣,微微俯身就直接含住了佟秋練的紅脣,臺下頓時響起了一片的歡呼聲和起鬨聲音。
“唔——”佟秋練睜大眼睛,伸手抵在了蕭寒的肩頭,蕭寒則是放下酒杯,順勢摟住了佟秋練的腰,而這一吻,似乎用盡了佟秋練所有的力氣,一吻結束,佟秋練只是趴在蕭寒的胸口,蕭寒的心臟跳動,蓬勃而有力,就像是蕭寒此刻摟着自己腰肢的手臂一樣。
“大哥,你怎麼一下子喝了這麼多酒!”令狐乾正看熱鬧看的正盡興呢,一回頭才發現在自己身後的令狐默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杯,“你這是做什麼!”
“阿乾,我輸了,我輸了,我輸的很徹底,你說得對,我不該來的,我就是來這裡其取其辱的,你知不知道!”令狐默說着拿起一杯酒也不管是什麼酒,就直接一飲而盡,“爲什麼都喝不醉,爲什麼總是喝不醉,醉了就不記得那麼多煩人的事情了……”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啊……”令狐乾扶着令狐默到一邊休息,因爲此刻很多人都已經攜伴去舞池跳舞了,很少有人落座,蕭氏夫婦這第一次的合體公開亮相,自然是賺足了所有人的眼球,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份甜蜜,似乎都已經蔓延到了所有人的心裡面,此刻的所有人臉上面都掛着微笑,盡情的享受着這美好時光。
“我真的徹底輸了,我輸了,輸了……這輩子第一次覺得這麼挫敗,蕭寒,蕭寒……”令狐默一直在重複着蕭寒的名字,令狐默其實有些醉意了,只不過頭腦還是挺清醒的,“蕭寒這是徹底斷了我對小練的念想啊,這個男人夠狠……”
“你們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令狐乾想起了那天在家裡面,令狐乾直接推門進去,將自己直接放倒在牀上面的事情,難道那次也是和蕭寒有關。
“蕭寒拿我們公司一批貨威脅我,讓我在公司和小練之間做了選擇,然後……”令狐默不說,令狐乾也知道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既然大哥的公司能夠正常的運轉,那麼也就是說大哥已經做了選擇了,哎——大哥退役之後心灰意冷,好不容易創辦了公司,這公司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麼?
“蕭寒陰了我,但是我覺得蕭寒這個人真是用心險惡,但是今天他可以將自己公司股份全部給小練,你說他是不是硬生生的打了我一巴掌,呵呵……蕭寒,蕭寒,這個男人果然是心思深沉!”令狐默說着又一次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其實令狐乾倒是沒有覺得蕭寒是什麼心思深沉,若是蕭寒足夠愛小練,公司沒了可以再建,但是愛人沒了,或許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況且,愛人之間用得着分得那麼仔細麼?我的不就是你的麼?
蕭寒這一招,不能說是心思重,那是因爲他想給小練足夠的安全感,不得不說他贏了,就是他都覺得蕭寒這麼做,只要是個女人都會一心一意的留在他身邊的。
電視臺仍在直播着這場盛會,電視機裡面還在放這宴會的音樂,此刻的顧家,顧北辰仍舊是那一身酷帥的西裝,一絲不苟,臉上仍舊是那禁慾的表情,施施則是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雙手搭在顧北辰的肩膀上面,顧北辰則是摟着施施的腰,施施將頭靠在顧北辰的肩頭,兩個人隨着電視機裡面的音樂緩緩地舞動着。
“爲什麼不去?你應該想去的吧!”說話的是顧北辰,施施今天特地給劇組請假了,就是爲了蕭氏的週年慶,他們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張請柬,邀請的是他們兩個人。
“你肯定去不成的,這去的人少不了軍政的人,你這一出場,還不給你來個當場擊斃就算好的了,我哪裡敢摟着你大搖大擺的去參加宴會啊,這樣就行了,也算是參加了……”施施笑得十分的動人,“以前我不明白爲什麼小練非要嫁給蕭寒,或許她遇見的蕭寒的時候,蕭寒就是像現在這樣的給了她安全感吧!”
“難道我不能給你安全感麼?”顧北辰挑眉,“蕭寒就喜歡這麼高調,之前是什麼鑽石的,現在又開始弄股份了,這人真是太物質了,太俗氣了!”
“就你不俗氣,那第二天我牀頭的鑽石項鍊是誰送的啊……”顧北辰無語,他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給他的女人送東西,我的女人喜歡的東西自然是要我送嘍!
