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才能合情合理地“打擾”王爺呢?
“有了!”
大管家連忙去找小七,讓他把小雕交出來。
小雕的翅膀還沒有恢復,大管家把小雕借出來,餵它吃了一些肉,又對它說了一些賠罪的話。
抱着它往花園而去,瞅着王爺與王妃的方向,直接就將小雕擲了進去。
小雕突然被這個人類擲出去,沒準備的它,本能地震翅飛起來,以免於自己不被摔擲在地上。
結果,翅膀上傳來陣痛,小雕“嘎”的聲粗嘎鳴叫,再加上這幾日光吃不練,身子也笨重。它還硬生生撐着要起來,當場翅膀又劇痛傷口又裂開,它又強硬地飛行,頓時場內響徹小雕“嘎嘎嘎”刺耳的叫聲。
君梓琳身上沁出薄汗,衣裳凌亂,身子軟軟地半坐在地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都被男人收進眼裡。
小雕的叫聲,將她從愈望之中喚醒。
周燼正欣賞着愛妃的美,打算繼續下口,結果愛妃醒了,急忙收拾殘衣,美眸慌亂地朝四下看,“愛妃,沒事,不過是隻臭鳥,沒人敢進來。”
安撫罷又要人按在身下,君梓琳纔不聽,揮手甩掉周燼的臂,嚴詞怒容:“白日不可宣銀!周燼,一次又一次,你快墮落了!還不趕緊的去看看怎麼回事!”
被愛妃一頓訓斥,周燼愣了愣,到底是從了她。
找了一圈,發現那隻死笨鳥正在地上撲騰。
周燼揪起它,就想將之扔出去,免得打擾他的美事。
哪料就在這時,大管家出來了,一副偶遇的樣子:“咦王爺,您在這裡呀!終於找到您嘍!定國公正在府門口侯着您,已經等了一柱香的時間,說是一定要面見王爺吶!”
“哦,去告訴他,除了給本王送銀子,其他的事一概不見!”
周燼把小雕隨手一扔,轉身又回花園。
“可是王爺,定國公他在外頭擺了長隊,等了一柱香時間,還說要一定等下去,爲了他的兒子章睿苑世子。您若是不見的話,這、這不是不太好?”大管家在後頭追着說道。
聽到章睿苑的名字,周燼步伐一頓,回眸看去:“你說什麼?”
定國公來此,是爲了章睿苑?
周燼想不透了,自己跟章睿苑有什麼聯繫?
這事得問問愛妃。
君梓琳好容易把自己收拾好了,頭髮也是散亂的。她苦惱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被人看見,就能偷偷地回到房間,然後將自己收拾好後,再出來。
誰知周燼突然返了回來,君梓琳驚得,看到是周燼之後,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裡。二話不說,上前踹他!這個渣男,玩完了就跑了!他倒是衣衫完整,看看自己,成什麼樣子!
遠遠地大管家看見王爺“捱揍”,內心裡那叫一個**撲面,不忍直視。
又退了兩步,大管家用力垂着頭,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
“愛妃,以後不這樣了,愛妃莫氣,本王現在有正事跟你說,事關章睿苑的。”
捱了幾下後,讓君梓琳出夠了氣,周燼才把事情說出來。
大管家聽後,心裡連連搖頭:王爺,您倒是做人狡猾一下啊。王妃踹得那麼疼,您倒是早說話啊,那還能少挨幾下!
“章睿苑?”
君梓琳一聽這個名字,面色一冷,敏銳的眸看過去,“醒過來了?”
當初在崖甫時,章睿苑本是想殺自己的;但是後來被自己反噬,最後墜崖,後來僥倖落了個不死。但是至今昏迷。
聽說以後醒過來的機率很小。
所以君梓琳基本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現在定國公找上門,還是爲了章睿苑?莫非是這廝醒來後,是說了什麼?
哼,縱然是說出些什麼,君梓琳也是不怕的。總之,別人先相謀害,她君梓琳真心沒有什麼可手軟的。沒讓他死在崖甫,已經是自己婦人之仁的最好證明,她都後悔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王先去會會那老狐狸,愛妃自去。”周燼說着,對大管家吩咐道,“把府裡的人都清空,將小蝶喚來。”
他這樣的話,倒是令君梓琳緊張的心鬆適了些,沒人看着她,她自然敢回房間。
匆匆清洗一番,剛剛更完衣裳。
周燼的腳步聲便在門外響起,道,“愛妃。”
正說着話,推門而入。
君梓琳剛剛繫好了腰間的絲帶,周燼走進來,“定國公邀請我們入國公府。”
“說是章世子已經醒來,但是卻不認人。”
君梓琳靜靜聽他說完,結果接下來周燼不說了,她只好問:“那又怎樣呢,我不會把傻子變成聰明人。”雖如此說,她卻猜着,也許是章睿苑掉下懸崖時摔到了腦袋,腦部有於塊,促使他變成現在的樣子。
如果那於塊消失,難保他沒有真正醒來的一日。
她是絕對不會救他的,哪怕知道方法。這個人可是曾經對她懷有最險惡的殺害之心,她沒下毒手,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說是有幾幅畫。”周燼又道。
君梓琳挑眉,什麼幾幅畫。
“去看看吧。”周燼最後道,打量了一下愛妃,看她收拾得很好,牽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定國公親自來請人,還是爲了自己的長子章世子,這件事情驚動帝都城。
街上看熱鬧的人極多。
君梓琳坐進自家馬車,對此沒有過多感想。
若非周燼要她去定國公主府,否則她是絕不會去的。
本以爲周燼會與定國公一同,未料,他竟掀簾進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因道,“愛妃你可聽說了一件事?魏家的那位嫡小姐魏蓉蓉,便是離開帝都前,經常來看你的那個小姑娘,與定國公府的庶公子章睿軒結了親!”
聽了這話,君梓琳面無表情,既不喜也不怒,但卻點了點頭,動作有幾分悲哀之色。
這事她回孃家的時候,聽母親說過了。
母親爲此自是唉聲嘆氣了一番,不過也是無法的。
那魏蓉蓉是相中了章睿軒。
而章睿軒……
君梓琳也不太好評價他。這個定國公府的庶子,生母是個妾,還有一個拖後腿的妹妹,便是那個章然水。按說,他不可能打出一手好牌,之前也被定國公摁在陶城什麼的地方做事,不讓回帝都城。他的前途,可謂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