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並不羞澀,反正她想要周燼,這並不是什麼難爲情的事,她的靈魂可不是這些古代人。
不過這般想要他,難免會給周燼壓力。
畢竟這個男人也很想要自己,他在全力解毒,希望能夠給自己一個最正式最圓滿最光明正大的一次。
“之前我吃了你的……”君梓琳低低頭,再揚起臉已經帶了幾分促狹地笑朝周燼送眼,“似乎並沒有中毒呢。夫君,你自己不也嚐到了麼!是不是?”
周燼本是想在這一吻結束之後,問問愛妃,自己究竟哪裡得罪她了,否則她怎的這樣生氣。
但沒料到,愛妃居然提上回之事,那件事讓他丟盡了顏面!
未料到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被愛妃欺下去,還是從那件事上。
現在回想一番,周燼還感到臉紅,他壓了壓眉,故意寒聲道:“愛妃,以後不準學那些化外邪事,也不準用到我身上。”
君梓琳還不服氣了,掂着腳衝周燼嚷嚷,“夫君,你根本是個處男,但是你爲什麼做起夫妻之事這般熟練,還不是看了許多房中書術之類的書,只准你看化外邪事,就不准我看那些邪事了?你覺得是邪事,我還覺得邪念事呢!”
面對愛妃這般饒舌,周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
唉,他真是……要被愛妃給降下去了。
“愛妃,你可有什麼要求?”周燼換個說法,要知道她方纔爲什麼不高興。
畢竟不能每回她不高興,自己都要吻她。雖然吻她的時候,感覺很美味。可是周燼也感到很痛苦,他的小兄弟已經一次又一次地叫囂向他抗議,無奈只能強忍着。
看來要去華大夫那裡再看看,至少要尋些門路才行。
“沒什麼要求,夫君都肯讓我驗屍,重拾仵作之職了,我還能有啥要求。都依夫君的。”君梓琳重申這個問題,還把大男子漢,說話要算話之類的言語都奉送出來。
周燼:“……”現在知道愛妃爲甚不高興了。原來是爲了即將要來到這裡的仵作。
“是爲王所說。”周燼負手而立,正欲再加上一句,仵作驗屍之職,是誰出衆則用誰。似這等言語,周燼正想說呢,結果就發現愛妃正看着自己,不對,愛妃雖然是在看自己,但她的視線並沒有看自己的臉,而是在看——
周燼順着愛妃的視線朝下走,最後落在自己的胯處,那依然在精神抖擻的小兄弟上。
晉王:“……”生憑從未這般尷尬,甚至是想自絕以謝天下,求助世人,如遇此情此景,該當如何是好?
其實君梓琳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不小心看到周燼的袍子,結果在胯處,他那裡居然豎起一大塊!
她只不過是看得有些呆,結果就被周燼抓了現形。
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刷的下,兩個人同時移開目光。
屋子內一時安靜至極,誰都沒有先說話。
過了半晌,君梓琳身爲一個未來人,覺得自己應該先開口,可能晉王爺他羞澀了。
“好像把慕侯爺扔到外面太久了昂,夫君,我出去看看他。”君梓琳望着天花板說,然後目光朝四下看,就不看周燼那裡。
周燼“嗯”了聲,也朝四下看,就不敢與愛妃的眼神對視。
直到愛妃出門,周燼才鬆了口氣,下一刻讓小二打一桶冷水。
小二挺實誠,當真就打了一桶冷水,結果又被告知再多打幾桶,又要了一個大沐桶。
敢情客官是想沐浴呀。
小二很貼心,直接就把沐浴桶給裝了一半的冷水,然後他去燒熱水,想再給客官加上熱水,這天越來越冷了,可沒人洗冷水的。
結果小二提着熱水上桶,叫了會,門終於被打開,就見方纔那客官溼淋淋的來開門,儼然已經洗過了。
“客官看您這省的,這裡有熱水呢,不若再洗一次吧,小心風寒!”小二見這客官嘴脣都青紫了,便熱心地說道。
周燼朝他看了眼,並不言語,揮手把門關上。
小二被關在門外,一臉的不解,最後提着那熱水離開。
周燼低頭看看自己,下去了,爾後打了個噴嚏。
穿戴好後,周燼離開往華大夫那裡去。
君梓琳與慕瀚博則是去了曾家,原因無他,衙門的人前來,說是曾家死了人,要求過去看看。
現在淳于仵作被關在大牢內,也只有君侍衛能幫得上忙。
他們問了歐陽尚書在何處,被告知,尚書大人他病了,正臥榻歇息呢。
今日晉王剛剛把查案權拿到手,這歐陽尚書就生病,居然還不是頭一回生病,生得這樣及時,他可真是光明正大啊。
“先不管他,去看死者。”
君梓琳感到案情越來越複雜,由衙門引着往曾家而去。
之前慕瀚博已經派人前去曾府的兩處別苑,君梓琳預料會有命案發生在這別苑之中,誰想到居然沒有,竟是到了在這曾家的主宅之中死了人。
“小琳兒,你覺得這以箭殺人的兇手,會不會與殺死狗娃的人乃是一夥的?”一路上慕瀚博問身邊的女子。
君梓琳不作猜想,“沒有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先下結論。”顯然她並不是不想猜測是,只是覺得越往下猜測,這水越深,已經深得要沒過她的脖頸,實在難以言喻。
一行人到曾家主宅。
曾老爺這會到是遠遠地候着,正等着大家前來。
見到慕侯爺之後,依然一番行禮。
衆人往死者處而去,而曾家的下人也介紹這裡的情況。
“這位藤公子今日是想前去別苑與大公子敘舊的,誰想到還沒走呢,就發生這樣的慘事!”下人說着,衆人就到了藤公子生前所居的宅子。
據曾家的下人所說,藤公子乃是曾大公子的舊時友人,兩人許多年未見,經過曾小公子婚宴一事,這才相聚,本想好生暢談,卻不料遭此噩運。
到了地上,只看見現場還保持着藤公子死時的原相,他是整個人仰躺在門內,其中身體橫在門坎處,胸口插着一支箭翎。
“唉,藤公子還這樣年輕!”下人不由地嘆息說道。
君梓琳問:“什麼時候發現的屍體?藤公子死前,可見過什麼人,把那些人都召來,過會問話。”'