“你是我的女人,你喜歡什麼,和我說就行了,別的男人送的東西算是怎麼回事啊!”顧北辰說的一本正經的,施施則是伸手摟着顧北辰的脖子,就這麼看着顧北辰,“怎麼了?是不是累了?累了我們就去休息……”
“你就知道休息、休息、休息……”施施沒好氣的瞪了顧北辰一眼,“我只是覺得或許你把那件事情告訴蕭寒是可以的,這樣你也就……”
“好了,該休息了!”顧北辰說着就直接將施施打橫抱了起來,施施知道顧北辰是不想提那件事情,也不再說什麼了。
小易拿着一個盤子,正在指揮着蕭晨給他夾東西,“小祖宗,你今晚已經吃得更多了,你這還能吃得下去啊!”蕭晨蹲下身子,指了指小易已經吃的鼓鼓的小肚子。
“誰說我吃不下的,小叔叔,我要那個,那個……還有這個!”而一邊的人,因爲不認識蕭晨,小易又是個毛孩子,還人小鬼大的樣子,一時間想去搭訕的人也不沒有貿然上前,但是一聽小易叫蕭晨叔叔,都直直的看着蕭晨,該不會蕭公子的弟弟是長這樣的吧。
蕭寒此刻摟着佟秋練,正和白少賢說着話,白少賢看到蕭寒過來,一拳就砸在了蕭寒的胸口:“蕭寒,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是那種一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人啊!”
“不就是有些人總是不知好歹,還真的以爲我能看上他的那點東西麼?對了,你怎麼纔來啊!小白沒有和你一起來麼?”蕭寒看了一下,確實沒有看到白少言的身影。
“什麼啊,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你這麼高調的秀恩愛,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怎麼活啊,我們家這不是有兩個適齡的男性麼?這老爺子硬是把我留下進行洗腦,你也知道老人家這囉嗦起來可不得了,小白正好回家,來了個擋箭牌,我就先讓他給我擋一下了!”白少賢這可是坑自己的弟弟,不帶手下留情的。
“你和小練先聊着,我去那邊看看!”佟秋練不太善於交際應酬,以爲蕭寒去和生意夥伴說話了,其實在場的人,蕭寒自認爲,還沒有人需要他刻意的去維持合作關係的,蕭氏從來都不缺生意夥伴。
令狐家的兩兄弟看到蕭寒過來,令狐乾則是起身和蕭寒握了一下手,“令狐總裁,我們談談吧!”令狐默擡頭,令狐默本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冷漠的像是沒有一絲的感情的,此刻看着蕭寒,若是將令狐默的眼神比作利刃的話,蕭寒此刻肯定已經是千瘡百孔了,令狐默起身,點了點頭。
令狐乾看着連個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或許真的該做一個了結了,若是大哥這般的執拗的話,最後受傷的人只會是他。
到了角落,令狐默的手中仍舊是端着一杯酒,他靠在牆上面,輕輕晃動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紅酒在酒杯中輕輕的晃動,似乎帶着一絲危險的信號,而蕭寒則是靠在天台的欄杆上面,“我們上一次的談話也是在天台吧!”
“我只是沒有想到那批貨居然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蕭寒,說實話,你還是比我厲害的!”令狐默看着蕭寒,森冷的眸子散發着寒意,尤其是令狐默的臉部輪廓是那種十分剛毅的,而且五官像是斧劈刀刻那般的剛毅,冷漠的像是沒有一絲的感情,又黑色的眸子,似乎只能看見眸子中的那一閃而過的精光,這個男人是危險的,蕭寒一直都懂!
“其實我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的選擇罷了,但是我原本以爲你是選擇放棄那批貨的,顯然我錯了!”蕭寒挑了挑眉毛,蕭寒的五官深邃,因爲是混血兒的緣故,五官十分的精緻漂亮,是那種看起來十分柔和漂亮的,和令狐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的妻子了,最好是能斷的乾乾淨淨……”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她,她的心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傷害了!”令狐默將紅酒一飲而盡,一滴紅酒從令狐默的嘴角滑落,令狐默只是伸手直接擦去,對於令狐默這樣的承諾,蕭寒是不會懷疑的!
“她不是經不起任何的傷害,而是她的心已經堅硬的足以面對任何的傷害了!再見……”蕭寒說着就直接離開了,而蕭寒再次出現在燈光下的時候,立刻就成爲了全場的焦點,令狐默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很可笑,爲什麼會覺得自己還能讓佟秋練回到自己的身邊呢!
