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去?!”
猛然周燼回過神來,卻看見並非是雪衛,竟是君梓琳。
“你?”
晉王爺訝了下,沒想到來的竟是愛妃。
君梓琳走上前,俯身便跪了下去,懇求道,“王爺,是梓琳小提大作了,求王爺不要責罰我。”
周燼沒容她繼續跪下去,俯身將她扶了起來,並攬入懷中。語聲與之前絕不相符的溫軟,“愛妃,你在說甚,我哪裡有責罰你的意思。我這是在爲你出氣,怎捨得罰你。”
“可是……”
君梓琳猶豫着,心裡想道,莫非雪衛沒有把實情告訴周燼麼。
如果知道了實情,周燼一定不會這麼憤怒的啊。
“你是女子,又是本王的愛妃,遇到那等事情,自然是會害怕的。我怎會怪你小提大作呢?”周燼說着,目光溫柔地看着懷中的女子,只是語氣突然變得冷辣起來,“換作是繡貴妃,若是有朝一日被陌生男子對待,本王覺得她必定會瘋掉。我的愛妃還是很勇敢的嘛!”
“那……能不能別召你的人入府了,好不好?”君梓琳見周燼如此說話,她趁機提要求。
但周燼卻跌了臉,“此事與愛妃無關,你莫管。”
“怎麼能與我無關呢?如果不是我,繡妃也不會露出真面目。這應該是我的功勞,王爺怎麼能不算我一份呢?”
“你還把這事當成功勞了?”晉王爺面色愈寒,擁着君梓琳的腰卻慢慢收緊,雄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下一刻就把她一口吞掉。
君梓琳掙扎不動,只能眼睜睜看着周燼靠近,近而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被吻了。
君梓琳怔怔地看着慢慢直起身的周燼,目光很是複雜,“周燼你、你爲什麼會這樣?”明知道她在錦梧宮遭遇了什麼…不,就算他知道她並沒有真正地被侮辱。可是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不是應該不喜的麼,卻怎麼反而更對她有如此熱情。
越看這個男人,越是看不懂。
周燼並沒先回答她,只是將她一攬,放在寬闊的胸膛前。他的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輕描淡寫卻字字驚心,“愛妃,你想讓我怎麼跟你算賬?莫非要追究你將錦梧宮那欺辱你的人給弄得長舉不已麼?”
“唔。”君梓琳滯住,擡頭欲看周燼的臉色,但被他牢牢壓着。
就聽他的聲音繼續從頭頂傳來,“還是說你偶爾會逃出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而去驗屍。而大部分,所驗的也俱都是男屍。那些男屍……每一寸身體不都經過你的手掌?”
君梓琳狠狠打了個哆嗦。
周燼卻語氣危險地告來,“這些事情,若本王統統都計較,愛妃說,該怎麼懲罰你的不忠誠呢?”
“呃。”
君梓琳縮了縮,她本來是想勸他的,但是現在卻反被興師問罪。她所有的把柄都攥在他的手上,讓她怎麼都無法反抗。
失敗!
‘本王說過吧,不准你隨意跑出去?’
君梓琳一聽這話,連忙搖頭,生恐他又要加一條罪名。
“那本王可說過,不准你驗屍,尤其是男屍?”
君梓琳連連搖頭,重重肯定,周燼根本就沒有說過!
“很好,那本王現在明確約法三章……”
“周燼!”
君梓琳連掙扎着從他腿間下來,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抱住了他的腰,哭喪着懇求道,“王爺,不要這樣。我以後都聽話,別約法三章好不好?”
剝奪了她驗屍的權利,又不讓她出去走動。
她一生都要困於這內宅之中,豈不成了行屍走肉。
“那你可知,本王心情如何?在錦梧宮回來,你卻不肯說真相,那時本王心裡又如何?”
君梓琳被周燼一番陳詞,說得低下頭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卻捉住她的下巴,重新擡起她的臉來,君梓琳便被迫與周燼的臉相對,聽他繼續說,“愛妃你已經長大成人,凡事要多想想我吧!你遭了罪,我心裡可是會好受的?不先稟明原因,卻讓我從別人的嘴裡,得知你一切。可知道我心裡是何等滋味?”
最終,本來是勸慰周燼的。
卻演變也了對君梓琳的興師討伐。
本來振振有詞的,變成了啞口無言。
君梓琳最後被周燼說得無地自容,感覺自己簡直是罪大惡極。
在這番慚愧之下,君梓琳節節敗退,割地賠款,在這屋子之內被自己夫君一番溫存愛撫,這纔算是平息了周燼這場“委屈”。
從小榻上支起身來,君梓琳只感到身子虛軟。
雖然兩個人沒有做到最後,但周燼的手段卻是令她求饒不已。在他的攻勢之下,她連在錦梧宮被那陌生男人撕破了衣領,這種細枝末節之事,也都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而結果便是,周燼極盡愛撫地親吻了她露出來的一節鎖骨。
低頭瞄着頸間、鎖骨上,那些淺淺深深的紅印子,全都是周燼留下來的吻痕。
君梓琳輕輕一嘆,這男人戰佔有慾真強。
把她弄成這副樣子,還怎麼出去見人?
從榻上而下,髮髻也跟着鬆軟下來。
長長的青絲垂落,君梓琳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衫,小手卻被一隻大掌握住。擡眼看見周燼正興致勃勃地靠過來。君梓琳瑟縮了下,哀求,“王爺,能不能下次。我真的很累。”
“哦?愛妃的意思是,本王還有下次?”周燼反問,俊美的容顏露出貓偷吃了腥似的笑。
君梓琳咬着舌,並不肯再說。
只是她方纔當真是被周燼折騰得難受。
但這男人卻是始終不做那最後一步,哪怕是最後她願意,她投降了。他卻依然沒有做。
君梓琳暗鬆了口氣,早在之前,周燼便如此,沒有做到最後。
他像是在擔心什麼似的。
“給你更衣。”
周心也不再鬧她。
卻是盡心地爲她穿上衣裙,只是穿衣過程中,卻也不忘佔點便宜。君梓琳很是無語。
待周燼爲她穿上外袍時,君梓琳一把捉住她,不依地問,“那,你答應了嗎?不要再追究了?”
其實她已經差不多知道結果,可還是想讓他親口保證。
名單上的人,並沒見來。而周燼又與她在此廝磨了好一陣子。他既然要行事,是絕對不會這樣懈怠的。惟一的解釋是,他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