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優秀的人,自己到底還能爭什麼呢!
而此刻的佟家大宅有了兩個客人,是令狐澤夫婦,令狐澤看見佟修,佟修一身的睡衣,但是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尤其是雙眼充斥着紅血絲,看起來十分的憔悴,“你們怎麼來了?”佟讓開身子讓他們進去,“我以爲清然死後,我們兩家算是斷了聯繫了!”
“佟修,我們好歹是一起長大的,你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你這每天都過得什麼日子!”令狐澤一進去就聞到了濃烈刺鼻的酒精的味道,而地上面胡亂的放着一些空的酒瓶桌子上面也是,而電視機的屏幕上面此刻還在直播着蕭氏的週年慶!
佟修伸手指着電視機:“你們是不是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來看看我現在是多麼的狼狽,來看我的笑話,我以爲能和對付佟齊的時候一樣,但是蕭寒顯然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厲害!”佟修說着直接拿起了手邊的酒瓶,對着嘴巴就猛地灌了一口,酒水直接從嘴巴和酒瓶口漏了出來,酒水直接從嘴巴蔓延到脖子處,佟修也不管,喝完直接用袖子一擦。
此刻的佟修哪裡還有平時的冷靜啊,整個人也消瘦的厲害,王雅嫺伸手推了推令狐澤,令狐澤從佟修的手中奪過酒瓶:“你到底在幹嘛啊,你活了四五十歲了,吃過的飯比他吃過的鹽都多,你現在是在鬧什麼,你是覺得現在佟家還剩下什麼能夠讓你這麼的頹廢,你以爲你是到了叛逆期的青少年麼!”
“呵呵……哈哈……”佟修跌坐在沙發上面,指着電視機裡面的兩個人,正好是蕭寒和佟秋練倒香檳塔的畫面,“爲什麼她可以過的這麼好,而我的兩個女兒一個瘋了一個死了,爲什麼,你們說這是爲什麼,是不是報應來了,是不是報應來了啊,你們說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麼,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什麼報應不報應的!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掀起來什麼浪!”令狐澤完全找不到地方坐下,只能和王雅嫺站着,王雅嫺這種過慣了貴婦生活的人,看到佟修這麼頹廢的樣子,心裡面除了鄙視就是深深地嫌棄,“清姿在上面吧,我去上面看看,你們聊!”
其實王雅嫺哪裡是想去看佟清姿啊,這佟家的姐妹已經夠丟人的了,王雅嫺已經活到這個份上了,該享受的東西都已經享受過了,自己有兩個優秀的兒子,老公更是身居高位,王雅嫺還能圖什麼,就是佟清然嫁到了自己家裡面那麼久,愣是一個孫子孫女都沒有給她生出來,這佟秋練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早知道當年……
不過想到佟秋練,王雅嫺那精緻的假指甲,直接刺進了自己的手心裡面,王雅嫺走到樓梯的拐角處,靠在牆上面,真是孽緣啊,爲什麼自己的兩個兒子,不適合佟修的兩個女兒交好,偏偏是佟齊的女兒,偏偏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呢!
“佟修,我知道清姿的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真的要佟秋練看你的笑話麼?遠航,你已經執掌了五年了,難道真要拱手相讓麼?你真的甘心?”令狐澤居高臨下的看着佟修,令狐澤本來就是軍人出身,對自己各方面都是要求嚴格的,看到佟修這個樣子,恨不得將他拎起來操練一番。
“甘心?怎麼可能,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怎麼可能拱手相讓呢,絕對不可能的!”佟修死死地盯着電視機,似乎想要把電視盯出一個洞。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蕭寒已經在派人追查當年的事情了,若是被他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令狐乾也是身居高位,他也深深地感覺到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尤其是身邊圍繞的都是溜鬚拍馬的人,但是真心的有多少,令狐澤不懂,所以令狐澤直接將所有人都化爲一類,最起碼不會受傷害。
而若是讓他現在從高位下來,這無異於對他是致命的打擊,這人若是吃慣了山珍海味,讓他每天鹹菜饅頭,誰都受不了的。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當年的事情,該死的人都死了,就是孫正也死了,他們還能追查出什麼,就算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當年的事情,我們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消滅乾淨了,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辦?你就別多心了,我就是心裡難受,你不懂,我心裡面難說啊……”佟修說着直接拿起了邊上一瓶未打開的酒,直接將酒打開,對着嘴巴就灌了一口,“還有什麼能比中年喪子更讓人心痛的呢!”
令狐澤不再說話,而是看着電視屏幕,電視上面的兩個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令狐澤一想起來自己的人居然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心裡面對於蕭寒的防備就越來越大,他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完全是無害的,還是說這個男人真的這麼的心思縝密,還是他的背後其實是有人的!
而此刻沒有人察覺,佟清姿突然就掙脫開了束縛着自己的雙手的身子,佟清姿的雙手手腕都被磨出血了,上面被抱着的繃帶,但是又被磨出了血,佟清姿看着自己的雙手,嘿嘿的笑着,伸腳踢了踢牀腳,繩子弄不開,而佟清姿伸手直接去拉扯那個繩子,繩子很粗糙,直接磨損到了佟清姿的腳踝和手心,但是佟清姿就像是完全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死命的拉着,直到繩子被扯開。
王雅嫺靠在牆角,靜靜的聽着下面的兩個人的對話,電視機的聲音很大,音樂聲,說話聲音,干擾的聲音很大,王雅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一雙青白色的手,有着長長的指甲的一雙手,正緩緩地向自己伸過來,這雙手上面有一些針管,泛着烏青色,而這雙手青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像是死人一樣。
而佟清姿慢慢走過來的時候,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雙腳的腳踝,還在流着血,滴落在潔白的瓷石上面,顯得格外的詭異,那雙手有着長長的指甲,那指甲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王雅嫺感覺到了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王雅嫺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肩膀,入目的就是一雙青白色的手,長長的指甲,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啊——”尖銳的慘叫聲音立刻劃破了夜空,就是外面的車子都發出了“嗚啊嗚啊——”的聲音。
“清……姿……”王雅嫺本來就是站在樓梯口,一回頭直接拉住了樓梯的欄杆,佟清姿只是衝着王雅嫺一笑,似乎在思考什麼,佟清姿的頭髮凌亂,看得出來是梳洗過得,但是此刻的佟清姿的頭髮,凌亂的像是蓬草一般,而她的整個人瘦的好像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露出來的地方,乾癟已經沒有一絲的肉了,但是最讓王雅嫺覺得恐懼的還是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整個人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是嘴脣都是發白的!
佟修和令狐澤聽見動靜,立刻上樓,佟修一看見佟清姿就知道了王雅嫺肯定是被佟清姿嚇到了,佟修走到佟清姿的身邊:“清姿,乖乖和爸爸回去,好不好……”
“好不好?”佟清姿重複着佟修的話,此刻的佟秋練似乎還殘留着一絲理智,衝着佟修點了點頭,佟修立刻半摟着佟清姿就回到了房間,令狐澤夫婦仍然是心有餘悸的,這令狐澤畢竟是軍人,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啊,伸手摟着王雅嫺,輕輕的拍了拍王雅嫺的肩膀:“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鬼怪,怕什麼啊,沒事了……”
“我就是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好恐怖……”佟清姿的雙眼因爲整個人急劇消瘦的緣故,整個眼窩的地方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兩個眼珠子變得很大,就盯着王雅嫺看,那麼的認真,讓王雅嫺心裡面發毛。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寒意直接侵襲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那個時候自己的所有的毛孔都是閉合的,而那種寒意從尾椎骨開始一直蔓延到全身,或許毛骨悚然說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吧。
此刻蕭氏的週年慶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所有人只要是和蕭氏夫婦打過招呼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個蕭夫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冷若冰山的人,而且看起來十分的清傲難以接近,但是若是你真的和她說話的話,她卻絕對不會端着架子,也不會給你甩臉子,那份寵辱不驚,不卑不亢,瞬間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此刻的佟秋練半蹲着身子,正拿着手帕幫小易擦嘴巴:“誰讓你吃這麼多的,這已經不早了,你吃這麼多,不消化的話,明天又該難受了!”小易則是仰着臉,一臉的愜意的模樣,但是那和蕭寒如出一轍的幽藍色的大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着,似乎還在搜索有什麼好吃的。
“媽咪,人家又不是每天都這樣子,再說了,媽咪會給我煮健胃消食的湯,對不對?”佟秋練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敢情是惦記上了自己的湯了,佟秋練看着蕭寒還在拿着酒杯和那些人推杯換盞,或許不需要客套,但是有些禮節上面的功夫還要做的!
“那也不要貪吃了,你的肚子都圓滾滾的,你該不會以後想和那個叔叔一眼吧……”佟秋練的眼睛看了一眼一邊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一個油頭真的可以對着他的頭髮直接梳妝打扮了,而且他還時不時的伸手摸摸肚子,小易就是順着佟秋練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覺得有些反胃了。
這再看看不遠處的蕭寒,小易還是覺得朝着爹地的方向發展更加的靠譜一點,那麼大的肚子,小易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貌似現在是有些大了,“我纔不要,我以後要長得像爹地那樣!”
“長得像我不好麼?”蕭晨走過來,衝着小易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的輪廓,直接換來了小易的一記白眼,蕭晨頓時覺得很受傷,直接將小易抱了起來:“怎麼的,你還嫌棄我了,你以後要是能有這身肌肉,絕對會有女生喜歡的!”
“我纔不要那種只喜歡肌肉的女生喜歡我,那種女生太膚淺了!”小易說着還撅着嘴巴,那模樣倒是不可一世了。
膚淺?好吧,蕭晨又一次被深深地打擊到了,難道說喜歡自己的女生都是膚淺的麼?難道有肌肉也是自己的錯了。其實你身材魁梧這不是你的錯,這畢竟是基因決定的,但是你時不時的總愛出來秀一下就是你的錯了!
而到了四個人坐着車子離開了蕭氏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了,小易趴在佟秋練的膝頭已經睡着了,蕭寒則是靠在座椅上面,微微閉着眼睛,沒有喝酒的蕭晨自然還是負責開車,入夜的c市只能聽見不遠處的蕭氏大樓仍然在燃放的煙花的聲音,而煙花瞬間照亮的夜空,給整個夜空平添了一絲瑰麗的色彩。
入夜之後的c市顯個格外的安靜,路上面雖然偶爾有車子經過,但是隨着逐漸遠離蕭氏大廈,車子越來越稀少,蕭晨打開了收音機,此刻的正在播放着白天的一些新聞,本來也沒有什麼好聽的,但是突然間六講到了一起校園的暴力事件。
“根據網上流傳的一段視頻,七個女生集體圍毆一個女生,掌摑,腳踢,真是拉扯頭髮,將該女生的衣服扒光,讓該女生衣不蔽體走在校園中,這個視頻一經網絡的擴散,立刻引起了網民的強烈憤慨,現在我們聯繫到了該事件發生的學校負責人,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中,但是涉事的七名學生已經被警察帶走,不過介於這七名學生都是未滿十六週歲,所以……”接着很快就進了音樂。
“最近的校園暴力事件還是挺多的!”蕭晨可是記得這網絡上面只要是稍微一搜,就會有很多類似的相關的視頻出現,“你說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回事啊?現在的校園怎麼這麼亂啊,拉幫結派的這麼多!”
“這些孩子心智不成熟,有些時候或許並不是真的有什麼原因,有的純粹是因爲朋友義氣,或者是單純的看對方不順眼吧!”佟秋練低頭摸了摸小易的腦袋,“也是時候讓小易學一點防身的東西了!”
“嫂子,你未免擔心的太多了吧,蕭家的人,誰家是不要命了,能欺負到我們家人的頭上面啊!”蕭晨笑着說。
佟秋練看了看窗外,只有路燈的昏黃的燈光在亮着,“不是說讓他學那些孩子打架或者是幹嘛,小易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他不欺負別人,但是也要有自衛的能力而已,況且,身在蕭家,到底能承受多少的榮耀,這就要承受多大的責任……”
蕭寒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伸手一把拉住了佟秋練的手,佟秋練的手依舊是微涼的,但是蕭寒的手,或許是酒精的緣故吧,此刻蕭寒的手是滾燙的,讓佟秋練覺得有灼痛感,佟秋練看了看蕭寒,蕭寒的臉微紅,看起來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到家,“蕭晨,去客廳坐一會兒吧,我煮個湯,你也喝點,晚上吃得太晚了,明天估計肚子該不舒服了!”蕭晨點了點頭,蕭寒揉了揉腦袋,跟着佟秋練進了廚房,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佟秋練,“別做了,我們先去睡覺吧……好不好……”
蕭寒的體溫很燙,而呼出的氣息也是滾燙的,直接噴灑在佟秋練的脖頸處,弄得佟秋練身子一激靈,佟秋練伸手拍了拍蕭寒環在自己腰上面的手,“好了,別鬧了,你先上去換個衣服洗個澡,很快就好了……”
“那你快點!”蕭寒吻了吻佟秋練脖頸,就轉身離開廚房,而在廚房門口回身的瞬間,就看見了佟秋練仍舊是那一身寶藍色的裙子,就在那裡開始切菜,精緻的側臉,在燈光下閃着柔和的光,給佟秋練看起來冷清的臉也披上了柔和的光。
佟秋練將東西切好放在鍋裡面煮着就上去換衣服了,這禮服就是有一點不好,拖下去的時候有點困難,佟秋練好不容易將衣服拖下去,換上睡衣,坐在開始卸妝的時候,蕭寒已經洗好了澡出來了,蕭寒只是腰上爲了一個浴巾,頭髮上面還凌亂的滴着水珠,而露出的胸膛,腹肌,額……
佟秋練立刻轉過視線,拿着卸妝棉,慢慢的將臉上面妝卸掉,“那個……你先換衣服,等會兒下去喝點湯,不然明天你會頭疼的!”
“你怎麼知道的!”蕭寒從身後抱着佟秋練,蕭寒很喜歡從後面抱着佟秋練,似乎此刻的兩個人的心臟靠的很近,近的可以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臟的跳動,佟秋練只是拿着卸妝棉,一邊卸妝一邊說:“安叔和我說的,我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你還記得麼?你出去喝酒了,白少賢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回來的時候安叔和我說的,我還給你煮過……”
“給我煮過醒酒湯,我記得的!”蕭寒這話一說,佟秋練愣了一下,繼而一笑,“不知道怎麼的,我當時挺怕見你的!”
“好了,你擦擦頭髮,我下去看看,估計煮的差不多了……”佟秋練剛剛下樓,蕭寒抽開了牀頭櫃的抽屜,裡面赫然就是顧珊然送給蕭寒的那個豹紋的盒子,蕭寒將盒子打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話說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麼用啊……
蕭寒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不用了,那是自己的老婆,再說了,我們蕭家人丁稀少,還是能再生個孩子也不錯,這種東西就不用了,蕭寒已經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趁熱打鐵,一舉將佟秋練拿下。
蕭寒想着就換了衣服,下樓,剛剛走出去,就聞到了酸甜的味道,佟秋練頭髮是隨意扎着的,看起來格外的隨意,此刻的佟秋練身上面戴着圍裙,正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小易喝湯,小易估計是一覺睡醒了,“爹地,你下來啦,喝湯了,很好喝?”
蕭寒走過去,湯的顏色是白色的,裡面有青色的青梅和白色的百合和雪梨,還能看見橘色的陳皮,聞起來就格外的開胃,“你晚上每吃什麼東西,我加了些糯米,你吃一點,不然等會兒就餓了……”客廳的大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大嫂,我這裡面爲什麼沒有糯米啊!”蕭晨拿着勺子攪拌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一粒米。
“因爲你不需要!”小易喝着湯,砸吧砸吧嘴巴,“媽咪,我還能喝一碗麼?就一碗好不好?”小易知道佟秋練是反對他過遲吃東西的,況且現在已經很晚了。
或許是佟秋練今天的心情比較好,“只能半碗,不然你半夜尿牀怎麼辦!”
小易的臉蹭的紅了,差點跳到了桌子上面,“媽咪,你別誣賴人家,我都四歲多了,怎麼可能還會尿牀啊,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要抗議,我表示強烈的抗議!”
“抗議無效,喝湯!”佟秋練將碗放在了小易的面前,“你別以爲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是誰在家裡面……”
“咳咳……”蕭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哈哈,嫂子,你說的該不會是那次小易把爺爺的牀尿溼的事情吧,爺爺第二天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人把那張牀整個換了,弄得我們還以爲牀壞了,爺爺說他就是覺得那種牀怎麼睡都有味兒……哈哈,笑死我了,弄的全家都知道你尿褲子了!”
“小叔叔,那是我一歲的時候的事情了好不好,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上幼兒園的時候還尿着褲子回來過……”
“噗——咳咳……”這次被嗆到的人是蕭寒,蕭寒能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麼?蕭寒看着蕭晨,蕭晨這個二貨,這臉都憋紅了,一看就知道這事情是真的,蕭寒搖搖頭,還是低頭喝湯吧,這個二貨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要淡定,淡定啊……
“你從哪裡聽來的,誰胡說的!”
“太爺爺嘍,有本事我們回去對峙啊……”小易撅着嘴巴!
“對峙……額……”蕭晨低頭繼續喝湯,開始裝死,成功的搬回一城的小易已經忘記了,是佟秋練先提起的話題,欺負完蕭晨已經瞬間覺得十分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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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蕭公子就可以吃肉了,大家也該知道的,下一章估計寫得很清水,我只能說福利很肥,想看的就加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